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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江州府院,院君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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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庙古钟四响,声震江州。
    薛国公府。
    「哐当——」
    薛崇虎太守听得才气暴动,一把推开雕花门,连外袍都来不及披上,只着中衣便冲入院中。
    身后薛夫人匆忙系着裙带追出,发髻都散了一半。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霎时怔住——
    「这这是」
    薛太守抬头望天,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九天之上,皓月如盘,无穷无尽的月辉,洒向江州府。
    月华凝实如瀑,化作一道通天彻地的光柱,将整座飞檐翘角的西楼笼罩其中。
    琉璃瓦映辉生彩,金辉流淌,宛如天上宫阙坠入凡尘。
    ——达府文章异象,竟现于薛国公府内!
    「《月满西楼》.」
    薛夫人失神低喃,微颤。
    却见,璀璨月华中隐约浮现出一枚枚的金色篆文,正是那首新成的《一剪梅·月满西楼》。
    每一个字都仿佛用星光勾勒,在夜空中流转生辉。
    薛国公府中早已乱作一团。
    「老天爷啊!」
    老管事扑通跪地,「老奴活了六十载,头一回见到,近在咫尺的达府之诗的异象!」
    丫鬟们挤在回廊下,
    春桃指着西楼惊呼:「快看!小姐和江公子就在光里!」
    但见一对璧人凭栏而立,衣袂飘飘,恍若神仙眷侣。
    几个年轻家丁激动得面红耳赤:「果然是江公子!这首词,词成达府!.用不了多久传遍整个江南道,怕不是能鸣州?」
    有人突然一拍大腿:「那还用说,定然如此!」
    在那璀璨月华中,薛玲绮正将那张墨迹未乾的[达府]词笺文宝紧贴心口。
    她此刻望向江行舟的迷离眼神,温柔得能融化三冬冰雪。
    薛玲绮听西楼下一片喧哗,见父母亲至,她慌忙拽着江行舟的衣袖从楼阁翩然而下。
    红衣翻飞间,却仍不忘将那份泛着月华光晕的词笺紧紧攥在手中。
    「父亲大人丶母亲!」
    她双颊飞红,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涩,「女儿正与江公子,在西楼切磋诗文」
    这话倒也不假。
    自江行舟搬到薛国公府以来,薛玲绮满腹诗文,江行舟博闻广记,便常在花间论道月下辩经。
    有时为了一句诗词的典故丶注释,能争得面红耳赤。
    薛国公的目光却死死盯着女儿手中那页词笺——薄如蝉翼的宣纸上,墨迹未乾的字句正流转着淡金色光晕,赫然是被文庙认可的【达府首本】文宝!
    「给为父看看!」
    薛崇虎接过词笺的瞬间,只觉掌心一沉。
    这轻飘飘的纸张,竟重若千钧,仿佛承载着江州府的文道气运。
    这词笺在自行吸纳月华!
    空中的光柱仍未消散,丝丝缕缕的月辉正不断注入词笺。
    纸面渐渐泛起玉质般的光泽,边缘处甚至开始生长出细密的金色纹路——这是一件【达府文宝】正在凝结的徵兆!
    词笺彻底化为文宝之后,它的材质将变得坚不可摧,化为一件词文术文宝,威力巨大,可传承千载。
    薛崇虎拿到词笺的刹那,
    整座薛国公府忽然静了下来,薛夫人,众丫鬟丶仆从们,无不翘首以盼,争睹这首词中内容。
    月光如水,纸上的墨字竟似活了过来,在宣纸上浮沉流转。
    待薛崇虎看清纸上那首《一剪梅·月满西楼·赠薛玲绮》全文,竟如遭雷击,虎躯猛然一震——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只这两句入眼,薛崇虎只觉胸中一窒。
    恍惚间似见仙雁衔书穿云破月,那字字句句都化作实体,在纸面上盘旋飞舞。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待读到此句时,这位铁骨铮铮的薛国公竟红了眼眶。
    当薛崇虎念出最后一句——「[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整个薛国公府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笼罩,连风声都静了下来。
    在场众人,无不痴醉.神情恍惚。
    月光如水,洒落在众人肩头,而那句词却像是一把无形的钥匙,轻轻叩开了每个人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薛夫人手中的绣帕无声滑落。
    她怔怔望着那纸词笺,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当年与薛崇虎初遇时,那个在梅树下红着脸不敢抬头的少年。
    老管家浑浊的双眼泛起湿意,嘴唇微微颤抖。
    他想起几十年前病逝的老伴,那个总爱在灶台边哼着小曲的妇人——原来思念从未消散,它只是悄悄藏进了皱纹里,藏进了不经意的叹息中。
    几个年轻的丫鬟痴痴站在原地,眼眶泛红。
    她们或许还不懂什麽是相思入骨,可那字句间的缠绵悱恻,却让她们心尖发颤,像是被月光刺穿了心事。
    而薛玲绮,她只觉得心跳如鼓,耳尖发烫。
    这句词在她脑海中回荡,拨弄着她的心弦——这数月以来,她日思夜念江郎的心思,跟这首词是何等的贴切!
    「好词,好词!」
    薛崇虎声音发颤。
    手中词笺,每一个字都在吞吐月华,墨色深处似有星河涌动。
    突然,词笺上的「相思」二字迸发出刺目金光。
    众人不由惊呼一声,
    只见那两个金光璀璨的,竟从纸上悬浮而起,在半空中化作一对交颈的才气鸳鸯,绕着西楼飞了三圈,才重新没入纸中。
    众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文文气外溢,自动化形?!」
    「不愧是是词成达府!这,这字里行间的才气从纸中满溢,喷涌而出!」
    薛崇虎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太珍贵了!
    他出身国公勋贵,这一生在文道修行上最引以为傲的,也不过是在江南道考取举人时,耗费数月心血,才得的一首【达府】之作。
    正是那一篇达府,成就了他在江南道的文名,让他从勋贵世子,跻身江南道文坛的顶流文士!
    然而,
    江行舟,不过才刚刚通过江州府试的秀才,已经有三篇「出县」之作,四首「达府」之诗词!
    难怪,今儿薛玲绮难得不和江行舟拌嘴了,两人还闲情逸致,一同在薛国公府西楼的青瓦屋檐上赏月。
    「这小子竟然开窍了!.竟赠送给薛玲绮一首[达府首本]!任何一位女子得赠一首达府,也会心花怒放!」
    薛崇虎捻须,心头暗笑。
    他太清楚一首达府之作的分量。
    当年他中举之后参加江南文会,多少名门闺秀为求他一句诗,不惜重金相赠。
    眼前这首《一剪梅·月满西楼·赠薛玲绮》,怕是比什麽都更能打动女儿家的心。
    「那你们二人,便在这西楼,一边切磋诗词,一边赏月吧!」
    薛夫人连忙拽了拽夫君的衣袖,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她早就瞧出来,
    女儿薛玲绮,那月光描摹出的精致侧颜,她纤白的手指不自觉地绕着垂落的一缕青丝,灵动的眸子始终没离开过身旁的少年。
    这模样.
    薛夫人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收到薛国公第一封情诗的模样——也是这样欲语还休,眼里的欢喜藏都藏不住。
    薛家兄弟刚下完一盘棋,正从房中奔出。
    薛贵眼尖,见江行舟和薛玲绮,顿时来了精神。
    他贼兮兮地压低声音,朝薛富问,「诶,你说我啥时候能改口叫姐夫?」
    话音未落,耳朵突然一疼——
    「哎呦!娘亲松手!」
    薛贵龇牙咧嘴地扭头,正对上薛夫人似笑非笑的脸。
    「贵儿,」薛夫人手上力道半点不减,笑吟吟道,「你何时也写一篇『出县'之作,让为娘瞧瞧?」
    「我写!我这就回房写!」薛贵疼得直跳脚,连连告饶,「娘亲快松手,耳朵要掉了!」
    薛夫人这才满意地放开他。
    薛贵哭丧着脸被薛富拖走,还不死心地回头张望。
    薛大小姐薛玲绮看到薛国公丶薛夫人和众仆从们纷纷识趣的离去,终于松了口气。
    却不料一转头,正对上江行舟意味深长的眼睛。
    她慌忙别过脸去,却掩不住发间露出的那抹绯红。
    西楼偏院终于重归寂静。
    最⊥新⊥小⊥说⊥在⊥⊥⊥首⊥发!
    月光如水倾泻,静静流淌在青瓦飞檐之上。
    夜风拂过,檐角铜铃轻响,惊起几片飘落的杏花。
    躺在青瓦屋檐上,薛玲绮不自觉往江行舟那边挪了挪,缩在他温暖的怀中。
    西楼偏院,再也无其他人打搅,二人在屋檐上赏月。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响,混着夏虫的鸣唱。
    薛玲绮望了望江行舟冷峻的脸颊,又仰头望去,漫天星子像是被人随手撒了一把碎银,在墨蓝的天幕上明明灭灭.让她满心皆是欢喜。
    翌日清晨,薄雾如纱,犹笼江州。
    江行舟精神抖擞,一袭青衿临风,与薛家兄弟联袂而至,府学重檐之下。
    晨光熹微中,
    但见兽面衔环的朱门洞开,鎏金铜钉映着朝霭寒光。
    左右一对白玉狻猊怒目裂眦,似在审视诸生心志。
    江州府学院大门前,已聚了韩玉圭丶顾知勉丶周广进等数十新晋秀才,青袍上皆凝着细密露珠。
    众人踌躇之际,不敢进府院,忽见江行舟身影转过照壁,十数张紧绷的面容霎时露出喜色。
    「江兄可算来了!这府院之门,你若不来,我等断然不敢进!」
    周广进抢前两步,拱手笑道。
    江行舟眉峰微动:「周兄,此话怎讲?」
    「江州府院有老秀才『迎新』秀才的旧例,向来令新秀才心悸——或七步成诗,或倒背经籍,或当场挥毫一篇千言长赋。
    若是答不上来,便罚抄《春秋》一卷。
    上届便有新秀才,因强作长赋,竟至昏厥阶前。」
    周广进以袖拭额,低声汗言道。
    「江兄先请!」
    韩玉圭拱手相让,笑道。
    语未竟,众秀才忽如潮水分涌,让出条直通中门的青石甬道。
    「哦,是麽?
    我倒想见识一番,如何一个为难?!」
    江行舟仰观江州府院【明德至善】匾额,唇边掠过一丝清浅笑意。
    青衫微振间,他已从容跨过那道令众人却步的府院门槛。
    甫一入江州府院,
    便听得院内一阵喧哗热闹——
    「江兄!贺喜行舟,连夺县试丶府试案首!」
    「若今秋乡试再中解元,便是『小三连案首'!我江州府已三十年未出此等佳话了!」
    「待江兄有空之日我等一定向江兄请教,写诗词之秘诀!」
    却见,数十馀名身着襴衫的老秀才围拢过来,有人热情作揖,有人远远观望。
    更有人见他走来便低头绕道。
    晨风吹动众人衣袂,青衫如浪,竟显出几分别样气象。
    江行舟见他们如此友善客气,毫无为难之意,心头反而诧异,不疾不徐,一一还礼:「诸兄谬赞,行舟愧不敢当。」
    这些人他并不熟悉,都是江州府的往届老秀才。
    江行舟的目光掠过人群,不远处,在几个面色阴沉的年长秀才身上稍作停留。
    其中一人冷哼一声,却未敢上前,反而甩袖转身而去。
    「那是老秀才案首李长利」
    周广进压低嗓音,目光微闪,「江州十大世家之一的李氏嫡系,赵子禄的表兄,两家还连着姻亲。」
    江行舟眸光微敛,唇角掠过一丝冷意。
    江州府十大世家盘根错节,联姻如网,彼此勾连。这些人看自己不爽,倒也不足为奇。
    这等人在府学院内毕竟只是极少数,只要不来挑衅自己,随他们去吧!
    周山长负手立于廊下,远远望见这一幕,不由捻须,长叹摇头。
    「这群老秀才,竟也会畏惧新人?!」
    往年新生入学,府学门前必有一番大热闹。
    老秀才们都会借着『迎新』,或出刁钻诗题,或令新人倒诵经义,甚至当庭挥毫,考校才思。
    每每引得众人围观,喝彩声震瓦。
    可今日——这帮老秀才竟如鼠避猫,缩首噤声,竟无一人敢上前刁难!
    不过,想一想,这也不足为奇。
    在这位提笔便是一首达府词的秀才案首面前,谁都要犯怵。这恐怕是江州府百年以来,最强的秀才案首。
    周院君见无戏可看,便袍袖轻振,领着府院的数十位教谕丶训导及教习,缓步踏入府院中央的明伦庭。
    「院君至——!」
    一声清喝,
    庭中喧哗顿歇。
    数百名青衿秀才肃然起身恭迎,待院君于主座落定,方齐整跪坐于团蒲之上,如雁阵排云,鸦雀无声。
    江州府院讲学,自有其气象。
    晨钟初歇,传授大课。
    往往会由一位教谕登台,手持紫檀戒尺,逐字剖解《论语》丶或者《诗经》丶《春秋》微言。
    待讲至不同处,满庭顿起铮铮争鸣——坐而论经。
    须发花白的老秀才拍案而起,少年得志的新科秀才引经据典,数百人唇枪舌剑间,竟激得庭前古柏簌簌落子。
    及至午后,诸生便散入江州府学院各斋,由教授们传授小课:
    君子六艺——礼丶乐丶射丶御丶书丶数。
    文人八雅——琴丶棋丶书丶画丶诗丶酒丶花丶茶。
    东厢琴韵与西廊棋声相和,
    南园箭啸共北阁茶烟交织。
    君子六艺之「御」场尘沙漫卷,
    八雅之「诗」案墨香氤氲。
    最是奇绝当属数科,那灰袍教习以算筹排布星象。
    周院君在庭院主座落座,环视满座青衿,淡淡道,「今日新秀才入学,本君亲自授大课!
    破例——不讲经义。
    我等一起品一品,昨夜江行舟那首《一剪梅·月满西楼》,[达府]级婉约新词!」
    他手指忽地指向院外——恰是薛国公府方向。
    「妙极!」
    一名青衫士子霍然起身,袖中诗笺簌簌作响:「昨夜辗转反侧,寤寐思服,恨不能立时得见江兄这首达府之作!」
    「正是!」
    「诚哉斯言!」
    满堂霎时沸腾,青衫学子们或击节而叹,或交头接耳,眼中俱是掩不住的惊喜。
    更有甚者已迫不及待翻开笺纸,狼毫蘸墨待书。
    他们昨夜见这达府词《月满西楼》,异象震动了整个江州府,却至今未能见到这首词的内容,心中痒的紧,激动的一宿未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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