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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兵发嵩山,左冷禅的狠辣无情!【二合一】
衙门里,气氛凝重至极。
望着躺在大堂里气若游丝丶极度虚弱惨烈的林平之和岳鸣珂,众人惊怒之馀,也不禁为凶手叹息。
谁都知道,林平之是江玄的弟子,加入锦衣卫不到一年时间,便已升至百户位,可见江玄对其有多看重。
如今,竟有人不知死活,敢将林平之伤成这样,以江玄的性子,又岂会善罢甘休?
「左冷禅?!很好!很好!」
果然,江玄听到林平之所言,眼中陡然绽放无尽杀机,连说了两个『很好』。
声音虽然平静,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蕴含的愤怒与杀意。
不过此刻他也没有着急询问缘由,先将林平之扶起,给其渡了一股真气,稳住其伤势,便吩咐医师上前医治。
林平之的伤势虽重,但并不致命,大多只是外伤,并未伤及脏腑,上药包扎完毕,好好休养一阵子便能痊愈。
真正麻烦的是岳鸣珂。
他应该是与左冷禅交过手了,中了左冷禅的寒冰真气,整个人几乎被冻住,阴寒的寒冰真气在其经脉中四处游走,与他的内力发生对冲,才会导致这种情况。
若无法驱逐这股寒冰真气,等岳鸣珂的内力被彻底压制,经脉被冻住的话,必死无疑。
宗师的真气,与先天武者的内力相比,实在太过霸道。
事不宜迟,江玄直接原地盘膝坐下,运功替岳鸣珂疗伤。
嗡~
至刚至阳的金刚真气乍一现身,岳鸣珂体内这股寒冰真气,就仿佛老鼠遇见猫一般,开始四处逃窜。
江玄不慌不忙,先封住岳鸣珂的心脉脏腑和脑部穴道,小心控制着金刚真气,对寒冰真气进行『围堵』,避免出现差错,损伤岳鸣珂的经脉。
所幸,突破四品宗师,打通了玉枕关之后,有了『神』与『意』的加持,江玄的精神力量每时每刻都在随着血和气同时提升,对真气的操控程度也大大增强,十分精细。
很快,在金刚真气的『围堵』下,寒冰真气退无可退,纷纷被压制到了一起,随后便被金刚真气霸道的摧毁丶净化。
随后,金刚真气继续沿着岳鸣珂的经脉游走,将所有寒气排除乾净,方才缓缓退出体外。
「呼……」江玄长呼口气,开始收功,脸上也出现了细密的汗珠,这种程度的控制真气运转,对他的心神损耗极大。
「都督!」
这时,安剑清丶徐龙青等各大千户,也收到消息赶来,得知此事,皆十分愤怒。
「待会儿再说。」
江玄摆手,示意众人噤声,他低头看去,寒气驱逐,岳鸣珂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但依旧略显苍白。
此刻岳鸣珂的内力几乎耗尽,又受了内伤,没那麽容易恢复,至少也得花个把月的时间疗养,再慢慢把损耗的内力补回来,才能保证不影响日后的修炼。
「带他下去修养,好好照管。」
江玄吩咐两个校尉将岳鸣珂抬走,才看向林平之。
上过药包扎好以后,林平之的脸色也好了不少,见江玄看过来,撑起身子虚弱的行礼:「师父。」
「不必起身。」
江玄拦下,问道:「说吧,具体是怎麽回事儿?为何会与嵩山派的人发生矛盾?」
林平之眼中露出一抹愤恨,开始讲解。
原来,他这次前往湖广,办完事之后,便顺路前往衡山,祭拜父母。
衡山派的人得知他此刻的身份之后,对他也还算客气,任由他前往林震南夫妇埋葬之处祭拜,还重新修缮了墓碑。
刚好这时,嵩山派的人前来衡山,威逼衡山派在五岳剑派的并派大会上推选左冷禅做五岳盟主,衡山派的掌门莫大先生也未第一时间答覆,只是说容其考虑一段时间。
嵩山派的人虽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可也不敢在衡山派动手,放了两句狠话就准备离去了。
可没想到,这次带人前往衡山的,就是参与过抢夺辟邪剑谱,间接害死林平之父母的元凶之一,嵩山十三太保排名第三位的『大嵩阳手』费彬。
去年衡山派名宿刘正风举行金盆洗手大会,林平之本是前往衡山想在武林同道面前揭穿余沧海的罪行,想请各派主持公道,救出父母。
可没想到身份暴露之后,不仅馀沧海准备杀人灭口,就连嵩山派丶华山派和『塞北明驼』木高峰等人,都盯上了他,想谋夺辟邪剑谱。
最终他在华山大弟子令狐冲等人的帮助下逃出生天,可他父母却被余沧海等人逼问折磨致死,其中费彬和木高峰都有参与此事。
如今仇人见面,林平之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就准备当着衡山派的面,向费彬发起一对一生死决斗,讨回公道,替父母报仇。
费彬看到林平之在衡山现身,顿时也吃了一惊,他自然知晓林平之被江玄收做弟子一事,也知道林平之此刻的身份,因此面对林平之的生死挑战,先是服软,但林平之态度坚决,言称如果费彬不接受挑战,便休怪自己以势压人。
面对二十几个凶神恶煞的锦衣卫,费彬只能接受挑战。
最终,当着衡山派众人的面,林平之亲手击败费彬。
但由于费彬并未直接杀死他的父母,只是间接参与了此事,林平之便没有杀他,只是废了其武功,了结了这段恩怨。
原本此事也到此结束了,整个嵩山派,也只有费彬参与了害死他父母,林平之也决定挑了费彬,便不再找嵩山派的麻烦,之后便带人赶回京城。
可没想到,到了半路,却又遭遇伏杀。
嵩山派左冷禅亲自带人出手,下手果决狠辣,毫不留手,显然是准备杀人灭口。
最终,二十来个锦衣卫尽数被杀,林平之也险些身死,若非岳鸣珂拼死相护,最终只怕也难逃厄运。
听完林平之的讲述,众人皆是惊怒交加,同时也为嵩山派的胆大妄为感到震惊。
「就因为费彬被废,左冷禅竟敢直接伏杀锦衣卫,简直胆大妄为!」
「嵩山派,该直接灭门!」
「都督,卑职愿率人前往,定将这群江湖乱党,连根拔起!」
众人纷纷开口请命,怒不可遏。
江玄眼中也闪过冰冷杀意,却强行压下,深吸口气,看向林平之,道:「你这次,做错了两件事。」
林平之眼中浮现不解,却不敢反驳,低声请教:「请师父教诲。」
江玄平静道:「你既已动手,就不该手软,放过费彬,于他们这种江湖中人来说,你废了他们,与杀了他们没什麽区别,反而,留下活口,只会给自己带来隐患与麻烦。」
裴兴点头:「都督说的对,对他们这种江湖中人来说,武功被废,活着比死了更难受,而且费彬身居高位,位列嵩山十三太保,就是因为他的武功,一旦武功被废,他在嵩山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他岂会不怨恨你?」
林平之恍然,眼里闪过一抹愧疚,道:「师父教训的是,是我太想当然了。」
江玄点头,继续道:「其二,你林家的辟邪剑谱,连余沧海丶木高峰丶岳不群这样的人物都会动心,左冷禅又岂会无动于衷?」
「你真以为,以费彬的身份,就敢从余沧海等人手中夺取辟邪剑谱,对你父母出手?」
林平之一怔,跟着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师父您的意思是,费彬害死我父母,是左冷禅下的命令?」
「不然呢?」
江玄摇头,道:「混江湖的,一旦结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因为你父母的死,余沧海和木高峰被杀,青城派被灭门,左冷禅又岂会不担心?」
「若你未曾找嵩山派报仇也就罢了,可你既然已经对费彬动手,左冷禅又岂会再坐视不理,等着你日后前去报仇?」
「更何况你现在已经进入锦衣卫,背靠朝廷,还是我的弟子,而且才练功不到一年,便能一人一剑挑了费彬,要是等你再修炼个几年,又手握大权,左冷禅就算想斩草除根都已经没机会了。」
「废了费彬以后,你就该提前考虑嵩山派会不会铤而走险,第一时间做出准备,要麽直接传信回来,调派人手前往接应,要麽就低调赶路,以最快速度回京,可你非但没有,还继续大摇大摆地回京,左冷禅又岂会放过这个斩草除根的好机会?」
林平之瞪大眼睛,终于明白左冷禅对自己动手的原因,可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可是……我现在可是锦衣卫百户,他难道就不怕……」
江玄冷笑:「只要他下手果断些,杀人之后迅速毁灭了证据,谁能证明是他动的手?」
「朝廷与江湖,向来关系就很紧张微妙,就连我对兴云庄和保定少林寺动手,都要先查清证据,确保师出有名,否则必会引起其他门派的反弹和动荡。」
「左冷禅又岂会想不到这一点?」
「当然,你刚挑了费彬,接着就出了事,谁都能猜到是嵩山派动的手。」
「可换做是你,你是想自己忍下这口气,整日惴惴不安地等着对手成长起来,日后回来报仇,将自己门派覆灭,还是会铤而走险,提前将危机扼杀于摇篮之中,事后再毁灭证据,抹除后患?」
林平之神色怔然,随即深吸口气,咬了咬牙,道:「我明白了,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在衡山时,我就该直接杀了费彬,再调兵围了嵩山,直接铲除后患!」
「你若是这麽做,同样会引起动荡和反弹。」
江玄摇头:「害死你父母的毕竟只是费彬,谁也无法证明是左冷禅下的命令,你杀了费彬,别人也不会说什麽,可要是跟着就去把嵩山派给灭了,就做的有些过了,到时候其他门派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林平之皱眉,咬牙道:「那现在怎麽办?难不成那些兄弟就白死了?!」
「现在当然已经不一样了!」
江玄冷冷道:「他既然敢动手,就要承担应有的后果!」
「如果是一般的案子,没有证据的话也就罢了,但杀锦衣卫,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只要怀疑是他干的,就足够了!」
「不管他有没有留下证据,从他动手的那一刻起,嵩山派就注定要覆灭!」
江玄目光冰冷,回头看向身穿官服的任盈盈,问道:「五岳剑派的并派大会,还有多长时间?」
「就在下个月,刚好还有一个月时间。」任盈盈回道。
「一个月……」
江玄眼眸微眯:「想做五岳盟主?那本督就在你最辉煌的时候,让你亲眼目睹嵩山派被灭门!」
江玄看向安剑清等人,吩咐道:「去准备一下,每个所抽调五百人,三日后赶往嵩山,等我的命令!」
「是!」五大千户肃然一礼,转身离去。
江玄回头,看向骆养性,道:「京城的治安,就交给你了,调其他几个千户所的人手协助,要是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骆养性也知晓此事的重要性,不敢耽误,连忙拱手,恭敬道:「下官领命!」
「师父,我也去!」
林平之挣扎着起身,咬牙道:「我要亲手替死去的兄弟和岳大哥报仇!」
江玄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势,点头道:「这两天好好修养,到时候随我一起出发。」
「是,多谢师父!」林平之连忙应下。
「还有,他这次动手,一开始应该没想过要直接杀你吧?」江玄问道,以左冷禅的武功,要是一开始就雷霆出手,绝不可能留下活口。
岳鸣珂的身手虽然不错,但比起真正的宗师,还是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林平之愣了下,仔细回忆了一下,点头道:「他一开始好像确实没有直接对我动手,只是下令将我活捉,后来岳大哥动手拖住他以后,见局势不利,他才下令将我击杀。」
「这就对了。」
江玄冷笑:「他应该是对你林家的辟邪剑谱还抱有想法,以为你的武功进境这麽快,是修炼了辟邪剑谱。」
林平之怨毒地道:「他这麽想要辟邪剑谱,到时候我亲手写一份烧给他!」
……
「你还要出京?还要调动这麽多锦衣卫随行?!」
乾清宫内,听到江玄的来意,朱由检有些惊讶。
但随后,在得知事情的经过以后,朱由检亦震怒万分。
「这群乱臣贼子,竟连锦衣卫都敢截杀?真是胆大妄为!」
「朕准了!」
朱由检怒道:「若人手不够,朕允你调动当地卫所的兵力协助,不论如何,也得给朕将这个嵩山派连根拔起,让那些个别有二心的江湖乱党看一看,胆敢挑衅朝廷天威的下场是什麽!」
「臣领旨!」江玄拱手,对此并不意外。
涉及到朝廷的威严,他知道朱由检绝不会不同意。
而且,白莲教曾经也是江湖势力,经过白莲教叛乱一事后,朱由检自然不可能再容忍某个江湖势力挑衅朝廷,出现第二次叛乱事件。
也就是朝廷实力没有那麽强,否则,朱由检都想将整个大明的江湖势力铲除镇压,永久除去这个后患。
「臣还有两个请求,希望皇上应允。」
藉此机会,江玄将天香豆蔻和成是非与云罗郡主的婚事,一并向朱由检提出。
「天香豆蔻?」朱由检愣了下,显然是没听过这个东西。
「这天香豆蔻,是当年天香国进贡之物,其中一颗赏给了铁胆神侯,剩下两颗,都在皇宫之中,宫内应当有记载,只要皇上一查,便能查到。」江玄解释,并不担心事情会出现变化。
既然天下第一的剧情没变,那麽天香豆蔻,定然也是真实存在的。
朱由检点头:「行,那朕就先查查看,查到以后赐给你,至于成是非与云罗的事,云罗已经与朕提过了,朕会代你向桂王提亲。」
「多谢皇上!」
江玄行礼,转身离去。
……
锦衣卫的大动作,很快就引起了各方关注。
锦衣卫十四个千户所,在这两年经过江玄调整调动之后,除了功能三所只负责后勤工作,其他的核心五所和新增六所,都是负责京城的治安工作,保护皇城。
内城和皇宫一般由核心五所负责,外城由新增六所负责。
但这两日,内外两城频频换防,就连其他卫所的人手都被调动,前往内城协助,任谁都看出不同寻常。
东厂。
曹正淳也收到了调令,得知消息以后,顿感诧异:「嵩山派竟敢伏杀锦衣卫,还是江都督的亲传弟子?真是不知死活啊!」
「咱家知道了。」
曹正淳看向来传信的锦衣卫,亲切地说道:「请回禀江大人,让他放心去,咱家会保护好皇上的。」
北镇抚司,裴纶望着手中调令,摇头自语:「招惹谁不好,非去招惹江贤弟,这嵩山派,已有取死之道!」
「吩咐下去,最近都打起精神,配合南司,负责好京城的治安,出了事本官唯你们是问!」
「是!」
三日后,两千五百名锦衣卫,浩浩荡荡离京,南下前往了嵩山。
而此时,带人伏击锦衣卫的左冷禅,也才刚刚回到嵩山没多久。
那晚伏击过后,岳鸣珂带着林平之杀出重围,他们一路追杀,直到遇到另一队锦衣卫,知道事不可为,方才放弃追杀,赶回嵩山。
此行随他一起前往的大太保『托塔手』丁勉等人,此时个个浴血,脸色十分担忧。
「师兄,我们伏击失败,放跑了那个小孽种,锦衣卫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可该怎麽办才好?」丁勉一脸忧虑地询问。
「这次,是我大意了!」
左冷禅缓缓闭眼,脸上浮现一抹悔意,叹道:「原本以为十拿九稳,没想到,一时失误,还是让那孽种逃走,早知如此,就该放弃逼问辟邪剑谱,果断杀了那个孽种!」
丁勉也叹了口气,道:「谁也没想到,那孽种身边还有一位高手保护,而且附近又刚好有另一队锦衣卫,否则我们也不会失手。」
「但那孽种对费师弟出手,将来必然也不会放过我们,师兄无须自责,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如何应对朝廷的讨伐。」
「那孽种被锦衣卫指挥使江玄收做弟子,那江玄又行事霸道,前些日子在保定,因『梅花盗』一案,逼迫保定少林寺封山十年,连保定四大宗师齐出,都不是其对手。」
「一旦他带人前来,我们绝对无法抵挡!」
左冷禅闻言,脑海中也浮现出一道年轻霸道的身影。
一年前京城宫变,东厂内乱,古今福找上他,让他前往京城助其争夺东厂督主之位。
也就是那一次,他亲眼目睹了江玄的恐怖实力。
以区区先天境界,一刀便斩杀了古今福,若非他行动果断,及时退走,险些连他都要栽在京城。
至今想起,他仍心有馀悸。
如今不过短短一年多时间,那人已突破宗师,连破白莲教丶日月神教丶极乐峒,听说就连大欢喜女菩萨都死在了其手里。
如此人物,若非必要,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去招惹。
但偏偏,福威镖局林家那个馀孽,又被其收做了弟子。
去年刘正风金盆洗手,在衡山谋夺林家辟邪剑谱,林震南夫妇之死,嵩山派也有参与。
这一年多无事,他原以为,此事已经结束,刚刚松了口气,可没想到这次在衡山,费彬又被林平之那小畜生废了武功。
那小畜生,显然并未忘记这段恩怨。
而且,据费彬所说,那小畜生的剑法十分精妙,应当就是林家的辟邪剑谱。
短短一年多时间,进展竟如此神速,要是继续让其成长下去,将来等其身居高位丶手握大权时回来报仇,嵩山派焉能抵挡?
这顿时便让他下定决心,亲自出手,铲除后患,同时也想试试,能否将辟邪剑谱拿到手。
但没想到,一时贪心手软,竟导致行动失败,放跑了那小畜生。
可如今木已成舟,多说已是无益。
左冷禅深吸口气,目光冷冽,道:「所有人守口如瓶,不要对外透露此事!」
丁勉一怔,道:「师兄,那些死去的锦衣卫,我们虽然已经处理乾净,但林平之那孽种是被我们嵩山派的剑法所伤,还有那个保护他的剑客,更是中了师兄你的寒冰真气,根本没办法洗清我们嵩山派的嫌疑……」
「谁说我要洗?」
左冷禅冷冷道:「我嵩山派敢做就敢当,但锦衣卫被嵩山剑法所杀,可不一定就是我们杀的!」
丁勉疑惑:「那师兄的意思是……」
左冷禅目光闪烁,道:「去把费彬叫来,还有他门下的弟子!」
丁勉豁然抬头,脸色骇然:「师兄你……」
「他不死,难道你死?」
左冷禅冷冷看向他:「他被那小畜生废去武功,衡山派上下亲眼见证,只有他死了,我们才能安然无恙!」
「而且,他已经废了,活着也比死了更难受,还不如在死之前,为我嵩山做点贡献!」
丁勉等人脸色发白,心中都不禁生出一股悲凉之意,可想到这事儿暴露的结果,他们还是黯然地低下头,认可了这个提议。
「去吧。」
左冷禅叹了口气,道:「若是有的选,我也不想这样做,但此事只有他来做才是最合适的,五岳并派大会在即,待他死后,将其逐出门派,再准备一份厚礼,送往朝廷赔罪,如此待朝廷找来,武林各派才不会袖手旁观。」
「否则,我嵩山危矣!」
「是,师兄。」丁勉叹息离去。
没一会儿,费彬和其手下二十多名弟子前来。
费彬是被抬着进来的,他脸色十分激动,带着愤怒与仇恨,一进来就迫不及待询问:「掌门师兄,行动是否成功?有没有除掉那个小畜生?!」
显然,左冷禅等人前往伏击锦衣卫一事,他也是知情的。
左冷禅含笑点头:「成功了,已经替师弟你报仇了,剑谱也拿到了。」
「太好了!」
费彬顿时兴奋无比:「这小畜生终于死了!而且,有了这本剑谱,我嵩山派崛起在望!恭喜师兄!」
费彬说着,脸色顿时又有些黯然:「只可惜,我被那小畜生挑断经脉,成了废人,今后无法再替师兄分忧……」
「不,师弟,你还能替师兄做最后一件事。」左冷禅微笑道。
「师兄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办到,一定替师兄分忧。」费彬连忙表忠心,并未听出左冷禅话中深意。
「很好。」
左冷禅点头,随即抬手一掌,就打在了费彬头上。
费彬身躯一颤,七窍流血,不可思议地看着左冷禅:「师兄,为……为什麽?!」
「师弟,你安心去吧,师兄不会让你的付出白费的。」
左冷禅眼中闪过一抹愧疚,随即深吸口气,眼神再度变得坚定丶冷冽,挥手下令:「杀!」
丁勉等人立即出手,开始屠杀费彬门下的弟子。
惨叫声在大殿内响起,鲜血染红了地面。
左冷禅负手走到门口,将大门堵死,听着身后的打斗惨叫声,拳头紧握,牙关紧咬,眼中浮现深深的痛苦与仇恨。
师弟,你们安心去吧,将来若有机会,师兄一定亲手替你们报仇雪恨!
次日,嵩山变故传出,顿时震动了整个江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