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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无言,依旧注视着自己的手掌
用神相千壳来看掌,四门指的是乾坤巽兑。
乾宫对应事业瓶颈,长辈缘薄,坤宫对应家庭关系,脾胃,巽宫对应财运决策,伤及肝胆,兑宫对应人际关系。
四门起雾预兆着诸事不顺,灾祸速至!
而这雾气是枯黄色,甚至贯穿五指,代表着百天之内,大祸临身。
两者并联来看,恐还是祸,无从化解,且近期会应!
我和葛家之间的纠葛在那老先生低头的时候,就算是解决了。
况且事情没有那么多巧合,我正和苟驹对付钱家呢,我就出现了手相问题,出现凶险祸端,唯有的解释,就是钱家有鬼。
不,是钱家有先生!
“真有先生?”苟驹不自然的再问。
“没事,这只是一个预兆,对方并不能将我怎么样,只是的确有个先生介入进来了。”我哑声回答。
“操……”苟驹淬了一句,骂道:“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先生,这种家族都干帮?真就是什么钱都能赚了呗?不怕遭报应吗?”
“那……会很麻烦,很危险么?”徐湘灵不自然的问。
“没事。”我摇摇头。
这世上哪儿有什么事情能一帆风顺,怎么想就能怎么解决?任何事情都有变数,有风险,有抵抗,才是常态。
我没有继续多言其他,苟驹一样将嘴闭上了。
良久之后,我才说:“先去探探钱家的祖坟,任他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小陈,你想好怎么对付守陵人了?”苟驹谨慎问我。
先前苟驹和我说过,关于守陵人的问题,是上了年纪的神婆和棺材匠,当年苟驹都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没有。”我摇摇头。
“那不兴去啊……棺材匠的三板斧,守陵人的点斗术,都是要人命的招式。”苟驹当即否决。
“苟叔,你还是没听明白我意思,钱家暗中的先生已经想做些事儿了,我们不能被牵着鼻子走,他们肯定会有惯性思维,譬如你现在想的,我们就只能和钱家对抗,而不是各行其道。”我再度和苟驹解释。
“这……我知道你意思了,我意思就是,我们对付不了他们……”苟驹慎重解释。
“谁说要正面对抗了?正面打不过,不能背面么?钱家可曾正面直接害人?不一样是阴损招式?苟叔,你这人太实诚,看起来你不讲规矩,反而你是最讲规矩的人。”我这番话落罢,苟驹是沉默沉默,再沉默,完全的戛然无声。
“走吧姐夫,听陈先生的。”徐湘灵慎重开口。
“行,走。”苟驹说。
“等会儿苟叔,你帮我弄一个瓶子过来。”我转而视线投向地面的獒尸。
很快,苟驹拿来了一个塑料瓶,我在獒尸脖子的位置挤压,挤出来了不少血,还灌了一整瓶。
紧接着,我借用苟驹的刀,将獒尸的脸皮给卸了下来。
徐湘灵看着这一幕,是直皱眉头,苟驹同样满脸不解。
我没有解释什么,再让苟驹帮我找个塑料袋子来,我装好那脸皮后,就示意可以离开了。
离开这片平房,朝着路边儿走去,苟驹招手,拦下来一辆出租车,我没让他上车,只是让他告诉我地址,我们坐网约车。
苟驹一脸不解,说不差那点儿钱,我这才和他解释了出租车的弊端,容易被人算计。
苟驹一副心惊肉跳的神态。
他也没让我打车,而是自己叫了辆网约车。
车,朝着市区的方向驶去。
苟驹才告诉我,钱家距离他们家不远,大约个把小时的路程,现在这情况,肯定是不能走水路找过去了,钱家肯定会设防,设伏,我们从市区过去,既能带我扫一眼钱家,又能去钱家祖坟。
我一下子便明白,钱家的宅子和祖坟的位置临近。
从市区走,车速一直快不起来,距离还有那么远,我便闭目,斜靠着座椅靠背,打了个盹儿。
再等苟驹将我喊醒的时候,夜色分外漆黑,甚至都见不到月华星辰,给我的感觉,都快天亮了似的。
往往,天亮之前,黑暗最为浓重。
看了一眼时间,果然,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再一会儿就会天亮。
停车的位置是一条乡间公路,公路两侧是农田。
往前方看,是跌宕起伏,连绵不断的山脉,往后看,粗眼一马平川,很远很远之后,才能瞧见一些黑色的阴影,那外边儿才是山。
“就小陈你看的那边儿,北边吗不是,一直过去,就能走到天沧江了,我和小灵家就在那边,往南走,要不了多久就有个镇,钱家就在镇上,多年前就是大户,头先那几年他们举家迁移,祖坟都一直有人看守,迁移是假的,说不定是在别处找到更好风水的宅子呢?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真要是搬迁走了,祖坟还能放在这里吗?嗐,我这几年脑子不知道装什么了。”苟驹一边解释,一边自嘲。
“少喝点儿酒,人就清醒了。”徐湘灵搭了一句话。
苟驹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我手摁了摁眉心,大致明白苟驹将车停在这位置的缘由了。
他不确定镇上有没有人。
先前说让我扫一眼钱家,纯属他口快。
现在这做法,他才足够谨慎。
于我来说,要对钱家祖坟动手脚,也无需去钱家一趟。
人挪死,树挪活。
“苟叔,你带路吧,大概方向,直接去祖坟。”
放下手,我沉声说。
苟驹便开始带路,我们没有一直走这乡间公路,大约一二百米后,就进了田埂。
紧接着,便从田埂一路朝着山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天就亮了。
都说望山跑死马,这里稍稍好一点,也好不了太多。
田埂间步行太慢,拢共大概走了四五小时,才走出十二三公里。
苟驹和我解释了,不走镇上,就没有近路,乡间小路就是这么难走。
九十点钟,天色正亮,入目所视只能瞧见一座山了。
距离拉近到一定程度,山体的大小就挡住了视线辐散。
我没有继续往前,因为我们现在还在田地里,再往前,就曝露在人的视野下。
苟驹自然明白我停下来的意思,他抬手指了指,大抵是山腰的位置,说:“瞧见了吗,小陈,那片粉白色的林子,喏,就是钱家祖坟。”
山腰果然有一处位置,呈现粉白色,和周围格格不入。
我蹙眉,喃喃:“有什么粉白色的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