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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西瑞从那个领带夹的夹尾,摸出了一个非常小的、比小拇指甲盖的一半还要小一点的窃听器。
“好家伙,这是新款的窃听器吧,这么小,我都没见过。”
西瑞咂舌,随即又开玩笑道,
“晋总,这是买领带夹附赠的小赠品?可真有意思啊。”
不过话还没说一半,这小东西脆得很,被西瑞碰了两下,中间就断掉了。
西瑞:“……啊这,坏了。”
应该不用赔吧?
西瑞尴尬地笑了下。
在明暗交错的微妙光线中,晋尔的面容被勾勒出一层淡淡的冷漠。
那双独特的眼睛,颜色深邃而清冽,犹如寒林中罕见的冷翡翠,此刻微微眯起。
“窃听器?”
晋尔缓缓伸出一只手,接过被西瑞弄坏的那个窃听器,目光落在手中的小巧装置上。
脸上的神情被头顶斜落的阴影巧妙遮掩,只留下一抹模糊而深邃的轮廓,让人难以窥探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西瑞:我靠,我不会被扯进什么奇怪的修罗场里面了吧?你们夫妻之间玩*情*趣,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良久之后,西瑞却听见晋尔低声说:
“领带夹是阿弥亚送的。”
晋尔看着手里的窃听器,只说了这一句,却再也没有说什么了。
只是目光之中,晦暗不明。
从晋尔口中听到阿弥亚的名字,西瑞瞬间安静了,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要是简单一点的感情问题就算了,西瑞说不定还能歪打正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地说两句,
但是吧,像晋总和二殿下的情感问题,难度系数有点过高了。
高难度情感问题,不应该找他这种完全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来评价。
最重要的是,二殿下实在是太危险了,西瑞的直觉一向非常准,他一时也不知道,晋尔和二殿下结婚,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到底是好是坏,
也只有当事人能够作出判断。
第38章
刚才路易是真的生气了。
不如说是愤怒。
他是个尽量不惹事的性子,但是刚才看到珀兰斯惨白的脸色和狼狈的身影,心里的气一下子就压不住了。
路易也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感觉。
珀兰斯是他的恩人,是帮助了他的命中贵人。
当然了,也是个好人。
可是。
喜欢?
哪能这么容易就喜欢。
但毫无疑问,路易是个有恩必报的人。
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帮了就是帮了,做了就是做了,更何况,这种事情哪还分什么真假呢,君子论迹不论心的。
路易在走廊上撞了不知道谁,匆匆忙忙道了个歉,马上就抱着珀兰斯坐电梯到地下车库,再一路坐飞行器回家。
本来是打算要去医院的,但是珀兰斯非常坚决,就是好说歹说都不肯去医院,又说家里面有药,所以路易只能带珀兰斯先回家再说。
飞行器没开灯,仅余几缕微弱的光芒在角落里挣扎。
珀兰斯的脸色在这黯淡的光照下更显苍白,宛如融化的初雪,透着一种不健康的脆弱,他无助地蜷缩在路易宽阔的胸膛中,身体因剧烈的颤抖伴随着难以忽视的战栗。
他的双手紧紧抓着路易的衣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唔……”
腹部传来一阵阵痉挛般的疼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让珀兰斯不自觉地弓起身子,眉头紧锁,嘴角挂着一丝难以忍受的苦楚。
与此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在胸腔中翻腾,让珀兰斯几乎要窒息,喉咙深处发出微弱的干呕声。
不行。
珀兰斯死死的咬牙。
见状,路易迅速拿起放在一边的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铺展在珀兰斯的身下,又轻轻地将他的头侧向一侧,以防万一真的呕吐。
路易轻声说:
“没关系,要是真的想吐,就吐出来。”
怎么可能真的在雄虫面前呕吐,
不仅是失礼,并且太丢脸了,
可是珀兰斯现在真的很晕,刚才喝的高浓度的酒之后,又被温瓦卡的信息素攻击了。
胃里仿佛成了一片被酒精肆虐的战场,每一寸都在经历着翻江倒海的痛苦,激起了阵阵抗议性的抽痛,每一次痉挛都像是在用锋利的刀刃切割着他的内脏。
好痛……
珀兰斯猛地弓起身子,双手紧紧按压在腹部,试图以这种方式减轻那份几乎要将他击碎的痛苦。
冷汗如细雨般从他的额头滑落,沿着他的下巴滴落,浸湿了他的衣襟,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咸湿气息。
晶蓝色的眼睛里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满满的痛苦与无助。
呼吸伴随着胃部的剧烈抽搐,让他不得不咬紧牙关,珀兰斯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因长时间的忍耐而颤抖。
那份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只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独自承受。
不……
不是独自承受。
现在他的身边,并不是只有他一个。
可以……可以求救……
可是,珀兰斯实在是太习惯于独自承受了,以至于他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恳求。
更遑论,他现在连说句完整的话都有点困难。
“好痛……信息素……再给我一点信息素……”
珀兰斯低声,沙哑着嗓子,试探性地恳求。
若是往常,他或许不会这么失态,珀兰斯愿意把理由归结为今天的那两杯酒上,借此来隐藏自己真正的内心。
本来扎在头发上的发带已经在混乱之中,不知道去哪里了,现在他的银色长发像是碎银一样披散在肩头。
路易一愣。
他马上反应过来,下午的时候,老师也说过。
在虫族,雄虫的安抚性信息素,对于雌虫来说就像止痛药一样,高浓度的安抚信息素,可以让抽痛的神经镇定下来。
闻言,路易皱眉,他用力地搂紧珀兰斯,即刻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信息素瞬间温柔而坚决地渗透进了每一寸空间,轻抚过珀兰斯的每一寸肌肤,直至深入骨髓,触及那些因痛苦而紧绷、抽痛的神经。
“谢谢、谢—”
珀兰斯艰难地道谢,唇上已经被他自己咬了一个深深的牙印,差点就要出血了。
先前那种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痛楚仿佛被一层柔软的茧轻轻包裹,疼痛不再尖锐,而是化作了一种可以承受的钝感。
痉挛的身体不再剧烈颤抖,而是随着这股安抚的力量缓缓放松,紧绷的身体逐渐松开,就像久旱逢甘霖的大地,终于迎来了滋润。
那两杯酒度数很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