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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上,重新闪耀出夺目的光辉。
刻完字后,晋尔轻轻吹去戒指上的碎屑,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收回到红丝绒盒子中,又把红丝绒盒子放回自己的口袋里。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却在拿起外套时,领带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叮——”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晋尔弯腰去捡,突然发现——刚才是一个微型的窃听器从领带夹上掉了出来,滚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愣了一下,随即捡起那个小小的装置,仔细端详了片刻。
忽然间,他反应过来。
这个窃听器,应该是阿弥亚偷偷放在他领带夹上的。
和从前如出一辙的招数,
今时今日,同样是放在领带夹上。
晋尔微微皱眉,
不发一言。
思考片刻之后,他将窃听器收好,同样也放进口袋,随后拿起外套和领带,转身离开了珠宝店。
第90章
——
第二医院。
大殿下赫迪斯已经从病房里面出来了,李普犹豫地站在门口,说句实话,他宁愿当个门神都不想进去看着二殿下。
结果李普这个想法刚冒头呢,他就看到走廊的那边电梯开了,晋尔已经回来了。
医院的走廊采光极佳,阳光透过宽大的玻璃窗洒进来,映照在光滑的地板上,雄虫的皮鞋踏在这上面。
晋尔一身深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墨绿色的领带与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相得益彰。
简直就是小说中的霸道总裁原型。
雄虫的五官棱角分明,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如刀削般凌厉,混血的气质让他在视野中格外醒目。
李普站在门口,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来:
晋尔让自己守着二殿下,他给守到门外了……这算不算另一种程度上的玩忽职守……
“阿弥亚把你赶出来了?”
晋尔看李普跟个柱子一样杵在门口,他问道。
“呃,这个,那个…就是……那啥……”
李普一顿磕磕巴巴,愣是没讲出个所以然来。
晋尔一看李普这样,心里已经猜了个十成十。
“阿弥亚恢复了,是吗?”
“啊?”
李普一听这话吓了一大跳,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不不不,怎么会呢!”
这哪能点头啊,就是点个头,李普真的觉得自己要小命不保啊,简直是夹在修罗场中间艰难求生。
他这命实在是太苦了……
晋尔也不为难李普,他轻微的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你先回去休息吧,五天之后,记得和我们一起出发去副星。”
啊?
二殿下这都恢复了,还要去副星啊?
“哦哦、好嘞。”
李普稍微懵了一下。
不过这种事情他也没资格说啥,只要跟着晋尔他们稳稳拿钱就可以了。
然后,李普就看到晋尔推门进去了。
病房的门一开一关,阻隔了他的视线。
——
病床上,
阿弥亚安静地靠在床头,苍白的脸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脆弱。
他的耳机已经从耳朵里摘下来收好了——其实阿弥亚大概也知道晋尔发现了。
亚雌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被角,目光游离,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阿弥亚猛地抬头,酒红色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像骤然点亮的星火。
他的目光紧紧锁在晋尔身上,眼中满是依恋与渴望,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声音轻柔而带着一丝颤抖:
“雄主……”
晋尔站在门口,身形挺拔,西装笔挺,墨绿色的领带依旧一丝不苟。
雄虫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冷峻。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走向阿弥亚,而是缓步走近,停在床边。
冷翡翠一般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阿弥亚,声音低沉而冷静:
“阿弥亚,你还要跟我装吗?”
闻言。
阿弥亚的手指微微一颤,眼中的依恋瞬间被慌乱取代。
他死死咬住下唇,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遮掩住了眼中那抹疯狂与偏执。
怎么办……
怎么办……雄主知道了……
一切都暴露了……
如果是以前,或许阿弥亚会采用更强硬的手段,他有的是办法把晋尔强行囚禁在身边。
可是现在……他已经不舍得那么做了,更何况,阿弥亚也已经知道了强扭的瓜不甜,强求的爱意必然会消失。
爱意又怎可强求?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
这几天,早就学会了如何示弱,如何用柔软的姿态去触动晋尔的同情心。
他原本对“弱者”这个身份嗤之以鼻,认为那是无能者的遮羞布,可现在的阿弥亚却觉得——弱者的姿态是一种无形的武器。
阿弥亚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哀求:
“雄主…对不起……雄主还会和我一起去副星吗?”
当晋尔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阿弥亚恰到好处地垂下眼眸,遮掩住眼中的神色。
他知道,晋尔最吃这一套——阿弥亚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将“可怜”演绎得炉火纯青。
这几天里,每当晋尔因为阿弥亚的示弱而露出心疼的表情,阿弥亚的心里都会涌起一种……隐秘的满足感。
多好啊。
如果早知道这招这么有用,那么阿弥亚一开始就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
阿弥亚不觉得示弱是一种耻辱,反而觉得这是一种策略,一种能够让他得到想要的东西的手段。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晋尔是他唯一在乎的人,而为了留住晋尔,阿弥亚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可是这一招,现在好像失效了。
雄虫没有回答,没有安慰。
一瞬间,房间里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雄主……别不理我好吗……”
阿弥亚的手指微微蜷缩,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他依旧抬头保持着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酒红色的眼眸中泛着水光,像是随时会溢出的泪水。
亚雌的目光紧紧锁在晋尔身上,期待着雄虫能够像往常一样,心软地走过来,将他拥入怀中,轻声安慰。
可是这一次,晋尔没有动。
雄虫站在床边,身形挺拔如松,那双深邃的墨绿色眼眸中,不再有往日的心疼与温柔,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冷静。
见状。
阿弥亚的心猛地一沉,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