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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她尽力才能够做到的。
他抿了抿唇,想要收回手,却又带了些别扭,只能装作面不改色的样子将那朵玉陵花拿起,闷声传音告诫道:“先前掩盖身份和你同行之事,并非有意瞒你。”
并非有意瞒你?W?a?n?g?址?发?b?u?页?í???u???é?n?2?????????????o??
手中的神剑因着执剑之人的心境而再度波动,彻底
覆盖上了青黑色,甚至隐隐发出了剑鸣之声。
江芙沉默几息,面上带了绝望,她抬头看着眼前的人,轻声说了个嗯。
她最初只觉得震惊,后来又有了困惑。
现在所谓的谜底揭开,她只剩下了难堪。
江芙不明白,也根本弄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支撑着她走了那么久的想念,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天空之中雷声响起,执念破碎的刹那,江芙体内的灵力也已经在秘境试炼之中到达了渡劫的边缘,当心境产生变化之时,也是她突破到筑基期之时。
周围的修士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当劫雷出现之时,他们惊讶地回头看了眼那山脚下——是哪个幸运的弟子能够在这种时候突破?
黑压压的劫雷出现,甚至带了一丝肉眼难辨的紫色——这本该是属于高阶修士渡劫才会产生的心劫雷云,却在江芙的筑基期劫雷之中出现了。
她下意识抬头朝着天空看去,顷刻之间劫雷呈万钧之势朝着她袭来。
这根本不像是渡劫的劫雷,反倒更像是想要抹除掉她一般,来势汹汹丝充斥着毫不隐藏的恶意。
江芙脸上还是沉沉之色,看着那道劫雷,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是不应该执念太过,但她绝对不信命。
凭什么她就要遭受这一切?
谎言?
欺骗?
她想要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她要知道,究竟眼前人是不是自己的那死去的夫君。
对,江芙不相信,即便眼前的裴云泽无论是样貌还是声音,都和自己死去的夫君一模一样,甚至就连她自己的心也在因此动摇。
但在这一刻,江芙却忽然顿悟了什么,眉目凌然,她抬手执剑挡在胸前,向上抬起,灵力涌现生成了一片屏障,将天空之中第一道劫雷拦在外面。
她手中的剑因着心中的转变而重新焕发出光亮,甚至还多了一丝先前没有的契合感——这是神剑有了自主意识之后开始认主的表现。
下一道劫雷紧接着而来,江芙抬手,在传承秘境之中用过无数次的心剑,瞬间挥舞而出,却仍旧没有完全挡下。
咔嚓声传来,江芙抬眼看去,先前她用灵力涌现出的屏障竟然只不过在第二道劫雷之时,就出现了裂缝。
要知道,无论什么等级的修士渡劫,越往后面,劫雷的强度越高。
第三道劫雷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一般,带着浅浅的紫色,朝着她身上劈来,只不过一下,就将她身上带出了无数的伤口,鲜血不断涌出,带来剧烈的疼痛。
这样的疼痛反倒叫江芙越发清醒起来,她努力睁着眼睛,用手轻轻抹去面颊上因着伤口流淌出的鲜血,望着空中对着她耀武扬威的劫雷,轻笑了一下。
属于凡人江芙的痛苦,她已经吃了太多太多,当初毅然决然朝着进入仙门这样遥不可及的念头出发之时,她就明白,这样的苦痛将会遍布这一条路。
她本就不信命,现在,更不会因为一个尚未完全可知的真相就放弃自己。
江芙不想死。
她要找到真相,她要替自己这百年的执念找到一个结局——无论是好还是坏,她都要完完全全看到。
像是感知到了她心中的狂妄一般,劫雷更加汹涌,排山倒海一般的雷声响彻整片山脚,原本不以为意的修士们纷纷回首,开始同玄天镜中的道友们表示自己的震惊。
【这是金丹渡劫到元婴期吗?仙门又要出一个新的长老了?】
【在现场呢!这是今年仙门收徒的魁首江芙在渡劫呢!】
【魁首?她?那个炼气期修士!她拿到魁首了?】
【对,现在应该是要筑基了!】
【不过是筑基期的劫雷,怎么会如此声势浩大?都已经快赶上单灵根修士的金丹期劫雷了。】
【难道她的天赋就这么好?要知道筑基之时的劫雷,可是根据修士天赋的高低决定的。】
【那她可能是极品的单灵根修士,难不成是变异的单灵根?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在现场呢,我们剑宗一脉的师兄就曾是变异的单风灵根,当初的筑基期劫雷根本没有这么强!这程度完全就是骇人听闻!】
【那她能撑下去吗?这样强度的劫雷,分明就是不给修士活路吧……哎哎哎,我刚说完这话,怎么有朵雷云在我头上凝聚了?】
【靠,贼老天,说句实话都……】
【前面的道友快别说了,我都快闻到你被雷劈的焦糊味了,赶紧收收你那神通吧。】
【哦对了,今年这些预备弟子们没有带到试炼秘境之中的灵兽,好像有一只出问题了,我们驭兽宗的长老正在去找掌门呢。】
【出问题了?灵兽还能出问题?你们驭兽宗的长老不是个化神期的大能吗,怎么还要去找掌门?】
【不清楚啊,但好像事情挺大的,长老做不了主,所以不得不去找掌门。】
就在这时,最后一道劫雷硬生生划开原本布置在仙门收徒大会场地上的聚灵阵法,带着不死不休的气势朝着正中间的江芙劈去。
这是最后一下了,只要这一道扛过去,就能够迎来属于她的筑基期灵雨,重塑她的经脉还有在劫雷之中已经开始不成人形的肉体凡胎。
裴云泽抬头,他望着那劫雷之上涌动着的紫色,强行忍住想要出手的冲动——倘若以他的修为贸然出手,只能够给这劫雷带来更加恐怖的力量,到时候只会害了她。
周围留下观看的修士还有留下的长老们,看着这样的汹涌的雷光,忍不住低声交谈起来。
“老药罐子,你说,这样的劫雷……”心直口快的剑宗长老看着自己曾经心仪的弟子,忍不住开口问身侧的药宗长老,“她这般修为,会不会度不过?”
这可不是剑宗长老无的放矢,毕竟整个修仙界曾经出过不少天才,但都陨落在了各自的劫雷之中。
天道有常,作为得天独厚拥有天赋的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之,所以劫雷自然会不遗余力,清除掉这些所谓的异端。
“她会成功的。”还不待药宗长老开口,一直沉默在一旁的裴云泽的脸色沉沉,显出几分凌厉来,却又开口将先前剑宗长老的话反驳了回去。
“是,掌门说得对。”一旁的器宗长老看着江芙手中的神剑,隐隐发出剑鸣之声——那是欢呼和雀跃,是对接下来劫雷的挑衅,只有神剑的主人心境如此,才会有这般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