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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历劫归来-1
巴伦自医院被秘密移转至一处私人宅邸关押,至今三日。除了无法自由行动,终端讯号被锁,其他方面说是享受也不爲过。这处宅邸总共三层楼中楼的格局,整体装潢倾向首都星历史中欧洲古典时期的贵族住家,大量华丽的木制丶石制家俱和设计繁复的布制家饰,打造出高雅精致又气派的氛围。
这谁家房子?奢侈??
犹记得在二公尺见方的欧式四柱大床上苏醒过来,映入眼帘便是像穿越至四千年前的丝绸床顶帐,然後身下丝滑绵软的床品,更令逐渐苏醒的各处感知呼喊着『舒服』。起身在房子里多转了几圈,巴伦便忍不住下了如此评价。
古典风格装潢只是硬体上,实际生活起来,完善的医疗设备搭配医疗型机器人,定时从一楼机器人休息间出现换药,并有服务机器人帮忙洗漱更衣和送餐打扫,再加上三楼有专属影音娱乐室和健身房,功能上可说是一应俱全。
更稀奇的是,二楼除了一间超大卧室,还包括罕见的实体书房,书架上摆放有为数众多的纸质书籍。随意抽取几本翻阅,『不当决策』丶『金钱心理学』丶『人类大历史』??。哼!这房子的主人还算是个有文化的。亚撒在首都星的那栋小屋子,也有这样的一间书房,他回忆起来,勾了勾唇不自觉露出笑意。亚撒的书架上,除了研究专业上的书籍,还有各式各样的食谱。
犹记得他弯着一双带笑的明亮眼睛说,我下次做个牧羊人派给你吃,我下次烤个蒙古羊肉给你吃??
两人相聚的日子,说起来并不多,都怪自己,总是奔波在外。
巴伦醒来後的第一天,在逛完整间房子後便猜测,能在葛利斯b星拥有这样的私人住所,除了经济大鳄便只能是政府高官。但直至今日,仍未有任何一方人物过来与自己相谈,巴伦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待。
因着顶级Alpha的超强身体素质,巴伦在受伤二周後已复原大半,胸腹前外科手术缝合的疤痕只剩下淡淡一条粉色痕迹。此刻,他敞着衬衫双襟,盯着自己微微凸起仍未完全平整的疤痕,禁不住想,万一亚撒生产时候无法顺产,必须要进行剖腹产,那他那白嫩的小肚子,是不是也会留下这样一条骇人伤疤?
想起亚撒,又是一阵难以形容的窒息感。
因为自己的天真,竟然相信亚撒所说,离开自己,他也能一日一日过得稳定安好。殊不知,他忍下怀孕初期所有不适,瞒下自己对伴侣的依恋,就为了成就对方,对事业对功勋的渴望。
我是个糟糕至极的Alpha。
离开医院前,二人因为拥有合法夫夫身份,得以在每日二小时会见时间尽情温存,互相交换信息素,弥补Alpha缺席的三个月间,无法获得完全安抚的缺憾。而如今,虽然看似离开监视,却陷入软禁之中,也无法再和亚撒取得联络。隐约猜想,若非福乐森,便只能是福乐森目前的政敌。
从医院转移到此处住所,全程均处於麻醉状态,醒来後除了空无一人的房子,或者说,除了屋内活动执勤的仿真机器人,并无其他真人。这些机器人,在设定下能够有限度进行对话,但一些相关地点和人物的讯息,必定只字不提。
今天是入住豪宅第四日,早上巴伦花了二个小时进行体能锻炼,再花半小时奢侈的泡了个澡後,穿上这里预备的,唯一一个款式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坐在书房桌前,在白纸上沙盘推演现下可能的状况。
这里没有任何能联系外界的电子信号,终端无法使用,也没有光脑。如果再一天,没有任何人来联系自己,那就准备强行逃出。
整间屋子,所有对外窗户一律锁死且不透明,即使轻微碰触,也会引发警报系统发出蜂鸣声。但警报归警报,也没有来镇压的机器人啥的,彷佛就只是孩童的声光玩具。但若用力撞击,看似精致的玻璃窗户,却又纹丝无伤,这是自己尝试拿一个白色大理石花瓶砸破窗户,却获得一个粉碎爆裂的大理石花瓶得知的结论。
一楼起居室丶餐厅,二楼卧室和书房,三楼视听室和健身房,每一个角落都有监视镜头的存在。巴伦心想,监禁自己的人,莫非是预备打心理战术,用隔绝所有外界讯息,剥夺资讯剥夺隐私来打击自己的意志?
但不像,若是监禁,可没必要这样好吃好喝的把自己供着。那到底是谁授意?
初阳市市立医院,亚撒经过腺体清洗手术,晕沉沉地在病床上醒来。窗帘并未完全合拢,留个窗缝让室外的光线得以透入,亚撒觉眼皮子很重,连睁开都有些费力,但还望见了昏黄的天光。
我在哪?这不是原来住的病房啊?为什麽擅自替我换房间?原来那间病房窗外的景色挺好,植栽也多。
病房太过寂静,试图转过头再看看四周,却感觉後颈腺体处一阵刺痛,一时之间疼得他生理性眼泪啪哒直掉。他伸手往腺体位置摸了摸,只感觉指尖处一片粗糙,厚厚的纱布盖在上面,摸不到腺体。
无感让亚撒心头猛的一跳,这样的感觉,像极了当初用药让腺体萎缩时候一般。继而想起那个令人无力的恶梦,怪兽袭击自己,然後??然後??
才在恍惚中,病房门却突然被打开,吉妮一手提着亚撒熟悉的食盒,一手抱着一袋子的水果。「嘿,你醒啦。」她快步走近床边,先放下手上的东西,然後检查了下点滴,最後拉过椅子挨着床边坐下。
「这里是?」亚撒没料到自己声音竟然如此乾涩嘶哑,忍不住咳了几下。
「喝点水吧。你昨天还插着气管,大概有点伤了喉咙。」吉妮递上水杯,「你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吗?」
亚撒闭了闭眼,想在一片混屯中理出一些头绪,但记忆太过纷乱,又交杂着梦境中的片段。他摇了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从吸管中喝水。
「道尔医师想要强行标记你,被抓进监狱去关,然後你做了腺体清洗手术,洗掉他的信息素,所以现在腺体应该有点痛。」吉妮偏头去看亚撒的後颈,发现贴着的纱布一角已经被亚撒给蹭松,翘了起来,忍不住念叨,「腺体手术以後应该趴着休养的,但你现在也不能趴,所以能侧躺就侧躺,别压着伤口。」
「所以这里是?」亚撒虚弱开口,苍白的小脸仍是一脸迷蒙。
「腺体科病房啊,」吉妮蹙起眉头,「怎麽了?」
「那个??有巴伦少将的消息了吗?柏妮丝有提到吗?」这个名字,一想起就揪心。他盼了好久的人,却仅仅见不到一个星期又消失不见,而他现在莫名迫切的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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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亚撒:(夹紧双腿)嗯??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