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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你们是谁(第1/2页)
刘香香很紧张地低着头,几年没见,她不知道苏知知去了京城后是不是就不记得他们了。
可下一瞬,苏知知熟稔地把她拉起来:
“刘香香,是你啊!你怎么在黑匪山?你不是跟你爹在县里开猪肉铺吗?”
刘香香感动得都要流泪了。
知知当了公主也还记得她,不止记得她,甚至记得她爹是杀猪的,她家开猪肉铺。
“公主,我……民女的爹还在县里开猪肉铺,但是我在黑匪山养兔子,我……不是……民女不想杀猪。”
刘香香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
她现在在黑匪山有一个养殖场,主要就是养兔子,养了几百只。
他爹的肉铺里现在不止卖猪肉,还卖兔肉。
苏知知笑眯了眼:“那挺好的,你以前就很会养兔子的。”
苏知知眼角余光瞥到一家小店,挂了个很小的招牌:
生财酱油店
那店门口站着一个少年,也看着苏知知的方向。
苏知知脱口而出:“张生财,你已经有自己的酱油店了么?”
张生财受宠若惊地走过来,红着脸:
“回公主,是草民的酱油店。”
他家在县里的酱油店铺传给了他哥,爹娘给了他一些钱,让他在黑山乡另外开了个小铺子。
张生财酿酱油的手艺不错,生意不成问题。
苏知知往后边走,一路上还遇到了其他幼时的朋友。
有些是在书院认识的同窗,有些是和靡婆打仗时“小战友”。
最让苏知知惊讶的是和元。
当初那个在和旺酒楼说孔武吃相不好的小胖子,后来还道歉送知知兔子糖,现在居然瘦下来了。
瘦下来的和元居然长成了个五官清秀的少年。
和旺酒楼也在黑匪山开了分店,他负责打理分店的生意。
和元手中恭敬地托着一大盒精细包装的糕点:
“公主,这是和旺酒楼的一点心意。还望公主不嫌弃。”
“你比小时候说话可好听多了。”苏知知笑着接了糕点。
薛澈走过来,坚持付了钱:“公主体谅百姓,不会白拿。”
苏知知在山脚下耽误了不少时间,差点都要赶不上回村吃晚饭了。
黑匪山的村民们早就到山脚下来迎接了。
留在山上的村民们之前收到了消息。
听说知知和外出的村民们要回来,他们一个个都高兴得很。
大家把外出村民们以前的院子都收拾了一下,锄草抹灰,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苏知知以前的院子也打扫过了。
村民们知道,知知现在可是公主了,未必会愿意住以前的小房子。
可是就算不住,收拾整齐来,看着也心里舒服。
“公主和薛公子回来了。”
“我们孔武还是这么结实呢!”
“秋姐和倪大哥,啧,好事成了吧?”
“秦老头另一只耳朵还没长出来呢……”
村民们热情地簇拥在他们身边。
魏大栓也牵着曾孙来招呼:“让让,让我这曾孙也来沾沾公主的福气。”
魏大栓在西北战事结束后就率领部分军队回到了黑匪山。
他现在天天在家含饴弄孙,不再问纷乱世事。
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饭。
苏知知和薛澈吃得太撑了,饭后便像小时候一样在山上散步。
山上的草木还是如印象中那样茂盛。
月亮和星星悄悄地爬满了夜空。
借着月光与星光,苏知知和薛澈看见对面走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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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知:“阿澈,你看那个身影是不是有点眼熟?”
说话间,那人又走近了一些。
薛澈辨认了一会儿,然后和苏知知异口同声道:
“贺三郎?”
贺晏青走到他们面前,正要与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听见他们的声音。
他身子顿了一下,扭过头来。
眼中带着对陌生人的探究,打量了一下知知和阿澈,然后问:
“你们是谁?”
……
贺晏青失忆了。
这是谁都没料到的事情。
岭南虽然离京城远,消息传来得慢,但是贺晏青终究得知了贺家人尽亡的消息。
他听说母亲和兄长被慕容宇下令斩首,听说勾结胡人的父亲死在了胡人兵败的时候。
他曾经恨父亲的所作所为,曾经拼命想逃离那个家。
可当听说家人尽亡时,仍觉锥心之痛。
人心是肉长的,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已经上山几年了,知道自己中了七日悬腕毒。每隔七日,村里就会有人给他送药来。
听说贺家都死了的时候,他抱着一同下黄泉的心思,没有服下解药,任由毒性发作。
毒性发作到神智不清浑身发抖时,恰好被来找他的采茶童子发现了,赶紧找了村民来。
村民们拿出剩下的解药,加大剂量,把贺晏青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贺晏青昏迷了很久,等他再睁眼时,有很多事情却都不记得了。
他不记得贺家裴家,不记得长安的繁华。
他只记得自己是山上的茶农,记得自己会晒茶制茶,记得自己写了一本《黑山茶记》,还记得他手下有一堆采茶童子,他制出的黑山茶很受欢迎。
有人跟他说,他以前好像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
贺晏青不太相信。
他手上都是揉搓茶叶的厚茧,屋里也没见金玉,哪里像什么贵公子?
真要是,那也能是落魄人家的公子。
贺晏青醒来之后,和以前一样潜心在茶园里制茶,和以前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他这天在茶园里一不小心待久了,又错过了晚饭时间。
平常都会有人来叫他或者端饭给他,但是今天没人来。
等贺晏青自己意识到没吃晚饭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
他当即往村里厨房走,走到一半就听见有人叫“贺三郎”。
村中人不这么叫他,一般都叫他“阿三”。
贺晏青觉得自己真是多嘴,问了一句那俩人是谁,然后那俩人就把他拖到了大夫屋里。
那俩人非说他病了。
说他脑子有病。
气死人了,他们才脑子有病。
夜幕深沉,小院窗子透着暖黄的灯火。
虞大夫给贺晏青把脉,然后道:
“并无大碍。”
贺晏青有点生气地站起来:
“我说了我没病没病,你们来非拉我来!什么毛病呢真是……”
他一边嘀咕,一边甩手走人。
饿死了,他要去厨房看看,翠花婶子有没有留点饭菜给他。
贺晏青走后,苏知知问:
“虞大夫,他没事的话为什么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薛澈:“是不是伤了脑子?”
虞大夫摇头:“他脉象正常,说话口齿清晰,显然身体已经从中毒的状态恢复了。至于记忆,也不是不是恢复不了,而是他不愿记起。他心结不开,便无法治愈。”
可能以后某一天会突然想起。
也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