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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樾微阖着眼，迎上去，唇瓣碰上他嘴角的一瞬，感觉到他的气息瞬息加重。
她错开，后退，有点欲迎还拒的意思，沈斯言跟上，抓住她的手腕，不给她反抗的机会，膝盖来到窗台，一步步将人逼到无路可退。
月光映在他眼尾的那抹洇红。
乔樾头一偏，那个呼吸乱了的吻则用力地落在了她的耳尖，触及到敏感地，带来的感觉远要比在唇上来的猛烈。
沈斯言双臂顿然收紧，箍住她在发抖的身体，那抹炙热在她脖颈之间很有技巧地游走。
他从未和其他女人有过这样的亲密举止，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在碰见令自己心动的女人时，全然开窍。
察觉到女人的气息快与他的同频，隐约之间有些难耐的焦躁，蓦地停下，恶劣地轻笑了一声，抓在她腕上的手来到她后背，轻轻摩挲着，带着安抚的意味。
安静片刻，他薄唇贴到她的额间，一点一点地吻下去，眼泪腥咸的滋味在舌尖打滚。
“姐姐别哭，我不欺负你。”
乔樾的眼睫颤了一下，仔细一看，其实眼神并没有聚焦。
沈斯言望进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嗓音染上了一丝不悦：“刚才在想着谁？”
她的下巴忽地被人用力捏起，方才的温柔好似不复存在。
乔樾好半天才平复呼吸，平复情绪，无力地扯了一下嘴角：“什么都没想。”
只是有一瞬间在想，他怎么不干脆一点，直接占有她，时间一久，眼前的人一定会完全覆盖她对那个人的感觉以及所有情感。
挣扎不正是接受的开始么？
她也愿意告别过去，迎接新的开始。
沈斯言似是从喉息里发出一声冷哼，投落下来的目光与以往不同，阴狠而又暴戾。
乔樾在想，每个人都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的，她也是。
而他不为人知的那一面，一定和郭奕舟有关系。
沈斯言全身而退，转身欲要离开，背对着她，咬出了一根烟点燃，随着袅袅烟雾腾空而起，偏过头时，指尖取下在唇上的烟。
又恢复一贯的温柔：“姐姐，晚安。”
“嗯。”
听到乔樾的回应，才提步离开。
一连好几天，乔樾都是白天睡觉，深夜里一个人抱着书坐在书桌前。
沈斯言每天晚上回来都会拉她起来一起吃饭。
今晚，她难得主动找话题：“你最近不当夜猫子了？”
沈斯言挑眉：“白天有事。”
乔樾的肩膀好得差不多了，用起刀叉来不怎么费力，她点点头，忽然提起：“我想去读硕士。”
要在这里生存第一步，首先要会学一门本领，找到稳定可靠的工作。
沈斯言正有此意，并且都已经安排好了，直接问：“想什么时候去？”
“明天吧。”乔樾想到要调整作息，又转口，“后天。”
沈斯言微一笑，“可以啊，只要你开心。”
乔樾吃饱了，放下刀叉，“谢谢。”
“应该的。”
他这句应该说得理所当然。
乔樾不禁要问：“我要为你做什么吗？”
她很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单纯。
“什么都不用做……”
沈斯言起身来到她身后，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她右肩，弯下腰，气息近在她耳廓，轻轻地说，“试着爱上我。”
乔樾眼睫轻颤着，片顷，道：“我现在的身份是你外公流落在外的女儿，也就是排在尼古拉家族里第十一位的继承人……”
她掀起眸：“你是想要我给你争夺财产吗？”
这个消息，估计还没在家族里公布，而且她也没见到他所谓的外公，这些天就一直待在这座城堡里。
这么说来，她现在是他的小姨子？
沈斯言眼里漾开一抹清浅笑意：“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