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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余波(第1/2页)
【马林梵多·本部主楼·战略通道】
战国会议刚刚结束，肃正一派缓缓离场，气氛未散，压迫如寒潮。
萨卡斯基、罗格、雷特、艾尼路并肩前行，正准备前往萨卡斯基的办公室继续商讨后续部署。
“头儿，刚刚那眼神……都快压塌屋顶了。”
雷特揉了揉肩膀，明明散场了，却仍汗湿后背，“再晚一秒我都以为您要把会议桌当沙袋了。”
“你那是怕？”
艾尼路背着金棍，嘴角勾起，“我看你是差点蹦出来给卡普老头来一记霸王铁头功。”
“去你的，”雷特一脚蹬他靴子，“我这叫保命本能懂不懂？”
就在两人唇枪舌剑之际，一阵风声掠过长廊。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长廊另一侧传来！
“唔……你们几个，终于出来了啊！！”
一声苍老却威严的声音传来，众人转头，就见泽法满脸凝重地大步赶来，外披军训风衣，袖口的金纹依旧熠熠生辉。
他定睛扫了一眼几人，见无人带伤、衣袍完好，这才长舒一口气。
“我刚刚在教学楼远远感知到霸气爆发，以为你们真在会议厅里干起来了……”
泽法喘着粗气，一巴掌拍在罗格肩膀上，嘴上笑骂道：
“你这小鬼，想吓死你老师我吗？！”
罗格侧头淡笑，正欲应声，一旁雷特贱兮兮地补了一刀：
“头儿说那老头太能忍了，原以为能激出来，结果还真坐得住。”
泽法拍肩的手臂一僵，脸上笑容一滞，半秒后化作一记怒吼般的大掌！
——啪！
“你这臭小子！你真想把本部掀翻啊？！”
泽法笑骂着狠狠拍了罗格后脑一掌。
罗格咳了声，也不躲，让他拍完了才转头无奈：“不是我，是他先挑衅的。”
“我管你们谁先谁后！”
泽法又是一句训斥，但眼中却有一丝掩不住的欣慰。
他看着眼前这个当年被他一掌拍入训练柱的少年，如今已在会议厅上怒怼卡普、压得全场俯首，他虽嘴上训斥，心中却早已泛起一种复杂的欣慰与唏嘘。
泽法随四人一道返回萨卡斯基办公室。
【萨卡斯基办公室】
萨卡斯基倚坐办公桌前，披风尚未褪下，身旁岩浆缓流未散。
见几人进门坐定，抬眼示意，低声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罗格拂去风尘，坐下后目光冷厉：
“战国已经做出了声明，法令确立。那就最好——”
罗格缓缓道：“就照战国的通令——凡海军包庇、协助、纵容海贼者，不论身份，一律清除。”
“从本部、支部、战线……一步一步剥皮。”
他顿了顿，冷声补一句：
“下次谁再敢站在我面前阻拦包庇海贼，我不会再收力。”
泽法听到此话，眉头轻轻一颤，手指缓缓收紧，陷入短暂沉默。
窗外吹来微风，风中，他仿佛看到当年与卡普、战国三人刚入本部、热血年少的岁月。
可……那份“正义”，似乎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时代”二字撕扯得支离破碎。
半晌，他低声道：“……我记得他以前也不是这样。”
“当年我、战国、他，……都还在用拳头与天龙人谈正义的时候——”
泽法喃喃，“他总说，他信的是‘人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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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信的，已经不是自由，是执念了。”
他抬头看向罗格：“如果有一天，他真站到了海军的对立面……”
他没有说完，只是低声一叹，“我不会拦你。”
“……罗格。”
“别学我，也别学卡普。”
“你要成为的是——不需要借任何人名义，就能让海洋安静的人。”
萨卡斯基抬眼，点了点头。
“这正是我把他留在海军的理由。”
风声越过窗台，吹拂在五人身侧。
大海的风，正悄然转向。
空气中静了两息。
萨卡斯基闷声道：“我们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
“让CP0把最近在海军内通敌的名单送来吧。”
“肃正，从上到下，全面开始。”
【三日后·马林梵多·海军本部·元帅办公室】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在战国那宽厚的肩头，为他那略显沉重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他站在窗前，手中捧着厚厚一叠最新送来的情报，眉头越皱越紧，仿佛被那纸页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一页页翻阅，情报上密密麻麻的名字被红圈标注，有的打着“调查中”字样，有的已被盖上“已移送司法厅”的印章。
这些名字，曾经是海军的中坚力量，如今却成了被清算的对象。
——G-2支部财务少将因暗中协助地下军火走私被捕；
——G-8支部战术顾问被查出向白胡子海贼团通风报信；
——本部某指挥官与七武海密使长期金钱往来；
一份份干净利落、毫不留情的“肃清”，像锤子般砸落，击碎了海军内部长久以来的虚假平静与安宁。
那些曾经被掩盖的黑暗，如今被无情地揭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战国低声叹息，语气中竟带一丝疲惫：“我知道这样做会震荡整个体系……但没想到他们动得这么快。”
站在旁边的鹤中将微微点头，声音淡然却坚定：“是快了些……但不见得是坏事。”
她微微停顿，眼神中透出一丝冷冽，“拖得越久，只会让更多人把‘苟且’当成习惯。能留下的，就是真的能担得起‘正义’的人。”
战国沉默了片刻，眼神投向西南远方那片渐隐夜色的天际，仿佛在那无尽的黑暗中寻找着什么。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卡普呢？”
鹤中将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他从情报科调了草帽团的资料，独自出发了。”
战国一怔，眉头微动：“他去找他们？”
鹤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说。
她知道，卡普的决定，从来都不是轻易做出的。
他独自前往，或许是为了寻找答案，或许是为了某种责任。
战国低下头，望着桌面上被烈阳染红的文件封面，良久才喃喃出声：“……希望，一切顺利吧。”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
窗外夜风渐起，带着一丝凉意，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整座马林梵多仿佛进入风暴前最深的静寂，只有远处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然而，海军的天空，已被肃正的雷霆撕开裂缝，一场风暴，即将席卷整个世界。
在这场风暴中，正义与邪恶的界限将更加分明，而那些曾经被黑暗侵蚀的灵魂，也将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