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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进城的第二大目标，姜鱼很高兴，镇定自若地编借口。
“哦，我听人说这附近有个卖雪圆子的，特别好吃，就过来看看。”
事实上，她只是在街边找拉车力夫帮忙拉粮食“回家”时，谎称自家就在这巷子里，到了地方又装作抠搜模样，让力夫将粮袋堆到墙根下就把人撵走。
雪圆子什么的，她纯粹是在街上听到有小孩说起，顺手拿来当借口。
乔容却没怀疑。
雪圆子是南边传来的时兴甜品，口感独特、造型雅致，姜鱼身世特殊，会惦记也不奇怪。
“那附近没得买，你定是遇到不认路的乱指路。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咱们一起过去吧，正好我打包几碗回家孝敬我爹娘。”
她笑嘻嘻在前头引路，姜鱼从善如流跟上。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
乔容突然小声说：“姜妹妹，恕我冒昧——我想问问，前些天你送我的那牙膏，可是侯府的独门秘方？”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声音更低了。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我也跟我爹去过京城见世面，只知牙行卖的牙粉有许多名堂，却从未听说过有这种擦牙的膏子，而且能起好多泡沫。正好旧的牙粉用完了，今早用它漱口，总感觉要比平时清爽得多！”
姜鱼眨了眨眼，没料到会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前天乔家送帖子来，时间仓促，她又没多余预算买礼物，干脆翻出个表面最光滑、瑕疵最少的黑陶小瓶装上这牙膏凑数，也算是试探。
如今看来，乔家人——或者说乔容本人——眼力好，有魄力，是不错的合作对象。
“是么？我自己闲时无聊捣腾出来的，难登大雅之堂，你喜欢就好。”
乔容眼睛一亮：“哦？是你自己琢磨的，不是侯府的秘方？”
姜鱼瞟了眼半透明的游戏面板，右上方有个小小的“上吉”标签，突然悟了。
原来这好运气应在此处！
若能顺利谈下两桩生意，损失的那一点鱼虾就不算什么了，还能给金雀添个堵。
“当然。我不擅长琴棋书画，就爱没事瞎折腾些小玩意。”她三分真七分假地给自己人设打补丁。
原主在才艺方面确实不咋地，最大爱好除了宅斗，估计就是穿衣打扮了。
两人都没直说，却都听出对方有意合作。
乔容笑容更加灿烂：“前面那间酒楼就是我家开的。走，咱们进去坐着慢慢谈！”
见乔家掌柜殷勤热情，不因自己打扮简陋、身上有鱼腥味露出异色，姜鱼心里愈发满意乔家这个合作伙伴。
刚要上楼梯，余光突然瞥到个人。
对方也认出了她：“是、是你？”又看向正跟她说笑的乔容，慌张解释：“大小姐，我不知道，您跟这位姑娘是——”
乔容皱眉：“你在说什么？我咋听不懂？”
姜鱼见那人表情忐忑，体贴地主动开口解释，三言两语便将前后“邂逅”这采买的经过说清楚。
至于今天那事，她怪不着对方，只轻描淡写带过。
但，乔容是个精明的，还是被看重的家中独女，亲爹手把手教她做生意准备将来继承家业，她对各地风物、乃至朝廷政策的了解都不比寻常男子差，哪里猜不出个中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