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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秋梅的诅咒给姜家带来的负面影响很快消失无踪。
姜鱼却不像其他人一样，只顾着生气，她反倒觉得水秋梅的话也有些道理，等家里人情绪稳定下来，才委婉提起。
“这生蚝长成好像要两三年，最近我看着咱村那片礁石堆里，只剩下手指头这么点大的了。”
她在暗示家里人，尤其是姜大牛，教村人们熬蚝油时千万别给他们太高期望，不然回头挣不到钱，可能要落埋怨。
姜大牛：“确实有听人说起，好些村子的都快挖完了，只能划着船往外找，还得扒着船舷探出身子撬，怪危险的。”
姜大志若有所思：“这样竭泽而渔，恐怕这蚝油生意还真做不长久。”
姜大海说：“这个倒无妨。听说官府专门派人去南面其他靠海城镇收了，短时间内应该用不完的。”
姜德勇听着儿女们的话，忍不住深深看了姜鱼一眼。
他算术是一般，可这种粗浅的账他也能算出来，更别提姜家还亲自做过一段时间的蚝油生意，他对多少斤生蚝出多少斤蚝油了如指掌。
“不管咋说，这玩意长得就是慢——不像养鱼，买了鱼苗放下去，过几个月就能捞起来——又不耐存放，从外地买也只能就近，远了都没拉回来就臭了，除非在当地盖作坊现熬。不过这样一来，没多久，方子也就要传开了。”
最后，他总结：“得亏咱家放手快，没死攥着这方子讨食。现在，县里百姓至少能靠这个贴补家用几个月，官府也有了钱雇人修路挖河泥，挺好。”
就算当初没有来自钱县令和曾家的威胁，姜家也很难靠蚝油方子做大，这玩意可不如现在他们生产的牙粉好保存，甚至连添了蜂蜜的牙膏都不如蚝油容易腐坏呢。
其他人纷纷附和称是，有的夸姜鱼当机立断深谋远虑，有的则夸新县尊郑锐是好官，上来后小老百姓们日子好过许多，并默默祈祷他能再次施展出打海贼时的刚硬手腕，将高丽人啊鞑靼人之类的乱子拒之门外。
姜鱼心不在焉地听着，略显无神的目光在旁人看不到的游戏面板一角掠过。
她早就知道，光靠野生生蚝没法长久支撑蚝油产业，为此还将游戏系统每个角落细细扒了一遍，确认过，这个《海港庄园》和她玩过的版本一样都有海产养殖功能，只是暂时还没开启。
按当前的升级速度，估计还要一个月后。
可，那时乱世该要来了，海面上也不复平静，这种时候搞养殖恐怕要血本无归。
不然，别说生蚝养殖，就是没有系统金手指，她也能摸索出珍珠养殖的法子，回头靠着量产海水珍珠，轻轻松松就能挣得盆满钵满。
姜鱼只唏嘘两秒，就放下此事，专心眼下运转的两个新工厂。
很快，她从乔容那听到了一个难以评定好坏的重要消息。
郑锐暗中派出查探的人捎信回来，确实在大青山深处靠近东面高丽的那片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足以证明麦穗兄妹的证词无误。
但，他们没真见到高丽人。
不过，这个结果已经足够让郑锐做出决定，将这件事捅上去闹大了。
姜鱼不免生出点期待来。
或许，她的蝴蝶翅膀能将不久后的兵乱扇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