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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近来得罪最狠的只有燕王两口子，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想都不用想。
可，这么迂回，他们能得到什么？
好心情吗？
姜鱼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吩咐众人都加强戒备，尤其要警惕接近庄子的生面孔。
同时，她悄悄派出一些NPC，在城里城外溜达打听。本来没报太大期望，结果，还真意外听说了有用情报。
“哦？前几天就有人在城里这么说了？还差点被群殴拉去官府？”
姜鱼脸色古怪，莫名觉得老道逃窜前的画面有些眼熟。
该不会，这老道就是之前散播流言那家伙扮演的吧？所以跑路才这么熟练？
她开始让NPC暗中追查此人踪迹。
还没个结果，第二件怪事又发生了。
这天晚上，姜鱼刚睡着，庄子的其中一间仓库突发火情。
虽然规模不大，巡夜的护卫队也及时引水来将其扑灭，但，期间动静不小，绝大多数人都被惊醒，还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作为一个负责的庄子主人，姜鱼自然也要到场。
还没到目的地，半路上经过一间屋子时，屋顶突然无火自燃，格外诡异。
带路的麦穗吓了一大跳。
“快来人！这里也有起火了！”
姜鱼却忽然想起老道的“冲撞天火”说辞。
她没管其他人着急忙慌去打水，只定定盯着那簇火看，果然，没一会儿，火居然自己慢慢灭了。
“这火不大对劲。搬梯子来，我上去瞧瞧。”
麦穗等人很想替她爬上去，但姜鱼坚持要自己亲眼查看。
很快，她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果然是黄磷！”
姜鱼皱皱鼻子，小心翼翼将指腹沾上的粉末抖落，冷笑着从梯子上下来。
她看一眼表情惊慌的众人，正要解释。
人群中忽然挤出来个青年人，忧心忡忡看向她。
“黄磷？莫非这火，就是传说中的磷火、鬼火？”
众人色变。
姜鱼却微笑着点头。
“对！其实这鬼火并不可怕，只是一点小把戏罢了。你们看，这个黄粉就是黄磷，它很容易点着，尤其是白天，太阳一照它就能着火。民间传说里走夜路遇到鬼火，其实只是因为，荒郊野岭动物尸体多，尸体腐烂后会冒出类似的东西——”
为破解这个荒唐谣言，她干脆给围观人群上一堂趣味科学小课，直接利用没燃尽的磷粉做实验，又告诉众人，许多江湖骗子会把黄磷粉涂在纸人上伪造鬼影。
忽然有人惊呼：“我好像听人说过！南边有个白莲教，他们的教主、护法都有法力，能空手点火来着！难道，他们就是用的这个粉在糊弄人？”
白莲教？
姜鱼努力回忆了下，小说里似乎有提过这股势力，只是着墨不多，大约作为燕王的敌对势力之一出场，威胁程度平平。
“我没见过白莲教的人，只能说可能性很高。黄磷燃烧后会生成毒气，接触到皮肤会直接烧透变焦黑。即便有人能空手搓火，多半也不会直接用手指接触，而是将其涂到木头、石板上——”
话未说完，那人又嚷嚷起来。
“对对对！就是这样！我听到的说法就是，他们拿个小棍子在石板上戳几下，石板上就自己着火，还能烧出‘阿弥陀佛’四个字来——”
姜鱼：……行吧，这些古人真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