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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鱼被这个糟糕的可能性吓得一激灵，本来那两分睡意也跑得无影无踪。
她现在只恨京城不靠海。
否则，她都想铤而走险，派一队NPC去皇城根下冒着，见势不对立马跳进去刺杀老皇帝。
“你有什么好建议吗？”姜鱼继续虚心求问。
深秋的夜风寒凉刺骨，将她只来得及松松挽起的鬓发吹得凌乱，眼神却还是那么坚定，仿佛方才一闪而过的惊讶、懊恼只是错觉。
谢琢心头不禁冒出个疑惑来。
——她做这些事，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只是为了自保，大可有其他选择，而非像现在这样终日忙碌，自己活得却只比苦行僧强些……
他摇摇头，将不合时宜的想法甩开，迟疑着说。
“或许，以毒攻毒的法子能起到点作用，但，不能保证最终结果如你所愿。”
他说得很委婉。
姜鱼却眼睛一亮，瞬间来了灵感。
“以毒攻毒？我知道了！跟我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可还有一位贵人呢！凭什么我是灾星，她就不是？”
她笑眯眯拍了把谢琢肩膀，对他的机智表达了热切的感激之情，并一边琢磨着给他送什么大礼合适，一边迈着轻松的步伐告辞进屋。
留在原地的谢琢神色古怪。
其实，他的以毒攻毒是针对燕王，反向搞点针对后者的谶语预言，甚至将谶语范围扩大，编上百八十条歌谣，让百八十个达官贵人一起加入谶语队伍，届时也就没人记得姜鱼这号“小人物”了——倒忘了那位真千金侧妃跟姜鱼的“缘分”。
不过，那女人前后多次对姜鱼下黑手，听说在燕王那又十分得宠，想来针对她和针对燕王本人区别不大。
算了，随她去吧，让她解解气也好。
姜鱼进屋后，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并心有灵犀地将谢琢没细说的那部分计划也记了下来，打算明天开始实施。
只针对林皎一人太容易被抓包了，她得做个聪明点的反派。
唔，老皇帝最担心的是皇权被皇子王爷们提前抢走，那就把这些人和他们的妻妾全都加入谶语歌谣列表吧，还有朝堂上的权臣……
没记错的话，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整天就知道内斗党争，做事不论对错、只论阵营，弄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老皇帝要是能砍掉其中个别人，没准还能少死几个可怜的百姓。
啊，她真是个好人！
姜鱼脸上挂着反派独有的邪恶微笑，刷刷刷写完坑人计划书，马上将其收入系统背包存放，再次将目光投向系统提示栏。
“恩？跑到码头了？还有船接应？”
她眯了眯眼，原本想将贼人捉住带回来盐水鞭子当众伺候，顺便再次澄清下那子虚乌有的灾星传闻。
但，眼下似乎是个不错的机会，可以摸一摸燕王的老底。
短短两秒，姜鱼就做出决定。
——不抓人，改长线跟踪。
但，她还没能证实这个决定是明智的，关于她是灾星、古怪老道和鬼火等一系列故事依旧在石湾县里悄悄流传了起来。
姜德福一家就是这个谣言的忠实拥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