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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了!”
目送护士小姐离去的背影,飞鸟轮椅的掌控权交到沟口贞幸手里,他叹了口气:“还好真的没事,真是要吓死了,得和教练说一声。”
正说着,飞鸟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指导,是我哥哥,我先接个电话。”
沟口贞幸比了个「好」的手势,示意他也给入畑伸照报个平安。
“喂?”
“你怎么样!现在在哪里?”影山飞雄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冲出来,只凭语气就能够让人明白他的担忧和着急,“我现在过去找你!”
“我没事。”飞鸟用和缓的语气一点点将哥哥的焦急捋顺,情绪稳定地和对方交谈,“不要着急,我在医院,刚做了检查,有指导跟着。”
他不急不徐地把自己目前的情况说清楚:“只是当时磕到了,所以看上去有些严重,检查结果没有大问题。”
飞鸟选择性隐瞒了一部分手脚伤的真实情况。不然他真的害怕影山飞雄不管不顾直接跑过来。
“可以自理,回去拍照,安心啦。”
分别打完电话,沟口贞幸打车带着飞鸟回体育馆。出医院的路上,指导一脸狐疑地问:“真的可以吗?你的身体。”
飞鸟用他的左手担保:“绝对没问题。”
“话说,指导,比赛怎么样了啊?”
“很焦灼。”
青叶城西第二局打得很凶。
那种几乎是赌上一切的打法,让白鸟泽最初有些措手不及。
场上一共六个人,有五个都拥有进攻的能力,再加上几乎是一点一滴磨出来的基本功,青叶城西难缠得很。
接下来的两场里,再没出现像飞鸟那样的意外,主办方的快擦手几乎是打起百分之二百的精神,保证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可是,终究是差了那么一点「运气」,青叶城西2:1惜败于白鸟泽。
——
飞鸟坐在轮椅上,在沟口的陪同下,靠在走廊边上等着自己的队友。
他刚才已经听到最终的比分了,微微垂着脑袋,胸口像是有什么闷着一样,不舒服。
努力了这么久,坚持了这么久……
好不甘心。
真的好不甘心。
但比他更难受的,应该是他们。
走廊里脚步声由远及近,飞鸟抬头,熟悉的青绿和白搭配的身影靠近,神情郁郁,停在飞鸟身前半米的位置。
“小飞鸟,输了呢……”及川彻低着头,说话的声音有些奇怪,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让你失望了啊,抱歉呢。”
该抱歉的应该是他吧,飞鸟想,如果他没有滑倒……
但是——
飞鸟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及川彻,还有眼睛里亮闪闪的金田一他们,声音缓慢而坚定:“果然,没有我在是不行的,给个机会吧?等我伤好了……再来一次吧,大家。”
“呜呜呜飞鸟!”失态的队长。
“这个时候不要说这些奇怪的话。”哭鼻子的金田一。
“春高,一定会赢!”看起来很累但是格外有斗志的国见。
及川彻带头,情绪上头的众人扑过来要给飞鸟一个拥抱。
岩泉一:!
副队长目瞪口呆:“喂喂!他还伤着呢!”
飞鸟:!
不要过来啊!
第59章
“你们……”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坐在桌子后面,用目光审视着对面的这群人,气不打一处来:“他才刚出了这个门!”
约莫五分钟前,他的办公室门被敲响,在喊了“请进——‘后,一群年轻又充满活力的少年乌泱泱地在五秒钟内挤满了他的办公室,占领了有利位置,又七手八脚地说着什么吵得他头疼。
最前面坐在轮椅上的那位,医生眼熟的很。毕竟这位可是在一个小时前,才刚从他的办公室里被推出去。
而现在,医生嘴角抽了抽,面前的少年看起来有些狼狈无措,被揉乱的头发,遍布褶皱的衣服,以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停——”医生忍无可忍,“都给我闭嘴!”
瞬间,场面安静下来,大家像锯了嘴的葫芦一样,把嘴闭上,看向医生。
无视少年们炯炯有神的目光,医生对着站在飞鸟身后看起来相对靠谱,从进来后就很冷静的少年招招手:“推过来点。”
及川彻一屁股把岩泉一挤开,后者捏着拳头告诉自己「不要冲动」,看着及川彻抬手控制方向,把飞鸟推近了医生几分。
“还行,没事。”医生松手,叮嘱道,“小心一点,八月份还有比赛吧?你们要是再来一次,就别想着让他上场了。”
“一定不会了。”其他人立时保证道。
然后一群人簇拥着飞鸟的轮椅,像保镖一样把他围在最里面,打算先送飞鸟回家。
“劳驾,过于隆重了啊你们。”飞鸟坐在轮椅上,觉得浑身上下已经被陌生人投来的好奇目光扎穿了。
最后还是由及川彻和岩泉一两人负责把飞鸟送回家,其他人解散去该干嘛干嘛。当然,是经过教练和指导同意后的。
“你这几天怎么办?”及川彻和岩泉一都走在飞鸟后面,前者推着轮椅把手,后者负责注意路况。
“这几天你的脚不能动吧,学校那边我们帮你请假,可是你在家怎么办?”及川彻推轮椅推出了一种T台走秀的感觉,一路上全是路人忍不住瞥过来的视线。
及川彻相当自然地忽略掉一切由外部投来的注意力,身体前倾在飞鸟肩膀上方向前伸展,探头关心:“小飞鸟,要不来我家住几天吧?”
“来吧来吧,来我家住吧。”及川彻极力推销,“我绝对会照顾好你的!”
“还是不用了。”飞鸟扬了扬自己受伤的左手,“虽然有点残,但是自理还是没问题的,相信我。”
“如果需要帮助,随时打电话。”岩泉一在一旁补充,“我和及川离得都不远,随时可以过来。”
“没问题。”飞鸟点头。
在及川彻和岩泉一送他回家后,飞鸟看着两人帮他安顿好一切,才并一前一后离开他家,笑眯眯地举起右手和两人挥手道别:“路上小心——”
关上门,房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飞鸟有些艰难地推动轮椅,转到卧室的书桌前,桌子前面的椅子已经被及川彻刚才搬走了。因此他顺顺当当地来到了他想要找东西的位置。
单一只手支撑轮椅的前进还是有些吃力了。等人靠在书桌前的时候,他的额头上已经浮现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试探性地活动了一下左手,酸胀的感觉伴随着阵痛从手腕处传来,叹了口气,飞鸟停下动作,向后靠在了轮椅靠背上。
胸腔里传来一阵「咚咚」声,像一个稳定运行的水泵一下又一下,声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