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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一跨,像跨栏一样跃过了最边上的那组桌椅。
手在半空中划过,向着记忆里自家那半边球场的位置一甩,将球朝着背后垫去。
等他改变姿势减缓冲击平稳落地后,身后已经传来了裁判员清晰的哨声和观众席上海浪般推进的阵阵汹涌澎湃的呐喊助威。
这一瞬间,背后是队友庆祝的击掌,面前是观众野火般蔓延高喊「飞鸟」的喝彩,飞鸟胸中被亢奋的情绪激荡,冲着观众席露出一个轻快活泼的笑容。
这一切都被旁边的摄像机一幕不错地记录下来,连同他跃起救球的那一幕,成为后来许多少年选择自由人作为自己目标的初心。
——像飞鸟一样翺翔于天吧!
第94章
宫城县青叶城西和白鸟泽的决赛精彩吗?
去看的十个人会有九个人告诉你,精彩极了,不去血亏。
除了白鸟泽「怪童」牛岛若利一如既往稳定地实力发挥外,青城今年出了个了不得的自由人,凭着自己接球的实力,简直硬控对家攻手。
于是在飞鸟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成功喜提「宫城攻手最讨厌的自由人」称号。
不是嘲讽或者嫉妒,单纯就是敬畏。
也不对,对于某些和青叶城西是对手的球队来说,嫉妒还是有的。
毕竟他们在听说这个自由人,居然是及川彻出门挖回来的以后,羡慕嫉妒恨的心属实是藏不住了。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毕竟这场决赛现在还在进行中,谁胜谁负的结果尚未可知。
京谷贤太郎的出场对于白鸟泽来说又是一个新的惊喜。
超级小斜线扣球贴着天童觉的脸斜擦着网落下去时,这位一向以「完美拦网」著称的副攻手,脸上的笑容简直要裂开了。
天童觉无能狂怒,找牛岛若利抱怨:“他们青城今年是怎么回事!哪里挖出来的奇葩啊!”
对面那个每次接牛岛若利球接到飞起的自由人也就不说什么了,简直是创碎了白鸟泽的一半基础。毕竟他们的进攻模式就是以牛岛若利的大炮攻击为中心的。
结果下去一个拦网拼命选手,又上来一个喜欢打这些稀奇古怪小斜线球的家伙!
“我真的很生气。”天童觉歪头,“真不爽啊。”
牛岛若利没有回话,他也在寻找突破口。
即使他已经用上了十成十的力道,连青叶城西前排拦网的那几个,在手伤下去一个以后,拦网的动作也不自觉比之前薄弱了许多。
但是这不代表他的进攻有效率提升了很多。
除了很多时候前排没有及时反应,或者后排的自由人真的是赶不及,大部分情况下,他的扣球都能被对面那个10号自由人接起来。
青叶城西接一传的基本功其实非常扎实,跟很多学校比起来,他们简直是把基础技术玩到极致的那一波。
但和青叶城西之前交手过并且今年再次交手的球队都会有更加鲜明的对比,明明只是换了自由人,青叶城西的后排却一下子好像被护得密不透风了。
那双眼睛,似乎能够捕捉到对手的所有一举一动。然后在对手做出判断之前,预测判断并做出行动。
青叶城西和白鸟泽的极限拉扯是从第三局开始的。
前两局一比一平,战术花样百般使出,结果是并没有哪边占到更多的便宜。
白鸟泽是大开大合的豪放派,主打以「力」服人;青城则更注重细节,克制精细融入到每个人的动作之中。
然而在第三局开始,复杂的技战术已经都被暂时抛到了脑后,两队球员比拼的就是速度,就是快攻。
这个时候许多好奇前来观赛的观众才真正体会到了排球是一项多么「危险」的运动。
响彻体育馆上空的,除了观众的喝彩声,更多就是此起彼伏的「砰」「啪」「咚」之类听起来就很疼的、排球和皮肉亲密接触的碰撞声。
有胆子小一些的女孩子,已经在抱着胳膊瑟瑟发抖了。
——这个力度,真的不会把胳膊打断吗?!
——看着就好痛啊!
“左翼、左翼!”
“阿彻学长,接球!”
“我来!”
体力在不断消耗着,却远没有达到飞鸟的极限,豆大的汗珠从额角划下,擦过光滑的皮肤滚入短袖之内,留下一道晶莹透亮的水痕。
白鸟泽那边喊了暂停,他们的教练有新的内容要嘱咐。青叶城西这边,花卷小口喝着水,已经累得完全不想说话了。
金田一和松川时不时还能跟飞鸟替换休息一下,而其他人几乎是完全没有休息的时间,整场来回奔跑接球传球。
这里面要数飞鸟的运动量最大,几乎有百分之六七十的一传都是他抢到的。尤其是自由人还需要满场救球,运动量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你、你怎么还挺精神的?”花卷大喘气,坐在椅子上努力让自己的恢复一些体力,看着飞鸟依旧神采奕奕的样子,分外不解,“这不科学!”
飞鸟开玩笑道:“天赋异禀?”
赶在其他人想把他锤倒之前,他老实举手:“我体力一直都挺好的,虽然不锻炼也会减弱,但我练起来挺容易的。好像是什么代谢比较快吧?”
飞鸟想了下:“就是比较不容易累,恢复也比普通人快一些。”
“真让人嫉妒。”国见英幽幽道。
他为了节省体力三天两头被指导揪小辫子,原来这家伙才是最让人想要丢出去的那个。
“怪不得。”金田一若有所思,“每次一起练国见节省体力的办法,你总是最有效果的那个,原来不是方法有效果,是你自带外挂啊。”
飞鸟嘿嘿笑了两声,果断转移话题:“花卷学长还可以吗?还有两局。”
“我没那么弱。”花卷贵大摆摆手,“我毕竟还不是老人家。”
短暂的休息,及川彻抓着第三局出现的问题点重新强调了一遍,然后就又到了上场的时候。
临上场前,花卷最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把毛巾丢到松川的怀里,声音里透着一股怨气:“我第一次觉得裁判员的哨声如此刺耳。”
比赛还得继续,这已经不是技术战术的比拼了,这是毅力和本能在对抗。
“别拦着我了,去拦牛若吧。”死道友不死贫道,天童觉看着自己拦网球再一次被飞鸟救起后,颇为抓狂原地跳脚。
五色工在旁边喘着粗气认真反驳他:“天童学长,你之前明明说牛岛学长是你最好的朋友的。”
——再好的友谊堡垒在严防死守面前都很想崩溃。
“我要郑重收回「想打败牛若就先打败我」这句话。”天童觉嘀嘀咕咕,“这些家伙果然还是交给牛若比较好。”
白鸟泽众人汗水涔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