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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掏出钥匙，开锁，推门进去，布置简洁的单身公寓里早有人等着了。
他自然地问对方:“zero，一会儿想吃点什么？”
“三明治。”先一步到达的降谷零下意识答道。
顿了顿，他语带抱怨:“不要总是一见面就问我吃什么啊，hiro！”
“嗨嗨。”看着降谷零有些炸毛的样子，诸伏景光忍笑，他挽起袖子走进厨房，不多时便端着两份三明治走了出来。
“好久没有这么放松地吃饭了。”咬了一口三明治，品着熟悉的味道，降谷零喟叹一声。
诸伏景光轻笑。两人迅速解决了晚餐，收拾好碗碟，重新回归了工作状态。
“我从没听说过拉格这个代号。”降谷零回忆着情报组的成员，“哪怕是常驻欧洲的代号成员，多少也听说过，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而且他很不对劲。”诸伏景光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他看起来有些……疯癫。”
“zero，你要小心。”诸伏景光有些忧虑，“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人是最不可控的。”
没有人知道一个疯子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来。
“放心吧。”降谷零安抚地拍拍诸伏景光的肩膀，“这次的任务……你怎么看？”
降谷零的神情带着一丝凝重。
诸伏景光道:“很荒谬。”
他回忆着当时众人的表情:“那个所谓的‘奶嘴’的存在，拉格显然深信不疑。一再强调‘见到了就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是否他已经见过了？”
“可是如果见过了，即便当时无法带回来，怎么会不清楚在什么地方呢？这说不通。”
“而且琴酒竟然没有对这种荒唐的任务提出质疑……这是不是意味着，琴酒知道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
降谷零干巴巴地说:“也有一种可能……琴酒忠诚到对boss的命令全盘接受。”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接话。
“不会吧……”
降谷零想起组织内部对琴酒的传闻，一时间表情精彩纷呈。他甩了甩头，把奇怪的想法扔出脑海。
“还有一点……”诸伏景光仿佛想起了什么，“拉格的年龄。你说……他真的是一个少年吗？”
“如果是，那是不是就太可怕了？”
降谷零沉吟片刻，“嗯……hiro，你有没有听说过贝尔摩德外号？”
“你是说……不老魔女？”
“对，”降谷零严肃道，“如果拉格并不是如表面那样是个少年，那……”
拉格，也和贝尔摩德一样吗？
第19章
两人面面相觑。
良久，诸伏景光有些艰难地开口，“老实说，有的时候我都有些不敢深想。”
“这个组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降谷零说:“我找机会试探试探琴酒吧。”
“以琴酒的地位……总会知道点什么的。”
不管是所谓的“奶嘴”，还是拉格。
诸伏景光了解自己幼驯染的性格，没有阻拦，只是道:“最近联络的时候也要小心，琴酒好不容易摆脱了没能及时处决卧底的影响，以他的性格，未来必然宁可错杀不会放过。”
“千万要慎重。”他郑重道。
“放心吧。”降谷零点点头。
趁着夜色，他拉好兜帽，从诸伏景光的公寓离开了。
正如琴酒预料的那样，boss虽然将寻找彩虹“奶嘴”的任务交给了朗姆的下属来负责，对朗姆的忌惮却越发高涨。
不久，琴酒便接到boss的命令，地处东京的研究所从此由他负责。
这原本是朗姆的工作。
琴酒自然欣然接受。倒不如说这本就是他的目的，此前所有的铺垫都是为了掌控研究所。
“朗姆的心大了。”苍老的嗓音从话筒中传出，带着冷意。
琴酒眉梢微微动了动，他敏锐地发现boss的声音中气不足，透着一丝虚弱。
他指尖搭在桌上，轻轻敲了敲，神情若有所思。
“跟雪莉好好相处。”boss咳嗽两声，说，“之前朗姆是她的监护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跟这孩子相处的，让这孩子一直对组织有些抵触。”
“她的姐姐宫野明美，正好是你手下黑麦威士忌的女朋友。”他意味深长道，“把握好这层关系，安抚好雪莉，让她加快研究速度，我要成果。”
他的语速逐渐加快，透着急切。
“是。”琴酒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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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志保突然发现，平时照看她生活的组织成员近期都没有发生变化。
再一次坐上去看望姐姐的车，她看着前方稳稳掌握着方向盘的人，突然开口：“你叫什么？”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不好意思，之前好像忘记你的名字了。”
“浅井，”面容平凡的司机视线微微向后瞥了一眼，扫过后视镜，“我叫浅井藏，雪莉大人。”
“浅井，藏？”雪莉口中咀嚼着这个名字，语气带着探究，“不好意思，我好像没太听清，是かくす‘隐藏’吗？”
“是あさいくら，雪莉大人。”司机驾驶着车辆行驶得依然稳定，“是‘仓库’的意思。”
“听说是我妈妈生我的时候没有钱去医院，在一个破旧仓库生下了我，就随意取了这个名字。”
“是这样。”宫野志保收回视线，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在司机说自己叫“浅井藏”时心里突然划过一丝怪异。
她暗道自己多心，又问道：“最近负责我生活起居的......好像一直是你？你过来多久了？”
“我调过来有三个月了。”浅井藏答道，“雪莉大人是很好相处的上司呢。”
“是吗。”雪莉不置可否。
她将身体微微放松，靠在后座的靠背上，兴致缺缺道：“希望你能坚持得久一点。”
朗姆从不会放同一个人在她身边太久的。而被换掉的人，为了保守秘密......
宫野志保不愿去想他们的下场。
“已经到了。”沉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宫野志保抬头，看到浅井藏已经下了车，恭敬地帮她打开了车门。
“我和姐姐约好了一会儿去吃青空购物中心的海鲜炙烧饭，你帮我们订好位子。”她一边下车，一边随口吩咐道。
不得不承认，除了没有自由，在物质方面组织还是给了她足够的优待。
这么想着，宫野志保走了两步，没听到浅井藏的应答。她疑惑回眸，却看到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她身后。
身穿黑色大衣，一丝不苟地戴着礼帽，银色的长发顺滑地披散在身后。她微微抬眼，打量着男人的面容。帽檐下，白皙的皮肤仿若中世纪欧洲传闻中的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