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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算高明,动木仓容易留下痕迹,还有比我们研究的这种药更方便用来灭口的吗?”
朗姆盯着他良久,安室透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地,任由朗姆打量。朗姆沉思片刻,还是允许了他带一颗回日本,在一切未明之前,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待安室透离开,朗姆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拨出去一个电话。
“库拉索,你找一颗APTX4869迭代版本的药交给波本。想办法监视波本,我总觉得这小子开口索要这个药物是有什么想法......给我盯着他。”
挂了电话,朗姆摸了摸下巴,自语道,“可别让我失望啊,波本。”
安室透戴上兜帽,穿过往来的车辆,很快消失在人流中。下意识避着监控,他回到自己的安全屋,谨慎地检查过房门,没有发现异常才开门走了进去。
这个公寓并不大,推门进去,一眼就能望到边,狭小的房间仅仅摆放着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就连桌椅都无处安放,只能作为一个睡觉的地方存在。
跟从前简直天壤之别。
不过安室透也不在意。作为一个临时使用的安全屋,小一点倒也方便了安室透检查。
确认安全后,他背靠着墙,给一个烂熟于心的地址发了一封邮件。
不多时,寂静的空间中,安室透手中的手机发出来“嗡嗡——”的声响。看着疯狂震动的手机,安室透垂眸,手指按上了接听键。
“波本?”话筒中,熟悉的声音传来。
“好久不见,苏格兰。”说着,他的手指在手机壳上轻轻敲出一串摩斯密码。
听出他的意思,那边陡然沉默下来。几秒后,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zero,你还好吗?”
那串摩斯密码的意思是:安全。
他低低地笑出来,既然对面的回答是称呼那个熟悉的名字,那么对面的环境,就也是安全的。安室透的声音带着笑意,“hiro,我很好。你呢?”
听到对面诸伏景光的回复,他眼中带上笑,清了清嗓子,说:“长话短说,我不久后应该会回来,朗姆要有动作了。组织现在怎么样了?琴酒将朗姆在组织内的耳目拔得一干二净,这几年我也不好轻举妄动,如今当真是两眼一抹黑。”
“嗯......组织啊......”诸伏景光的声音却带了点迟疑。
安室透,或者说降谷零站直了身体,蹙起眉,“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但按照从前他与幼驯染关于琴酒也是卧底的推论来看......应当不会出现什么大的差错才对?
“嗯......没什么大事?也不是......唉,算了,”诸伏景光一言难尽地说,“应该算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组织在琴酒手中的这几年,几乎算是已经洗白上岸了......吧。”
“什么?真的假的?”降谷零惊讶。在他的认知中,琴酒就算是卧底,也绝不会是官方卧底,他实在难以想象那个男人穿警服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开始脑补穿着一身警服的琴酒面无表情地说着“FBI!Openthedoor!”的台词,降谷零打了个冷颤,将这副恐怖的画面甩出脑海。
但,洗白?上岸?
“是的,洗白上岸。”诸伏景光语气相当复杂,“组织里手上不干净的,统统被他送进去吃猪排饭了。”
“那你......”
“我还留在组织,不过我觉得琴酒应该是清楚我的身份的。”诸伏景光想了想,如今琴酒与他对彼此卧底的身份大概处于一个心照不宣的状态,“怎么说呢......出了点别的事,上面让我继续留在组织。”
“但琴酒已经差不多将我排除在外了,我其实......暂时还接触不到什么。”诸伏景光苦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等你回来再说吧。”
“总之,zero,”他轻声道,“欢迎回来。”
第39章
夜幕低垂,乌云无声地咆哮着,翻滚着向大地压来。一道闪电骤然划破黑压压的夜空,紧接着,雷声滚滚而来,震耳欲聋。
豆大的雨点从空中倾泻而下,高大的树木承受着狂风的呼号和暴雨的倾轧,躯干不住地摇摆着,显得摇摇欲坠。
写字楼那充满金钱味道的玻璃幕墙被暴雨不断冲刷着。间或划过的闪电照亮了昏暗的楼梯间,一个矮小的身影出现在这里。他绕开需要刷卡的电梯,拐进安全通道,顺着楼梯一步一步爬上了顶楼。
推开天台沉重的大门,男孩摇晃着走进狂风骤雨,整个人瞬间就被浇了个透彻。
雨点打得他的皮肤有些生疼,眼睛眯了眯,他抬手抹了一把糊住眼睛的雨水,紧贴在脸上的额发也被一并撩开,露出了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是沢田弘树。
他顶着风雨,抬步走向天台边缘,在护栏边停住脚步,向下望去。
辛德勒公司的写字楼在科技园区的中央,周围都是高大的写字楼。美国科技行业工作的压力从来不小,此时,各个写字楼灯火通明,偶尔还能从窗户中看到步履匆匆抱着文件的加班人一晃而过。
真累啊。
沢田弘树心想。
他不顾被雨水激得瑟瑟发抖的身体,靠着栏杆坐了下来,抱住了双膝,将脸藏了进去。
人工智能“诺亚方舟”其实已经基本完成了。沢田弘树心想,这会是一个划时代的发明,有了诺亚方舟,迟早可以进入全息时代。
只要他坚持下去。
可他太累了。
今晚他本想短暂地休息一会儿。踏出属于他的那件办公室的大门后,看着空空荡荡的走廊,沢田弘树突然就想起了父母还没有离婚的时候。
那时的他还在日本,父亲坚持要自己跟其他孩子一样正常地上学,他听话地去了,可班级的同学都在排挤欺负他。
因为他带去的课外书他们都看不懂。
因为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回答出他们所有人都答不上来的问题。
妈妈知道他被欺负的事后,和父亲大吵一架,离了婚带自己来了美国。妈妈说他是一个天才,是其他人都跟不上自己的思路,妈妈说美国是一个自由的国度。对自己这样的天才充满包容,妈妈说到了美国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
到了美国后,妈妈在辛德勒公司找到了新的工作。她工作能力很强,辛德勒公司的董事长非常欣赏她,给初来乍到的他们俩提供了很多帮助,在妈妈意外去世后,在联系不上身在日本的父亲后,他便接手了自己的监护权。
沢田弘树从膝盖中抬起脸,冰凉的雨水打在他脸上,顺着消瘦的面颊滑下,一时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