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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我只听说过有人在磨盘山上迷路,从没听说过有人会在这片林子里迷路。”
关尧站着不肯动。
郁春明挑了挑眉:“既然这样,那关警官就站在这里,我一个人往里走。”
“哎,不行。”关尧硬着头皮道,“谁跟你说我怕黑了?大晚上的,不管是进山还是进林子都不安全,你能不能有点自我保护意识?”
说完,他从郁春明手中夺过电筒,大步走到了前面:“在林子外面转一圈就行了,想进去,等明早天亮了再说。”
郁春明又露出了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是这回,关尧并没有看到。
两人如约在林子外面转了一圈,最终什么都没有发现。郁春明并不甘心,他站在正对着那两双脚印的位置上,皱着眉打量远处的活动板房。
关尧靠在一棵白桦树上,百无聊赖地用手电晃他的脸:“得回去了,你没有个人生活,我还有。”
郁春明看他:“啥个人生活?你谈恋爱了?”
这话说得过于直白熟络且充满了质问的意味,听得关尧就是一愣。
郁春明倒是仍旧神态自若,他好似从未问出刚刚的那个问题一般,一转头,开始议论起了案情:“如果林智民是被第三人从山岗下转移到驾校中的,那这第三人应当是个对他相当关注的人。你之前说,这人很有可能就是刘斌的雇主,确实是个合理的猜测。”
关尧盯着郁春明的侧脸,故意不接他话:“我有啥样的个人生活,跟你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郁春明理直气壮,“不过既然刘斌的雇主已经非常紧密地关注林智民了,他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花重金买刘斌为他调查呢?”
关尧气结,但又不得不顺着郁春明的话往下讲:“他要掩人耳目。”
“他要掩人耳目,”郁春明转过头,似是在自言自语,“他为什么要掩人耳目呢?”
“怕被人认出来呗,”关尧搓了搓手,“任何犯罪分子,都害怕被人认出来。”
“不对,”郁春明当即反驳道,“如果一个人还没有成为犯罪分子,并且已经计划好了详细周密的毁尸灭迹计划,那他还会害怕被人认出吗?”
关尧神色一顿。
“除非,他已经是犯罪分子了。”郁春明自答道。
说完这话,原本对案情侃侃而谈的人变得沉默了起来,他用力地按了按左侧太阳穴,转身向外走去。
回程的路上,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关尧几次想要开口,问一问郁春明他所谓的“已经是犯罪分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一转头,看到靠在副驾驶上面色有些苍白的人,关尧就又把打算说的话咽了回去。
毕竟,两人不过是一起看了几个案发现场,有了一些不谋而合的想法而已,到底还没熟到可以畅所欲言的地步。
等到了所里,关尧一个人绕去后面停车,谁知就是这片刻的功夫,原本悄无声息的大厅,在他进来时变得热闹异常,就连后面宿舍里睡觉的孟长青都被吵得披上衣服起来围观了。
“出啥事了?”关尧随手拉过一个从办公室里探出头来的同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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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同事苦着脸一摆手:“还记得前两天迎宾馆捉奸的那个警不?刚刚当事人的丈夫打来了,说要找咱们去处理问题的民警理论理论。”
关尧不解:“为啥?”
“还能为啥?没处理好呗。那男的说,咱们民警劝分不全和,还勾引他老婆……这人真够不要脸的,明明是自己先出轨……”
“等会儿,”关尧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声问道,“那天接警的是谁来着?”
“郁警官呗,”同事压低了声音,“不然,那男的能指着咱的鼻子骂,说勾引了他老婆?”
关尧脸色瞬间大变,他立刻挤进人群,高声问道:“怎么回事?”
早在前门下了车准备上楼的郁春明已被闹事男子堵在了当路上,巡逻队的两个壮汉正试图压着他以防作乱。但此人看着矮瘦,劲却不小,也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吸了点不该吸的东西,竟几下就挣脱了桎梏,要冲上前去揍人。
“哎,他手里有棍子!”孟长青站在外围大叫。
可不知怎么回事,郁春明没注意到似的,仍一动不动地扶着栏杆站在楼梯口,眼看着那棍子就要当空落在他的头上了。
“操!”关尧低骂一声,夺步挡在郁春明的身前,劈手抓住了直冲两人而来的棍子,“你是想把牢底坐穿吗?在派出所里袭警?”
这话稍稍喊醒了此人的些许神智,令他动作随之一顿,在场的几人赶紧趁此机会,把人双手拷住,扭送执法办案区。
等闹事的、围观的都走完了,关尧甩甩手腕,准备转过身去好好教育一番郁春明,可谁料刚一回头,就见原本靠在楼梯扶栏上的人往下一滑。
“哎!”关尧一个箭步上前,撑住了差点摔倒的郁春明。
此刻,他忽然发现,这人脸色惨白得有些不正常,额角也布满了冷汗,歪在自己臂弯里的身体似乎正隐隐发抖。
郁春明也是个肩宽腿长的男人,虽然瘦一些,但个子看着和关尧也不错多少。但当关尧伸手抱上时,方才察觉到,这人岂止是瘦一些,他简直就是个骨头架子。
撑着这副骨头架子,关尧慌张无措地问道:“你怎么了?”
郁春明大概是想要推开他重新站好,可却使不上力气,挣扎了半天,才吐出半句话来:“没事儿,可能有点……”
“没事儿,他可能有点低血糖了。”韩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两人身侧,他理所当然地揽过郁春明,隔开关尧,然后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麻烦关警官倒杯水吧。”
说实话,韩忱的确有点自来熟了,不论谁看,都会这么觉得。尤其是在郁春明从没给过他好脸色的情况下,他还能这么热乎地凑上前,实在是有些不正常。
当然,包括郁春明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撑着头,坐在小沙发上,看韩忱贴心地给自己捧来了一把糖,却一个都没接。
“是不是晚上饭没吃?”韩忱和声问道。
郁春明躲过了他试图来摸自己脸颊的手,低头从兜里翻出了一瓶药来。
“你一直跟那个关尧待在一起,他也不知道关心一下你。”韩忱埋怨道。
郁春明不想回答,他仰头干咽下两片药,然后不耐烦地推开了韩忱挡在自己身前的胳膊:“你离我远些,我闻到你身上的味儿就恶心。”
韩忱表情微变,但又迅速装上了一副笑脸,他戏谑道:“我用的还是你最喜欢的那个洗头膏呢。”
郁春明皱了皱眉,捂着胃转身就要去找垃圾桶,看样子,是真被韩忱恶心到了。
正在这时,关尧恰到好处地进了屋。
他不光打了杯热水,手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