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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敲桌子,强迫刘斌抬起头:“所以,是你把那些碎尸转移进了这家烤肉店后厨外的泔水桶里?”
刘斌哆嗦着回答:“是,是我,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这样整。我寻思着,他们头一晚的垃圾,第二天肯定得处理掉,可是这,这……”
“老板当天压根没有开门营业,因为头一晚老家出事,闭店了。”关尧说道。
刘斌张了张嘴,目光呆滞地看着对面审问他的两人。
“行了,我们已经把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你把你转运尸体使用的板车以及相关工具的存放地点写下来,我们今天就到此结束。”说完,关尧拿过新出的口供记录表,起身就要让人递进去给刘斌签字。
但就在这时,郁春明忽然从衣服内兜中抽出了一张照片,他将那张照片举到了刘斌的面前:“这个人,看着像你的雇主吗?”
刘斌一愣,脑中还是空白,嘴里已先说出了话:“好像是他……”
“啥玩意儿?”关尧的脸色瞬间变了,他转身就要去拿郁春明手中的那张照片,可郁春明只给人看一眼,转手便重新塞回了自己的兜里。
等关尧再扭头,刘斌已在看守所警察的帮助下,签完了口供记录表。
走出看守所时,两人谁都没说话,直至坐上车,关尧一路开出三里地后,他才猛地一踩脚刹,带着郁春明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郁春明平静地问道。
关尧侧过身看他:“刚刚你给刘斌认的是啥玩意儿?”
“一个人。”郁春明回答。
“啥人?”关尧凛声质问。
“嫌疑人。”郁春明大大方方地说,“我怀疑,本案的嫌疑人和松兰6·13碎尸案的嫌疑人易军高度相似,不可以吗?”
“那为啥要在口供记录表已经填写完毕后问?”关尧被郁春明恬不知耻的样子气得笑出了声,“郁警官昨晚还在指责我不按规矩办事,今早自己就开始违反纪律了?你倒是说说,是在那破事儿上坏规矩严重,还是你刚刚办的那事严重?”
郁春明泰然回答:“目前没有确凿证据能证明两个案子有关,韩忱在上面压着,我也申请不了并案调查,他更不会允许我拿上个案子的嫌疑人影像去问这个案子的嫌疑人。”
“你也知道人韩副组长不会同意啊?”关尧呵笑道,“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郁春明有些无奈,他就要从兜里掏出那张照片给关尧看:“因为上个案子的嫌疑人确实与刘斌口中的那个雇主……”
“别给我,我不看,我不想违反纪律。”关尧一抬手,一板正经道,“你自己收着,然后根据刘斌的口供和脚印测算出的体态样貌,自己去比对,好吗?以后这样的事,别再拉上我了。”
郁春明手一顿,把照片重新放了回去,接着,在沉默片刻后,他重新开口道:“对不起。”
关尧边发动车子,边回敬他:“别,我可受不起。”
郁春明看着身边的人,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人一路无话,等到回了林场派出所,仍旧无话。
孟长青一眼看出了问题,他好死不死地凑上去打听:“师父,你又和郁警官吵架了?”
关尧冷着脸回道:“没有。”
“没有你干啥时不时扫他一眼?”孟长青一笑,“师父,你俩又咋了?这几天不是挺好的吗?”
“好个屁,”关尧不耐烦道,“该干啥干啥,少在我面前讨人嫌。”
孟长青悻悻地走了,另一边,那菲又偷偷摸摸地上去了。
她隔着半个办公室,伸头望了望拉上衣服往椅子上一躺就开始补觉的关尧,转身一拽郁春明:“咋回事?”
“啥咋回事?”郁春明按了按后脖颈,神色有些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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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菲好奇道:“你跟关警官闹矛盾了?”
“嗯。”郁春明没有避讳,直接承认了。
“为啥啊?”那菲不解,“你咋还跟他闹矛盾呢?”
郁春明扯了下嘴角,回答:“我来这儿的几个月里,天天跟他闹矛盾,你不知道吗?”
“真的假的?”那菲一脸不可置信。
“你去打听打听,林场派出所的人都清楚,他特讨厌我。”郁春明说道。
那菲小声嘀咕起来:“不能吧?我那天问他徒弟,他徒弟给他说得可好了,我还以为你在这儿,他挺照顾你的呢。”
郁春明起眼瞧了一下大概已经睡着的关尧,弯腰把兜里的药瓶、烟盒、打火机以及那张照片全部锁进了抽屉里:“我今天上午要去一趟市医,你有事直接跟韩忱说。”
“跟韩忱说啥啊,我看着他就闹挺。”那菲撇了撇嘴,还想再讲些什么,但又一眼捕捉到了郁春明丢进抽屉里的药,“你去市医干啥?这咋还总是吃止疼片啊?你那伤又犯了?”
郁春明语焉不详:“没有,前几天头疼。”
“那你去市医干啥?”那菲的嗓音立马高了起来。
郁春明赶紧让她噤声,随后回答:“是我阿姨来了,我得去见她。”
“汪老师?”那菲比口型道。
郁春明皱着眉,点了点头。
第14章
那菲口中的“汪老师”,正是关宁前日在家中提过的汪梦,汪教授。
她今年刚过五十,头发仍旧黑又亮,脸上也没多少皱纹,看上去,和三十多岁不差什么。
关宁她们那些被分派来扎木儿市医实训的小护士都怕极了这位不苟言笑的专家老师,但凡有机会绕道走,就绝不对上正脸。
这日上午,就在关宁和同事躲在楼梯拐角处,背地里讲那位汪教授闲话时,遇到了郁春明。
“哎,你不是前天晚上在我家的那个……”关宁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
郁春明和声回答:“我姓郁。”
“郁叔,”关宁有些不好意思地叫道,“你是来……”
“你们汪老师呢?还在护士站吗?”郁春明问道。
“好像不在了,”关宁跟同事对视了一眼,回答,“可能去医师办公室坐着了,刚刚才给我们弄完考评。”
郁春明一点头,就要往里走,走了两步,又特地回过身对关宁道:“我等会儿帮你跟她说。”
“谢谢郁叔!”方才还在忸怩的关宁瞬间乐开了花。
扎木儿市医不大,里面的病患也不多,眼下走廊上冷冷清清,偶尔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走过。
郁春明敲门进屋时,汪梦正在里面训斥一位实训操作失误的年轻护士,扎木儿市医的护理部主任站在一边旁听,三人的脸色瞧着都不怎么愉悦。
汪梦却在看到郁春明的第一眼时立刻露出了笑容,她放下教具,站了起来,示意其他人可以走了,郁春明赶紧侧身为她们让路。
“这两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