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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他是从车站对面的山岗潜入站内的,并在没有探头的厕所中打昏了下车清理垃圾的工作人员,所以我们能对比的影像资料只有车上的监控。但你也知道,咱们这老式柴油车设备简陋,探头已经很多年没有更换了,无论如何处理那段图像,目前看得都不是很清楚。省里已经找了专门进行人物侧写的专家,等他们把结果返回来,才会有进展。”
“那何望呢?他认不认为我们找到的那个何望就是去年在松兰失踪的何望?”郁春明问道。
关尧抬了抬眉梢:“郁副厅长的原话是,在拥有铁证或直接把嫌疑人抓捕归案前,任何推断都只能是推断,不过,既然有那个被人动过的账户做证据,我们找到的何望就是去年在松兰失踪的何望的可能性很大。但也一样,影像资料要等上面的专家进行比对和侧写,结果出来了才能确定。”
郁春明不说话了。
关尧在此时清了清嗓子:“还有葛小培,那个我们在火车站抓到的葛小培。”
听到这个名字,郁春明瞬间抬起了双眼。
葛小培之前的口供已被悉数证实,但他所说的那个“朋友”却仍旧查无此人,松兰警方甚至按照他提供的信息,把所有线索“掘地三尺”,可惜至今一无所获。
不过——
“不过,”关尧一顿,“郁副厅长还是那套理论,在没有铁证之前,一切推论都只能是推论。葛小培出现的时间点太过巧合,他背后大概还藏着不少问题,也就是说,那个你‘犯过的错’,也许不再是错。”
郁春明神色平静,没有丝毫的欣喜,也没有丝毫的愤怒。
关尧见此,接着说道:“所以,韩忱让我来问问你,如果你愿意回专案组,他可以帮你……”
“我不愿意。”郁春明漠然回答,“我不愿意回专案组,更不想跟他一起共事。如果你要问的是这个,我没啥好说的。”
“那如果是我问你呢?”关尧看向了他,“如果是我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调查扎木儿9·24大火的隐情呢?”
第28章
这话让郁春明一时凝滞住了,他呆怔了许久,才开口问道:“扎木儿9·24大火的隐情?”
关尧点了点头:“我已经说服张所,让他收回给你的停职处分,换成警告了。”
“我……”
“不用谢我,”关尧一摆手,“记得把写好的检讨交给我,一千五百字,内容要深刻严肃,明白吗?”
郁春明嘴唇微动,却没有问出那句“为什么要帮我”的话。
关尧也对此避而不谈,他说道:“既然你复职了,那就能继续跟着我干事。你清楚的,不管是去年松兰的案子,还是如今磨盘山的案子,其中最重要的联系,不止在于那两个疑似重合的嫌疑人,也在于那场三十三年前的大火,你总是日复一日地去木业二厂旧址,应该……也是为了这个吧。”
郁春明依旧沉默着。
“如果你愿意的话……”关尧注视着他,心底莫名一紧,“如果你愿意的话,咱俩一起,一定能把当年的案子、现在的案子全查清楚。”
郁春明听到这话,缓缓地笑了:“对,咱俩一起,一定能把当年的案子、现在的案子全查清楚。”
这一夜,扎木儿迎来了今冬的初雪,在关尧的印象中,近几年来,头一回这样早下雪。
他晨起站在窗边往外看,忍不住啰嗦起来:“就这天儿,你还要穿夹克,真穿了不得给你冻成冰棍?”
郁春明刚拔了针,勉强恢复了行动自由,他慢腾腾地挪到关尧身旁,跟着他一起往下看:“雪没积住啊。”
“这哪儿能积住?又不大,温度还没完全降下来呢。”关尧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是不是东北老爷们儿?”
郁春明靠在窗台上,淡淡道:“我记得扎木儿有年八月底就下雪,十月初的时候,地上都铺一层了。”
关尧想了片刻,没否认:“你说的那得是二、三十年前的事儿了,这两年哪有啊?”
“咋没有,”郁春明转身坐回了床上,“四年前就有一次,你忘了?”
“四年前?”关尧后知后觉,“还真是,你记得倒怪清楚。”
郁春明一挑眉,自然不可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清楚。
不过关尧也没在意,他看了看表,说道:“我得回所了,昨天所里后面留置室的天花板塌了,折腾了一下午。就因为这个,李小田和方旺着急忙慌地审完秦天就把人送走了,问题问得都稀里糊涂。不过啊,那李英的钱,还真不是他偷的。我们走访了那家粮油店的老板,人家说,是李英自己的布袋子烂了个口子,钱包掉出来了,又被好心人捡着,就寄存在他们那……你说这事儿闹得。”
郁春明状似不经意问:“秦天进看守所了?”
“不进看守所进哪儿?”关尧回答,“这小子声称自己的毒品是在汇春台球厅外头捡的,我们去调了监控,发现他竟然没撒谎,不过秦天不是捡了人家的毒,是捡了人家的烟,那烟里头掺了不干净的东西。”
说到这,关尧特意点了点郁春明:“你可别干这种事。”
郁春明张嘴就想骂人。
关尧却格外有先见之明地把他的话堵了回去:“然后我们又顺着监控往前查,找到了一个在台球厅散货的可疑分子,李小田他们昨夜已经摸到了这个可疑分子的住址,今早还在蹲点,我一会儿去替他们。”
“那李英呢?”郁春明问道。
“李英?”关尧叹了口气,“我们把那天火车上的监控查了三遍,说实话,看不出他到底有啥问题,这人当初是挡了你一下,但那种时候,他在原地待不住,想要往别处跑也是正常的,所以……所以我们只能把人放了。或许,他就是个巧合。”
“如果是巧合,你那天还会再次传唤他吗?”郁春明反问。
关尧不说话了。
“没有巧合,不会有巧合,就像葛小培和……”
和那个给我送信的人,推着你的自行车一样,郁春明在心底无声地说道。
他清楚,如果自己能在众人面前拿出那封仍存留在手上的信,或许,会有更多的人相信,他是无辜的,可是——
为什么这回给他送信的人,会用关尧的自行车呢?他在试图把谁拉下水?
所以,这封信一旦交出,名声受累的人将不止是他郁春明自己,如果这次再像上次一样,最后兜兜转转把矛头对准了他本人呢?亦或是,把矛头对准了关尧呢?
郁春明不敢铤而走险,更不愿意让清清白白的关尧成为自己的“同伙”,这是他唯一的私心,也是最大的私心。
“咋了?”关尧一眼看出了郁春明的欲言又止,他不解道,“除了那封信,你还有啥难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