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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禁闭室里待上一宿。”
“凭啥我待上一宿……”
“凭你在出警处理问题时出现重大失误!”关尧喝道,“给我站好,少歪七八扭得跟条长虫一样。”
“我……”
“我什么我?”关尧丝毫不给他留面子,“因为你的失误,导致当事人和咱们所的同志在这种天落水,郁春明至今还搁医院躺着,你居然敢跟我面前一蹦三尺高?”
不提郁春明还好,提了立马出问题。
李小田当即脸色就变了,他嚷嚷道:“郁春明躺医院里头跟我有啥关系?是他自己脆皮。咋的,要是他昨天呛死了,我还要哭着给他上坟呢?”
“你给我闭嘴!”关尧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原本缩在后面看戏的方旺也跟着一抖,只见这位极少在下属面前拿官架子的队长抬手指着李小田道,“你自己听听你刚说的是啥话?你自己再照照镜子,还有没有点人民警察的样子?李小田我告诉你,如果郁春明真因为你出啥事儿了,我现在压根就不会在这儿跟你好声好气地谈话,我直接给所长打报告,让你扒了警服回家反省去!”
“好声好气”一词让李小田目瞪口呆,他一脸讷然,难以相信竟能从这人的嘴里听到这种话。
“老关,”李小田错愕地看着关尧,“咱俩这么多年的兄弟,你咋能这样说?”
“我跟你谈公事,你跟我说兄弟?”关尧同样不能理解。
“咱俩认识一、二十年了,郁春明那小子才来多长时间?你不是讨厌他吗?你不是看不上他吗?你咋能为了他这样说我?”李小田在关尧压根想不到的地方钻起了牛角尖。
关尧身心俱疲:“我和你就事论事,你少拿这种话来压我。”
“我拿这种话来压你?”李小田冷笑起来,“你简直是倒打一耙!关尧,你不是让我把警服扒了回家反省吗?好,我这就把警服扒了回家反省去。”
说完,他把腰带一解,衣服一脱,扭脸就走。
看戏的方旺坐不住了,奔上前就拉他:“小田小田,你这是干啥呢?”
“我准备滚蛋了!”李小田对着关尧骂道,“我就是个瘪犊子玩意儿,我就是狗肉不上桌,行了吧?我滚蛋,行了吧?”
这一通驴唇不对马嘴的“谈话”结束,李小田没有领会半点关尧想要传达的精神,直接把人家的原意歪曲到了“他跟郁春明已穿进一条裤子”上,到最后,翘班回家了。
已临近退休的林场派出所所长张晖万没想到,在自己还有几个月即将光荣结束使命的当口上,居然能先出“大领导莅临视察后取消全所全年评奖评优资格”的丑事,然后再出“所内几员干将内讧闹着要辞职”的乱子。
顶着一头白发,张晖连声叹气,不知自己今年是撞了哪门子太岁。
至于郁春明,则对此事早有预感,他靠在床头,看着正在剥橘子的孟长青道:“你师父不会回去和李小田吵起来吧?”
孟长青大手一挥:“不能,他俩十几年的兄弟了。”
“那万一吵起来了呢?”郁春明又问。
孟长青仔细思索了片刻,回答:“万一吵起来了,最后肯定还是师父服软。”
“你师父会服软?”郁春明一抬眉。
孟长青咬着橘子,信誓旦旦:“当然了,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我师父肯定会服软的。”
完,郁春明在心里道,这回,连个先道歉的人都不会有了。
果不其然,下午刚过三点,关尧顶着一脑门子的怨气回了医院,他先是紧锁着眉研究了半天郁春明的检查单,又拉着医生追问了许多郁春明认为他压根不会知道的事,这才在孟长青好奇的目光下,开口说道:“所长了解完经过,让李小田回家反省去了。”
“把小田哥的职也停了?”孟长青一惊。
关尧含糊地一点头,坐到了郁春明的床边:“你右后肩下有一处爆炸碎片轻微移位了。”
郁春明也一惊:“你咋知道我那里有枚爆炸碎片?”
关尧又看了一眼监护器:“你的血氧一直都这么低吗?咋不上95?”
“是,是汪老师告诉你的?”郁春明心底一凉,不知汪梦还给关尧讲了什么。
关尧却已起身去呼唤护士了,他按了半天床头响铃,在发现此物已坏后便开始指挥孟长青:“该换药了,顺便让护士来看看他血氧。”
孟长青如处梦中,依旧一脸怔然地坐着。
郁春明仍在追问:“汪老师还告诉你啥了?”
关尧这回讲了实话,他说:“就这些,没有其他的了。”
第37章
就这些,没有其他了,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是流言蜚语,我相信你不会做出那种事。
关尧的话其实没说完。
郁春明缓慢地移开了自己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我的伤都好了,你不用操心。”
“都好了你能在这儿躺着?”关尧提声说道,“少逞能了,就你之前连轴转那劲儿,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得再出问题,正好,这回你就老实搁医院里头待着,别再急着往外窜了。”
“我不想住院。”郁春明的“倔驴脾气”再一次发挥了作用,“我闻着医院里面的味儿就永远都好不了。”
关尧却一下子洞穿了这人的真实内心,他一笑,故意问道:“你不乐意住院,是不想再见王队长吧?”
郁春明神色一凝,没有掩饰自己被关尧一语道破的真相。
“你师父对你真挺好的,”关尧瞅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孟长青,说道,“要换成是我徒弟,我才不会又是退票又是改签,熬大夜飞去跟前慰问呢。”
“师父……”孟长青弱弱地叫了一声。
关尧接着说:“再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就算是之前骂你骂得再难听,那也是带你入行当警察的人,你见他跟见了仇人似的,像话吗?”
“那又怎样?”郁春明漠然道,“当年我被分到他手下做徒弟的时候,他给上级打了十张报告,就为了把我赶走。王臻从一开始就看不上我,他做我师父,是迫不得已。去年,他终于有机会甩开我了,所以毫不犹豫地帮我认下了一个根本不属于我的错。关尧,你要是想去他手下当刑警就去,不用在我面前给他说好听话。”
“我啥时候说我要去他手下当刑警了?”关尧立即否认道。
孟长青瞪圆了眼睛,一时被突然塞进嘴里的八卦惊得阵脚大乱,他先是想问郁春明,王臻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忽然听关尧提起“高升”之事,顿时又把前一个问题抛到脑后了。
“师父,你要去松兰当刑警?”孟长青仿佛是被不负责任父母遗弃的子女一般,慌张失色地问,“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关尧心累且疲惫,他一指门外:“我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