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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叹道:“不得不说,春明的这个直觉还是很强的。”
“但郁副厅长最不喜欢的,就是办案凭直觉。”一旁有人接道。
王臻“哎”了一声:“直觉没啥不好,直觉能给人提供线索,郁副厅长反对的是,不看证据单凭直觉,你不要以偏概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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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尧没忍住,说道:“现在郁副厅长不是回松兰了吗?那咱们这案子……”
王臻冲关尧挤了挤眼睛,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压低声音说:“郁副厅长是走了,但郁副厅长的人可没走。你难道就没想过,为啥之前春明搁你们扎木儿干了啥、犯了啥错,人家省厅的厅长能了如指掌吗?”
关尧吃了一惊:“郁副厅长的人是谁啊?”
王臻正想回答,恰巧这时韩忱走了进来,他便立刻噤了声,向关尧一笑:“懂了吗?”
关尧额头一跳,知趣地走到了一边。
韩忱是来送材料的,可却一眼看到了准备避开自己的关尧,他当即叫道:“关警官,春明这两天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关尧客客气气地打了个招呼,“在我家歇着呢。”
他也不知为什么要强调一句“在我家”,但这话,就这么顺嘴说出来了。
“你们忙,我回去一趟,给他送饭。”关尧笑着道。
韩忱脸色不善,话已顶到了嗓子眼,可却一句都没吐出口,眼睁睁地看着这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莫名气到了韩忱的关尧心情相当舒畅,他拎着饭盒和保温桶,一路溜达进了市分局的食堂。
眼下正是饭点,食堂里排队的人不少。关尧捡了个不怎么拥挤的窗口,挤进了人堆里,刚巧站在他前面的两位也是专案组同事,只是他们刚从松兰来,还不算相熟。
关尧正想打个招呼,但那两人聊得火热,谁也没注意后面多了个人。
就听其中一位兴致勃勃道:“听说了吗?郁副厅长想把他儿子从警队里弄走呢。”
“弄走?弄哪儿去?”另一位好奇。
“这谁清楚?反正就是不让干警察了。”挑起话头的人接着说,“不过我也是奇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干嘛整得这么难看?”
“跟前妻闹得难看呗,”另一位哼笑了一声,“我听说,郁副厅长的前妻就是扎木儿人,还是个搞文艺的,当初结了没两年就离了,好像是作风不好。”
“作风?”
“可不是嘛……”
越来越难堪的话语传入关尧耳中,听得他直想上去一人一拳,可就在他刚有所动作时,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
郁副厅长的前妻也是扎木儿人?还是搞文艺的?
第41章
晚上七点半,孟长青刚从千金坪交班回来,他被冻得浑身冰凉,正搓着手往办公室里钻,谁知刚一进门,就和关尧撞了个满怀。
“诶,师父,你咋来了?”这小警察惊奇道。
关尧的手上还拎着饭盒,可脸色却严峻极了,他快步走到桌前,随便打开了一台电脑,迅速登入了内部系统。
孟长青凑了过去:“师父,你要干啥?”
关尧一言不发。
孟长青就见他敲键盘敲得十指翻飞,不出半分钟,就从系统中调出了郁春明的电子档案。
“师父,你查郁警官干啥?”孟长青大为疑惑。
毕竟,电子档案这东西,在郁春明入职的时候就已经被林场派出所的众人参观了一个遍,里面有什么没有什么,一传十十传百,大家基本都一清二楚。所以,关尧为什么会突然查这玩意儿?
“郁春明生日是几号?”屏幕上的圆圈还在旋转,关尧就已等不及地问道。
孟长青愣了愣,然后摇起了头:“我不清楚。”
关尧又问:“之前郁春明是不是跟你们说过,他也是幺零三林场的人?”
这回,孟长青立刻应了:“对,郁警官是说过这个。”
关尧深吸了一口气,双眼竟隐隐有些发红。
“师父……”孟长青吃了一惊,“你咋了?”
“没事。”关尧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我就是想知道他……”
啪!郁春明身穿藏蓝色常服的证件照出现在了屏幕上,紧接着,下面个人信息的第一行就映着几个数字:3月5日。
“3月5日……”关尧的心蓦然一沉。
“3月5日啊,那还早着呢,师父你难道急着给郁警官过生日吗?”孟长青呆头呆脑地问道。
关尧缓缓地坐在了椅子上,此时此刻,他方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他怀疑,郁春明就是江心。
这样的念头并非无中生有,从市分局到林场派出所的这一路上,关尧已一遍又一遍地进行了“详细推演”。
——江敏的相册中,有一张她与一位像极了郁镇山的男人的合影,背景正是松兰城郊的坠日原,江敏称,那个男人便是她的前夫,是王姨口中“在省城当大官儿”的前夫。与此同时,从松兰省厅来办案的碎嘴子同事说,郁镇山的前妻是扎木儿人,并且,她不仅是扎木儿人,还是个搞文艺的,尤其被贴上了“作风不好”的标签。据传,郁春明就是这个前妻的孩子。
那么,如果江敏是郁镇山的前妻,而郁春明是江敏的孩子呢?
关尧蓦地想起,郁春明刚来时就说过,他今年三十二岁,三十二岁……
正好能对上江心的年龄,江心就是扎木儿9·24大火的第二年7月17日生,江敏破水那天,还是关尧奶奶把她送去的医院。
可是——
郁春明的生日是3月5日,比7月17日足足早了近五个月,五个月……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往前推算,江心出生时,江敏已经离开前夫并回到松兰一年多了,那郁春明还会是江心吗?
关尧脑中一片混乱,他理不清、想不通,更不明白为何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理智告诉他,郁春明一定不是江心,可情感上,关尧又不愿就此相信。他抽丝剥缕,企图寻找每一条藏匿在郁春明动作和表情之下的草蛇灰线。可当看到3月5日这几个数字时,他所做的一切分析都立刻成为了虚无。
是啊,郁春明怎么可能是江敏的孩子呢?他看上去,分明和江敏从未见过。
所以,郁春明又怎么可能是江心呢?江心长得又黑又瘦,笑起来时一嘴歪七扭八的牙,别人揍他十拳,他都不敢回敬一句话,他如何能是郁春明那样高傲、漂亮,天天拿下巴颏看人的高岭凌霄花呢?
关尧揉了揉眼眶,他想,我可真是在痴人说梦。
回到家中,郁春明没有问半句为什么他六点半就发消息称准备下班,可却直到八点多才踏进家门。
自然,关尧也没有提半句。
他默默地放下饭盒,翻看了一眼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