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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的钱,我们都不敢上他家吃。”郁春明说道,“也不用你请我,免得将来再说我欠你。”
这些话被孟长青听了个一清二楚,他蹑手蹑脚地进了门,然后飞快地翻出手机,给关尧拨去了一个电话。
眼下关尧正挤在市分局最大的那间会议室里听王臻总结这两天的走访和信息收集工作,他扫了一眼放在一边的手机屏幕,登时眼皮一跳,待再一看四周,确定韩忱不在此后,瞬间连凳子也坐不住了。
“蛄蛹啥呢?”王臻一眼看到了关尧的焦灼,他诧异道,“你屁股底下长钉子了?”
关尧面色微尬,不得不安生坐好。
王臻收回目光,接着方才讲起的案情往下说:“前天去那家饺子馆周边走访的同志起来汇报一下,然后今天下午从白化回来的同志做准备。”
关尧吐出一口气,强令自己认真聆听。
可是也不知怎么了,一向敬业专注的关警官此时满脑子都是“韩忱去找郁春明”了,他难以克制地想:韩忱找郁春明,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他总不能……是要求复合吧?
事实证明,关尧还真猜对了。
韩忱刚一跟着郁春明走进面馆,找到一个位置坐下,就从兜里摸出一只一看便很昂贵的打火机:“春明,这个送你。”
郁春明扫了一眼:“我只用一块钱俩的塑料打火机,你这玩意儿要是哪天被关尧收走了,我可没地儿要去。”
韩忱面容微凝:“关尧?他为什么要收你的打火机?”
郁春明盈盈一笑:“你不知道,他现在管我管得可紧了呢。”
第43章
这话听起来暧昧至极,而且,像郁春明这样的“犟种”,何时心甘情愿被人管过?就连他师父王臻从前都很少对他管天管地。
可是眼下,郁春明却说:“关警官不许我抽烟,要是让他知道你还送我打火机,他非得跟你急。”
韩忱脸色发青,他咬着牙问道:“春明,你和他……在一起了?”
郁春明佯装听不懂:“你说啥?”
韩忱耐着性子,挤出一个笑容:“我说,你是不是和关尧好上了?”
郁春明眯了眯眼睛,没答这话。
韩忱就当默认了,他顿时抽了口凉气:“你才来扎木儿多长时间,竟然就和他,就和他好上了,还住进了他家里。春明,我追了你四年,追了你整整四年,到最后你也没和我住在一起过……”
“少瞎呲,”郁春明边掰筷子,边说道,“你跟我在警校当了四年的室友,那不算住在一起?”
“春明……”
“面来了,吃面。”郁春明贴心地说道。
韩忱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吃面?他急切地问:“你和关尧是什么时候谈上的?我,明明,我一个月前来扎木儿的时候,你跟他还不是这个样子。”
郁春明故意不言语。
“春明,林场所里的那帮人都说关尧讨厌你,你清楚不?他背地里说过你多少不好,你都清不清楚?”韩忱语无伦次道。
郁春明抬眼看他:“关尧背地里说我不好?韩忱,关警官可是正人君子,他啥时候背地里说过别人一句不是?你造谣也造谣点可信的。”
“春明,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要明白,关尧他才跟你认识多长时间,他是不是,是不是……”韩忱仿佛瞬间想通了什么,他一拍桌子,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春明,你告诉我,这个关尧是不是在郁副厅长来了扎木儿之后和你好上的?他是不是知道了你跟郁副厅长的关系,所以才跟你套近乎的?春明,你擦亮眼睛看看他!”
郁春明原本没说话,但听到这托词后,他却忽地一乐:“韩忱,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要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会做出那种下三滥的事。”
韩忱一滞,抿起了嘴。
两人是警校同学没错,是一个宿舍的舍友也没错,但韩忱到底是为了什么死缠烂打郁春明四年,时至今日,他们早已心照不宣。
韩忱清楚,不论做任何解释,郁春明都不会再相信他了。
“今晚你们专案组不加班吗?你咋有空来找我了?”郁春明对自己挑起的话题丝毫不在意,他问道,“不加班咋也不见关尧回来?”
“加班,”韩忱木着脸答道,“是我给师父请了假,说是来找你,想看看你。”
郁春明动了动眉梢,没有理会他的话。
韩忱接着道:“而且这几天降温,我怕你生病,师父也担心你,所以我才来找你的。春明,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从始至终,你都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郁春明放下了筷子:“你想要啥机会?”
韩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一个和你重新开始的机会。”
郁春明笑了一下,抽开手,对此无动于衷。
他分明记得,这人刚来扎木儿时满面春风,毕竟如今他职级比自己大,算得上是个小领导,又做了专案组的副组长,好不容易凌驾在了自己之上。在这样的境遇下,重新把人追回来,岂不是手拿把掐、手到擒来?
可韩忱万没想到,在扎木儿这个穷乡僻壤里,居然还能半路杀出一个关尧,生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郁春明给“抢走”。
于是,他终于坐不住了。
“春明,我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我也知道我过去有错,可是……可是你不能不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韩忱简直是在苦苦哀求,“进了监狱的罪犯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为什么我就不能有?”
“为啥你就不能有?”郁春明轻笑了一声,“因为进了监狱的罪犯为自己犯的罪付出了代价,而你,却至今逍遥法外。”
韩忱脸色一白,郁春明站起身就走,他急忙追上前,还要拦下人家自己付账。
“你别撕巴我。”郁春明不耐烦道。
“春明,春明你听我说,我知道我犯了错,但你得明白,我是有苦衷的,如果我不那么做,现在我可能已经……”
“可能已经咋样?”郁春明冷眼瞧他,“可能已经像我一样,在派出所里天天跟鸡毛蒜皮的小事打交道了,对吗?”
韩忱沉默了。
郁春明却紧接着一摇头:“不,不对,如果你不把脏水泼我身上,你可能连继续做一个警察的机会都没有了,你现在早就扒掉这身警服,哪凉快哪待着去了。”
“春明……”
“你说,如果师父最终发现真相,他还会认你这个徒弟吗?如果郁副厅长知道了一切,你还能有机会背着我给他打小报告吗?”郁春明付完账,走出面馆,笑着叹了口气,“可惜了,韩忱,真是可惜了,可惜现在死无对证,不然,你这个杀人犯,又咋可能逍遥法外呢?”
一句“杀人犯”,彻底激怒了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