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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扎木儿周边的北林村。
上次闹得风大雨大,加之艾华被捕,直接惊动了本就小心谨慎的钱国伟,以致关尧等人在丹枫关下扑了个空,又害得郁春明在北林村受了伤。
这回,他们决不能重蹈覆辙了。
王臻问得很仔细,他指着地图上的点,让那“二麻子”逐一去看:“金钩山1号巡护站,这是你们约定的地点,白化旁边的玉宁镇,离金钩山1号巡护站足足178公里,你们的客户‘何先生’是咋在大雪封山的时候,一个人跑那么远的?”
“这……”“二麻子”也不懂,他支支吾吾道,“我们都觉得何先生是有本事的人,他穿着体面,讲话客气,肯定能找着自个儿的门路。”
“穿着体面,讲话客气?”关尧一抬眉,他拿出了何望的照片,“你确定你说的,是这人?”
上次钱国伟与警方交手还是在北林村,按照目击者的描述,那时的何望应当是披着一条破棉袄,头发乱糟糟,身上还有很重的异味。
而且他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看起来不像是能跑很久,并找到一个地方,好好打理自己的模样。
可“二麻子”却说,他们见到的“何先生”非常体面,穿衣打扮和言谈举止甚至像个大老板,这还是警方要找的钱国伟吗?
“当然是!”“二麻子”一口咬定,“就是照片上这货,我不会记错。”
关尧和王臻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不同程度的疑惑。
按理说,钱国伟一路逃亡,既要躲避警方的追捕,又要躲避李光来的追杀,他上哪儿捯饬衣服,把原本仿佛拾荒老头儿的自己,打扮得像个老板?
而且,钱国伟留在扎木儿的那个银行账户早已被二十四小时监控,他上次取的钱,难道能一直支撑着他活到现在,并支付两次雇佣蛇头的高额酬金吗?
“钱国伟大概有同伙。”临走前,关尧对郁春明道。
此时的警局大院里到处都是乱糟糟的,郁春明正盯着那队收整枪支弹药的特警出神,他心不在焉地问道:“同伙?啥同伙?”
“支撑着他往北逃的同伙。”关尧回答,“钱国伟过去的同伙是林智民以及伪装成王新生和吴骄的徐文、艾华,但是现在林智民确认死亡,王新生失踪,艾华被捕,钱国伟孤立无援,他到底是咋从北林村的天罗地网里逃出来,并再次找上蛇头的?”
听完这一番话,郁春明方才缓慢地明白了什么,他皱起眉,疑惑道:“钱国伟当年留在扎木儿的社会关系已经被咱排查了一个遍,和他有关系的人非死即失踪,不可能有人会在……”
“江婶儿呢?你查过江婶儿没有?”关尧忽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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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郁春明瞬间变了脸色,他定定地站着,过了半晌才有些艰难地开口回答:“你怀疑……江敏?”
关尧拉过郁春明,把人带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低声说:“这个猜测,我一直存在心里,谁都没讲,春明,我清楚猜测一旦坐实会意味着啥,但我也清楚,咱俩是警察,任何一个疑点都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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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郁春明毫不犹豫地应下了,“我会想办法好好查查她的。”
关尧用力地攥了攥郁春明的手,他嘱咐道:“尽量不要离开市分局。”
上午九点,两辆不起眼的金杯车载着蛇头和假扮蛇头的警察们离开了扎木儿。
早晨刚刚露头的太阳逐渐被阴云遮去,很快,寒风卷着细雪,落了下来。
站在台阶上的郁春明被冻得有些发冷,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发觉已经看不到那两辆渐渐远去的金杯车了。
“春明?”廖海民在他身后叫道。
郁春明不情不愿地回过头:“政委。”
廖海民笑了一下:“走,刚医院来电话,说你爸情况好转,咱们去看看他。”
“我还有工作。”郁春明推脱道。
“啥工作?”廖海民脸一沉,“我可是记得,你伤还没好,也没复职,你能有啥工作?”
郁春明有些无奈:“政委……”
“现在又没外人,叫我廖叔。”廖海民拉了一把郁春明,小声说,“是老郁给我打电话,特地嘱咐我带着你一起去的,你可别给我犯倔驴脾气,也别让你爸丢人。”
“廖叔……”
“车来了!”廖海民不顾其他,推着郁春明就上了车,他笑道,“走走走,不要再给我找乱七八糟的理由了。”
廖海民看着是个政委,劲儿却大得惊人,郁春明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他连推带搡地挟上了车。
等到了医院,廖海民仍旧絮叨不停,他语重心长道:“我说小郁你啊,其实多听听你爸的话没错,他也是关心你。我知道,因为他总是想让你回松兰,到警校里当老师,你俩有了矛盾,但你也得明白,你爸他是怕你身体承受不住基层的工作,万一哪天倒在岗位上了,他该咋办?汪老师该咋办?你的弟弟妹妹又该咋办?”
这话说得好像郁家有多离不开郁春明似的,因此他听完,左耳朵进右耳多出,一路都闷不吭声地跟在廖海民身后,脑子里琢磨的全是关尧走之前嘱咐自己的那些事。
廖海民浑然不觉,他继续苦口婆心:“小郁啊,你要明白,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咋说,你爸把你给抚养成人了,你跟他就算是再不对付,这层亲情还是在的,别总是一见面就横眉冷对……你还记不记得,你上初中的时候,从家里跑了出来,是你爸带着我们,满松兰地找你,当时他就跟我说,要是你丢了,他可就……”
“廖叔,”郁春明忍无可忍,他质问道,“您还记得郁副厅长他根本不是我亲爹吧?”
廖海民面色一变,话头卡在嗓子眼,沉默了。
郁春明这时才意识到,两人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而郁镇山,正靠在床头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咳,老郁。”廖海民摸了摸鼻尖,有些尴尬地叫了一声。
郁镇山的腿伤刚换完药,眼下精神还好,面色也较前一日红润了不少,他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郁春明,没有说话。
“小郁,坐。”廖海民推了推郁春明,试图把他推到郁镇山的床前。
郁春明却一点不领情,他转头拉了个板凳,靠在了墙角。
这时,郁镇山开口了,他说:“昨天晚上王臻来的时候讲,前天夜里的机场车祸,不是突发事故,他也没说清楚,你们的调查具体进展到了哪一步。”
廖海民刚想回答,郁春明就先赶在他前面说话了:“肇事司机叫陈玉培,目前高度怀疑他是十一年前天运冶金厂中‘李且案’主谋陈玉杰的兄长,因被嫌疑人李光来怂恿,才选择吸///毒酗酒后,驾车冲向机场的。”
郁镇山看过相关案卷资料,也清楚陈玉杰是谁,但此刻却有些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