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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夏拽着黎漾躲到宾利后座，透过车窗看见顾逸尘三两下制住男人，膝盖压在对方后颈，动作利落得像训练有素的特工。
江川摇摇晃晃走过去，用皮鞋尖挑起男人掉落的匕首。
“还带着凶器，”江川用刀尖敲了敲男人口罩，“说，你想要谁的命？”
男人闷哼一声，突然从袖口甩出刀片。
黎漾惊呼出声，却见顾逸尘反手扣住他手腕，咔嚓一声折断骨头。
男人的惨叫在车库里回荡，姜夏攥紧她的手，指甲几乎掐进她掌心。
“别废话了，”顾逸尘起身，从口袋里抽出湿巾擦手，“交给江叔处理。”
黎漾盯着车窗外发生的一切，突然推门下车。
顾逸尘闻声回头，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却异常清晰：“放了他。”
顾逸尘挑眉，江川的刀尖在男人喉结处顿住。
“我没听错吧？”江川有些僵硬地转头，看向顾逸尘，“放了？”
姜夏坐在车里，把黎漾的话听得清楚，但她却没有阻拦。
黎漾深吸一口气，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清脆的节奏。
她走到男人面前，尖锐的后跟精准地踩在男人脚背。
口罩男人的瞳孔剧烈收缩，忍着剧烈的疼痛没叫出声来，只恶狠狠地瞪着黎漾。
黎漾闻到他身上混着的廉价烟味，呛得一时无法呼吸。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口罩男脸上，宣泄着自己这些天的惶恐和不安。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地下室显得格外响亮。
黎漾的耳光甩在男人脸上时，江川的刀尖“当啷”落地。
他瞪大眼睛，看着黎漾踩在男人脚背上的高跟鞋，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黎助理，看不出来啊！”
顾逸尘站在一旁，目光扫过黎漾泛红的指尖，喉结滚动着没出声。
男人的口罩被甩到一边，露出左脸颊上清晰的五指印。
“给林仲平带个话，”黎漾的声音发颤，却字字清晰，“再跟我玩阴的，搞这种小动作，林家永远也别想拿到我的谅解书，林疏月最好能装一辈子的精神病！”
她抬脚，又一脚重重地踢到那人胸口，差点把人给踹翻，“在吊灯上做手脚的也是你吧？”
男人闷哼一声，没有说话。
江川吹了声口哨，用脚尖踢了踢男人的膝盖：“你要不老实交代，我手上可是没有轻重的。”
男人咬着牙，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
黎漾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转头又是一脚踹过去，“马路上开车撞我的也是你吧？”
黎漾的高跟鞋尖狠狠碾过男人脚背时，江川夸张地吹了声口哨，保时捷车灯在她发梢镀上冷光。
顾逸尘站在阴影里，看着她扬起的巴掌带起碎发，忽然轻笑出声——这丫头平时连咖啡洒在文件上都会皱眉，现在却像只被激怒的小兽，指尖发颤却硬是咬着牙不后退半步。
男人被踹得仰倒在地，颤抖着点头。
这女人下脚是真狠啊，一点都不带掺水的。
就在他以为公开处刑结束的时候，黎漾对着他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黎漾的高跟鞋尖第三次碾过男人腰侧时，姜夏终于看不下去，拎着包冲下车加入战局。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站在男人两侧，前者踹得精准，后者专挑关节踢，口罩男蜷缩在地上发出呜咽，活像被围猎的困兽。
不是，还带组合双打的？
他宁愿被送去派出所关几天，也不想受这种折磨啊！
“让你撞人！”姜夏的马丁靴踢在男人手肘上，“让你吓人！”
男人被掐得喘不过气，连连求饶，哪里还有半点傲气。
顾逸尘靠在宾利车头，看着黎漾泛红的鼻尖和姜夏飞扬的马尾，忽然觉得这场景比董事会有趣多了——尤其是当黎漾转身时，他看见她眼里跳动的火光，一扫前几天的阴霾。
“够了。”他推开车身，慢条斯理地解下西装外套披在黎漾肩头。
男人的体温还留在布料上，混着雪松香水味，让她后颈微微发烫。
“没够！”姜夏踢掉高跟鞋，光脚踩在男人背上，“我还没问他收了林家多少钱！”
顾逸尘挑眉，“我的意思是，再打下去，你们的手脚都该疼了。”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口罩男躺在地上哀嚎，他的命就不是命了是吧？
黎漾弯腰撑着膝盖喘气时，才发现高跟鞋尖已经嵌进了男人的裤缝。
姜夏甩着发麻的手腕蹲到她身边，两人对视一眼，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混着男人的呜咽，在车库里荡出诡异的回音。
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样真的好吗？
“歇会儿再打？”顾逸尘不知何时递来一瓶冰水，指尖擦过黎漾泛红的指节。
她抬头，看见他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露出的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小臂肌肉线条因动作轻颤。
“好。”这个想法不错。
黎漾拧开瓶盖灌了口水，冰水流过喉咙时，才惊觉自己浑身是汗。
姜夏瘫坐在地上，踢开磨脚的高跟鞋，露出脚底的红痕：“就没见过这么皮糙肉厚的。”
口罩男在心里暗暗叫苦。
他都快皮开肉绽了，施暴的人反而抱怨起来了。
合着都是他这一身腱子肉的错呗？
顾逸尘轻笑，指腹替黎漾擦去额角的汗珠：“要不先去吃点东西，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不是？”
不是吧？
还打？
把他当沙包呢？
口罩男浑身一颤，浑身的皮肉都开始疼了。
“对，我们要去吃东西！”姜夏起身时又踹了口罩男一脚，“都怪你，耽误老娘享受美食。”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男人虚弱地呻吟：“姑奶奶……可以放过我了吗……”
“放过你？”她转头，高跟鞋尖碾过对方手背，“你要我命的时候，想过放过我吗？”
江川晃着车钥匙，看着男人的惨状，有些不忍直视。
女人果然是可爱又可怕的生物，可不能轻易招惹。
顾逸尘却一脸纵容，他甚至建议黎漾：“甩巴掌的时候使用手指关节，手掌开放式状态，这样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