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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凶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庞大人有些着急。
他再也站不住,这案子几乎已经要成为他的一桩心病。
他每天夜里做梦,都是又有新的人被那歹人所害。
而大理寺这边,却始终查不出半点踪迹,一直让那个歹人逍遥法外。
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之前一直隐忍不发,那是因为,案子找不到突破口。
他也不知道从何查起。
毕竟那个歹人,就像是知晓了他们的一切行动似的,不论他们如何查,都能叫这人逃脱。
现在从苏檀口中隐约可以窥见真相,庞大人便再也坐不住。
“嘉懿县主,您就别卖关子了,不管那东西究竟是人是鬼,眼下都不能再耽搁了!“多耽搁一分,也许就会多一个人受害。
那不是一个轻飘飘的数字。
那是活生生的人命。
庞大人已经记不清,这段日子,究竟有多少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一具尸体。
“并非是我在卖关子。”苏檀摇头,此事非同小可,她也不愿意这京城里,平白又多添了几条人命,“三小姐昨日晚上,确实是被邪祟夺去的性命。”
若非邪祟,凡夫俗子血肉之躯,如何能一己之力,闯进守卫森严的太师府,还无声无息以残忍恐怖的方式夺去了但太师府上三小姐的性命。
还不叫一人知晓。
出事的当晚,无人能发现端倪。
不说旁的,若是活人作案,且不说他如何闯进了太师府,还能躲进三小姐的房中。
就说,他活生生将人脸皮剥下来,难道三小姐不会喊疼?
“退一万步来说,若是三小姐被他迷晕了,可府上那些守夜的丫鬟呢?”
“这生生拨剥下人的脸皮,那血腥味儿,可是无论如何,都盖不住的,昨夜又未曾下雨。”
“怎么偏偏,一切都是到了早上,才东窗事发?”
这些不可控的东西,可不是血肉之躯,能够做到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透着不寻常之处,若是人为,他有着这样滔天的本领,早早就封侯拜相,若他高兴,只怕皇帝的位置也能谋得。
庞大人的眉目间几乎覆了一层深沉的黑墨,整个人有些喘不过气,苏檀方才说的那些,也是他觉得的奇怪之处。
“但您为何要说,此事并非是邪祟所为呢?”
庞大人眉目之间几乎满是不解。
唐太师也拧着眉头,死寂着一双眸子,一言不发。
他不管那害死阿棠的真凶究竟是人是鬼,他只想要那东西死!
苏檀掐指再算了一番,只道:“庞大人,眼下烦请您带我去一趟大理寺。”
“此事有蹊跷。”
庞大人还没说话,唐太师的目光几乎是一瞬间便投了过来。
“什么蹊跷!”
苏檀转过身,对着唐太师微微屈膝,“太师,先前庞大人说,那东西只对着年轻貌美的姑娘下手,不拘泥于身份。”
“乍一看确实是这样,可我刚才听到贵府三小姐的生辰八字,只怕细细想来,真相并不是这样。”
被剥去脸皮的人恰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大约只是一个巧合。
她心中有了一个隐约的猜想。
只是还需要得到证实。
唐太师头发花白,眸光死寂,可此刻说话时,脸上却杀意腾腾。
苏檀听见他声音沙哑着开口,“嘉懿县主,我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我只要你一句话。”
“若你找到了真凶,不论那真凶,究竟是人是鬼,你可否叫他以血祭我那可怜的孙女?”
“到时候,我们唐家必有重金酬谢。”
他自知复活阿棠无望。
可要么阿棠活过来,要么害死她的歹人必须死!
这两样总要占一样。
苏檀此刻十分能够理解唐太师的心情。
遂缓缓点了点头。
“太师放心,不论他是人是鬼,他做出了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必定是要偿命的。”
偿命用哪里够。
他的子孙后代,都会因为,他坐下的这些孽而厄运缠身。
就算是到了地府里,他也是要下地狱的。
有了苏檀的这句保证,唐太师便放心了许多。
他闭了闭眼,只道:“苏大师,我等你好消息。”
“请务必,叫那畜生血债血偿。”
事已至此,唐太师能不能继续撑下去还两说。
他究竟,还能撑多久,也是个未知数。
可只有一点。
若是害死他孙女的人不能遭到报应,不能拿仇人的血来记他孙女,他只怕这辈子都觉得灵魂无法得到安宁。
苏檀飞快的点了点头。
已经抬脚出去了。
此刻也顾不得再走去大理寺了。
她顿了顿,从空间里拿出一根鞭子,自己握住一头,将另一头递给了庞大人。
“庞大人,这太师府离大理寺实在是脚程有些远,无论我们如何赶过去,总归是要耽误功夫,您抓紧这个,我们即刻就走。”
庞大人对于玄术这一类的东西一窍不通。
此刻自然是,苏檀说什么他就乖乖照做。
他马不停蹄的抓住了鞭子的另一端,脸上的焦急之色,还有额头上的薄汗都还未来得及褪去。
苏檀抬手掐诀,飞快的念了一串咒,下一瞬一道从天而降的白光在众人面前闪过,众人被刺的几乎有些睁不开眼睛。
可是等他们将眼睛睁开的时候,这里哪里还有什么苏檀和庞大人的身影。
风声都是静悄悄的,静的好像这二人从未来过太师府一样。
宋庭琛跑过来,眉目狠狠的拧了拧。
他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和苏檀说一句话,没来得及指责她不应该跟庞大人如此亲密。
他就这样消失在了他面前。
宋庭琛这一瞬间垂下眸,无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苏檀和庞大人都不在,他也不会自讨没趣继续在唐家呆着。
可是出了唐家之后,宋庭琛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他从前是有家的。
那个家里面有欢声,有笑语,有鸟语,有花香。
可是现在,那个家里什么都没有。
只是冷清孤寂到令他觉得骇人。
宋庭琛下意识的逃避,下意识的想要离这个家远一些。
可是走出了门,除了回家之外,他又不知道该去哪里,似乎是这天大地大,却偏偏又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宋将军,这是要去哪里?”
叶大师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忽而之间在宋庭琛面前站定,唇角微微扬起了笑。
“许久不见,怎么如今是一副灰头土脸郁郁不得志的模样?”
他表情分明是悲悯的,只是这话听在宋庭琛耳朵里,像是颇有几分阴阳怪气。
他缓缓吐了一口浊气。
沉沉的盯着叶大师。
声音虽然压抑,却也透着几分不客气,“似乎我要去哪里,要做什么,这都与叶大师无关吧!”
“叶大师可以一直在这里打听我的踪迹!”
“你应该想好该怎么好好照顾皇上才是,别让皇上这个月又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