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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之犬一般。
回去之后他修养了几天,得知自己的容貌都被烧毁。因而对无能警察的恨意更上一层,这种怒火、不甘和嫉恨就像是一把毒火,又苦又烫,没日没夜地在他心头燃烧,几乎要把他的鲜血烧干。
这次他绝不会输,他准备了更大规模的爆炸和更加精妙的炸弹等着这群警察,堵上自己的全部家当,势必要令他们吃到苦头。
炸弹犯藏在人群中,心脏击打胸腔,情绪十分兴奋,手在裤子口袋里扣着炸蛋的启动遥控器,只待猎物进入便发动攻击。
松田阵平在游乐园里到处巡逻,他原本和萩原研二一样在爆破班工作。但那场爆炸之后由于对白鲸的游行事件和隔壁横滨的战争越发激烈,周边乃至整个日本都受到牵连,东京也毫不例外,犯罪率激增,他被暂时借调给了搜查一课。
黑墨镜黑西装的拆弹专家来的第一天就在大街上徒手拆了嫌疑人的蛋,相当帅气地把对方打倒在地,在捂裆哀嚎中成功收获了受害者惊恐的目光。
喂喂,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可是救了你啊。
他心中郁闷,把嫌疑人抓获警局,经此一役在警视厅中彻底出了名。
没人想要这么出名吧!
他想起几个好友见面时候对他的挪逾眼神,对这个外号感觉更加不满起来。
萩原研二还留在爆破班,终于长记性知道下次要穿防护服,他总觉得上次的爆炸滞后可疑,所以还在对此事进行暗中调查。
而班长则去约会…不是,是一如既往地过着警察生活,甚至已经开始考虑结婚生子比他们走得快了那么一步。
六人组毕业之前剩下五人,毕业之后只剩下了三人。
怎么一直在消消乐啊,那些人到底干什么去了啊!连封信都没有。
他啧了一声,被搜查一课的同事关心地看了一眼。
佐藤美和子问:“没事吧?”
松田阵平说:“没什么。”
他打了个哈欠转移话题:“我们到这里来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有人报警,说这里会有炸弹,”佐藤美和子说,“游乐园客流量很大,而且设施众多,每一处都有可能成为炸弹安防场所,我们要小心寻找。”
松田阵平表示自己知道了。
多罗碧加游乐园很大,他们分开找寻炸弹,约定找到就赶紧给彼此打电话,不知道是天生和炸弹有缘还是真的运气好。总而言之刚刚分开不久松田阵平就找到了炸弹。
或者应该说,发现炸弹所在地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炸弹犯本来就希望有人能够发现炸弹的位置,从而让好戏拉开序幕。
“我可真的是拆弹专家啊,不管什么样的炸弹在我这里,用不了三分钟就能搞定。”松田阵平自信满满地走上前去,挂掉电话,甚至背过身去对匆匆赶来的搜查一科众人挥了挥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他钻进摩天轮里,认为自己很快就能回来,这个任务和平常做过的无数次的其他任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炸弹在座椅下面,松田阵平蹲下检查。
这东西的构造并不复杂,拆除的难度对他来说一点儿都不大。但随后的威胁却令松田阵平顿住了。
如果现在在这里拆除炸弹,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去。如果现在在这里停下,他就会死,在「你死,或者他们死」的问题中间松田阵平点起了一根烟。
搞什么啊,这样的话他不就要被迫做超级英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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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象着自己的追悼大会,红色的横幅上用白字印着「松田阵平同志永垂不朽」几个大字,面容肃穆的警官们站成一排,他的几个好友泣不成声扑倒在他的棺材板上。
等等,那几个家伙泣不成声是什么样子来着。
难以想象。
好吧,几个没有脸只有发型和衣服的家伙们扑在他的坟墓前,号啕大哭声从平板一片的脸孔上发出……
这是什么顶级恐怖片啊!没有嘴的话究竟是哪里在哭啊!他就算是死了也会从地底下冲出来当场逃跑的哦!
松田阵平拿出手机打给搜查一课的同事,简单说明了现在的情况,表示自己已经做好舍生忘死的准备了。
“我可是很期待见到大家为我哭泣的样子,好来填补无脸怪的空缺啊,”松田阵平语气悠闲地说,“现在去找另一个炸弹的话已经来不及了吧?可是爆炸迫在眉睫,倘若我不留在这里就会有更多的民众死去吧?果然我还是稍微有点做警察的样子的,忘掉我那个奇怪的外号,不如换个名字叫我怎么样?”
“拆蛋专家?”电话里传来平直的、没有情绪的声音,松田阵平却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他差点儿跳起来,眼睛微微睁大,有些不敢置信地听着手机里的声音,转头朝向厢窗外漫无目的地用视线在下面寻觅,“已经知道下一个炸弹的地点了,犯人也被抓到了,快点拆了炸弹下来,坐摩天轮是要买票的。”
这个声音太熟悉也太陌生了,熟悉到让人想落泪,陌生到令人觉得恐怖。
松田阵平取下墨镜,在摩天轮下的广场上看见了那个小小的,穿着西装的身影。
他笑了一声,说:“我可不会逃票啊,小正义。”
一旦确认了可以动手,松田阵平便轻松许多,他将手伸进布满电线的炸弹内开始工作。
说实话,让排爆专家死在爆炸下感觉是对他从小拆微波炉电冰箱洗衣机长大的一种侮辱,给他一个地球他能把地球给拆了,更何况炸弹?
当摩天轮转到地面的时候他从车厢中稳稳地跳了下来,嘴里还叼着那支烟。
琴酒把他烟拔了按灭丢掉说:“拆弹吸烟?”
“这就是专家的品格啊,是彰显技术的时刻,”松田阵平嘴硬道,“小正义是不会明白的。”
琴酒说:“哦。”
他相当敷衍,完全不想理会松田阵平的说辞似的。
松田阵平问:“你刚刚说找到了炸弹犯,在哪里?”
“在那。”琴酒说。
他转过身,向松田阵平展示被五花大绑的炸弹犯。
犯人被压在地上,连嘴都被封住,他的绷带在挣扎间微松,露出下面烧毁后还没完全痊愈的皮肉来。
他见过本体,琴酒自然不能让他说话。不仅如此,还得想个办法让他永远开不了口才行。
炸弹和炸弹犯的所在是他靠作弊找出来的。作为一名非人类,他自然可以使用不柯学的破案方法。
在阴影中穿行的咒灵通过炸弹犯散发的怨恨停息在他身上,小小的蝴蝶扑棱着翅膀在医院的炸弹外壳上叽叽喳喳地发出刺耳的鸣叫。
离开了咖啡厅的琴酒就像是重获了新生。虽然没让本体借机进入警局查探,但至少他摆脱了混乱的局面。
摆脱…摆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