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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是卖车的，有了车你们平时出行也方便不是？我侄子他爸是卖计算机的，两个并一个都行！”
“这都是小事情，都属于轻工业嘛！应该的。栋哲，你这首歌跟之前唱得时候有什么不同吗？我是指气势上。”
“没什么不同啊！那会儿还都没有伴奏和伴舞的。这算不算？”
几个人眼神交流后，就知道了问题的根结，有人给林栋哲穿小鞋了。
就这首歌的感染力，台下的众人止不住打拍子了，居然就给人家第四名，这不是纯恶心人吗？
“栋哲，再让我打个电话，我给发小打一个过去，让他给我们派辆车。”
又是一个电话拨打出去，也就是二十多分钟的等候，一辆军用吉普车就驶了过来。
“行啊！都开上这车了啊？”
“这是你儿子？几岁了？”
“我要是能有这样的儿子，晚上睡觉都能笑醒了，栋哲，这是赵叔叔！”
“赵叔叔好！”
“上车！第一站去哪里？要不先去我家吧？赵水那丫头一定想死你了！”
“你可别提那丫头，那疯劲上来，我可遭不住。孔伯伯身体还好吧？”
“也大不如前了！”
林栋哲将头转向窗外，总觉得人家叙旧，插不上话。
“栋哲，第一次来四九城吧？感觉怎么样？”
“似乎空气不太好，比较干燥。”
“你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喜欢吃鸡还是吃鸭？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店，回头带你们去。”
“怡园烤鸭还是便宜坊？来的时候做了功课的，全聚德不好吃，浪费钱。”
“没错没错！全聚德的烤鸭贼难吃，还死贵死贵的。那就便宜坊吧？距离这里不远！刚巧我弟弟妹妹们都喜欢吃！”
“你这个当大哥的真心不容易啊！”
“孔爸才不容易，拉扯我们六个人长大，好在我们都出息，没辱没了他的名声！”
钱彬知道这个话题很沉重，也将头别向窗外，“我爸每次说起这个事儿，就要跳脚骂娘！”
“钱伯伯身体怎么样？”
“跟他外公成为了棋友！”
“是吗？孔爸也喜欢下棋，就是一直找不到棋友，回头让钱伯伯来跟他下几盘。最近老爷子还迷恋上了唱歌。”
便宜坊跟自己印象里差不多，让他忽然想到了多爷那音容笑貌。
“想什么呢？吃什么？”
“我不挑食，想尝尝四九城炸酱面，豆汁儿还有焦圈儿。”
“行啊！这是做足了功课了！”
“钱叔有钱，我饭量大，他知道。”
“别给我省钱，是不是你钱叔说的，这小子老是这样！”
“真不是我！不过栋哲说得对，哪里有上门做客让主人花钱的道理？”
“钱叔刚才在电视台附近供销社买了点东西，等下一起拿了去吧？”
钱彬傻眼了？
你下回自作主张能事先跟我说一声吗？
这些东西像是能够塞进你那个书包的吗？
等到一切买好上车，钱彬眼角又抽了抽，他怎么感觉这书包还大了一大圈？
林栋哲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坐上车后座，用鼻子一个劲的嗅着那些卤下水。
“饿了就先吃吧！”
林栋哲应了一声，将鼻子凑近的瞬间，就用蛋蛋研究所给这些烤鸭卤菜来了个大量复制，来都来了四九城，不带点特色回去，不就白来了吗？
甚至来的时候，那些面的都让他来了一轮复制，这会儿查的没那么严，只要不来四九城就行了。
不存在套牌车和克隆车的。
“吃呗！还有一会儿才到家呢！”
吉普车在长安街上一路驰聘着，最后进入军区家属院。
还真是军人啊？
“孔爸，大哥回来了！钱彬来了，还带着一个孩子，是他的儿子吗？看着可可爱爱的！”
一身军装的女人小跑着小楼去了。
“赵水！不要命啦？”
“大哥，彬哥，这是你儿子啊？”
“哈哈哈哈！跟我问了一样的问题。这些你先拿上去吧！都是你爱吃的！”
“什么叫我爱吃的？大哥你也喜欢吃。呀！便宜坊的？一直想吃来着，没舍得买。”
“栋哲，下车了？怎么？晕车？”
我晕你个大猪蹄子啊！
“钱叔，你让我藏起来的卤下水好像洒了。”
我什么时候让你藏了？
就看到林栋哲递来好几份纸袋，那些个纸袋都被卤汁浸湿了。
“钱彬，你什么意思？我都说够了，你还偷偷买？瞧不起谁呢？”
“没有，你们...栋哲！”
“钱叔，你别生气，它洒在车厢里了。”
钱彬：我生气是这个吗？你能不能给点心理准备？
看着满满当当的纸袋子，比他花钱买的多了好几倍，光是烤鸭就有十几只。
就算便宜坊的烤鸭现在不要票，也经不住这个买法啊？
“李健，李康，别愣着了，下来帮忙拿上去啊！这个钱彬，真是的！我们能短你们吃喝？把孔爸的酒都拿出来，今天不醉不归！”
一下子下来好几个精壮小伙，年岁都不大，也就二三十岁的模样。
直到见到了这家的一家之主，看到那些全家福照片，林栋哲方才恍然大悟起来。
他终于知道这一家人都是谁了！
老孔，孔二愣子是你吗？
李云龙和赵刚还好吗？
“栋哲，怎么了？”
“怎么哭了？”
“叔叔阿姨都参加过抗战吗？”
“没有！没机会，抗美援朝没机会去，可是悔死我们了！”
“大哥和二哥都参加了对越反击战！老三是最后去的。”
“为啥你姓赵，你们姓李，这位爷爷姓孔？你们是一家人吗？”
“栋哲！”
“凶孩子做什么？我们当然是一家人啊！孔爸，钱彬来了，这是他儿子！”
“好好好，彬小子也有后了，老钱能瞑目了。”
钱老：你个孔二愣子，老子还没蹬腿呢！
“孔伯伯，你别听他们胡咧咧，我钱彬要是有这个本事，我天天给我家那小子供长生牌位！”
“爷爷好，叔叔阿姨们好！”
“我才二十多，哪里就叔叔了？叫哥哥！”
年纪最轻的揽着林栋哲的肩膀让他坐下，给他递了一个苹果。
“老幺，那水果都没洗，你去洗洗再拿来！”
“我们从苏州带了水果来的，都是自己家里种的，给几位尝尝！”
钱彬眼角又抽了，我们轻装来的，几时带过水果了？
“对，都尝尝吧！他们家的水果我家里都吃过。”
“嘶！你们都吃啊！真甜，汁水还多，南边的苹果都这么大个儿吗？”
“这小子，让他去洗水果，你真不怕脏。”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给我也拿一个！”
“孔爸，给你！”
“唔，脆！今天什么日子了？你们还要回去啊？留下吃了饭再走吧？”
“今天就是特地过来看看您老的，我爸爸他，最近迷恋上这小子做的象棋游戏了！”
钱彬说话很大声，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喊。
“臭小子，老子不聋，就差被你弄聋了！小娃娃还会做游戏？倒是有趣，给老头子说说，都是什么游戏？”
“孔爸，先吃饭吧！都饿了！”
“你这只小馋猫，今年再不将对象带回来，你就搬去部队住吧！”
“孔爸！我舍不得你呀！”
便宜坊的卤煮和烤鸭，炸酱面都有些坨了，正在加工。
“怎么不是全聚德的？”
“咱四九城的都知道全聚德就是名气响，除此之外就没了。人第一次来四九城，都做足了功课的，你看看他那个小本子上，还有怡园烤鸭呢！”
“是个懂得吃的！”
“钱彬，能喝吗？”
“那必须陪到位啊！我今天就没打算走着回去。”
“赵山，李健，给你们爸妈上注香去，跟他们说，老钱的儿子来看他们了！”
林栋哲起身跟了过去，确认过眼神，确实有些相似，年轻的时候都是大美女。
李云龙：嗨，你特娘的真是个人才啊！
看着第一次上门的孩子，似模似样的鞠躬的模样，几个人眼眶都红了。
“这娃娃真不是你钱家的种？本来想着就算不是你小子的，也该是你那几个哥哥的。”
“真不是！黄健您认识啊！也不是他的，他儿子今年要结婚了。没敢来找您，怕您要去...”
“这个兔崽子！老子那会儿见到他的时候，他才刚结婚吧？这就儿子要结婚了？对象是哪里的？赵水这丫头，我是真的急啊！”
“孔爸，再急您也不能急病乱投医啊？我能给健哥当儿媳妇儿？”
众人大笑起来。
“这孩子还是个神童？好啊！少年强则国强嘛！”
“13岁的高考理科状元？真了不起啊！还有一个？12岁的文科状元？怎么没有一起来啊？”
“你说你们是来给春晚彩排的？这小子会唱歌？好好好，回头吃完饭，我们好好交流一下！”
上完香回来，几个人落座，先是小辈给长辈敬酒。
老同志来者不拒，好酒量啊！
“栋哲，你就喝果汁吧？”
“我自己带了，赵水阿姨，咦，姐姐，你要喝吗？”
无论什么年代，这女人都对自己的年纪很重视。
“别欺负栋哲，你都三十了，怎么不是阿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