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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过去，万代云肯定立马拒绝。
但她现在有些不确定，她不怕得罪高聿明，就是因为有婆家撑腰。
只不过现在双方都摊了牌，万代云也不想冒险。
“妈你是觉得高聿明还不死心？”
“我已经跟你爸打电话，让他来处理这事，他再不死心也得收敛些，只是钟薛高不在你身边，我担心你回头遇到事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毕竟怀的是头胎，万代云又不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
高龄产妇要面对的麻烦都比常人多。
知道万代云怀孕后，薛秀芹就特意请教了首都的产科专家。
她过去两年催生催得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那我回头跟钟薛高商量商量吧。”万代云给自己留了点余地，反正自己现在怀着免死金牌呢。
主动权在她手中。
但叶素苹却彻底丧失了主动权。
她想跟沈穗聊一聊，都被儿子断然拒绝。
“今天很累了，我送你早点回家休息，有什么事回头再说也不迟。”
闹腾了半下午，又陪着薛秀芹吃饭。
沈穗虽说看起来和白日里没什么区别。
但秦越知道，她这会儿应该想静一静，然后好好睡上一觉。
明天是周末，她可以睡个懒觉。
在太阳晒屁股后再慢吞吞的起床，或许还会再去烈士陵园那边看望林建业。
跟他说几句话。
总之，现在不是聊一聊的好时机。
沈穗也不是很想再聊，尽管今天都是旁人冲锋陷阵，她都没说几句。
可作为当事人，此刻沈穗的确身心俱疲。
她不想再应付叶素苹。
“阿姨，您也早点休息，我们改天再聊。”沈穗客气的告别，让小满跟叶素苹作别。
小姑娘虽然不懂大人的弯弯绕，但也感觉得出来，这位奶奶不是很喜欢自己。
当然她还是很礼貌的跟人挥手说再见。
秦越帮小满戴上帽子，“要系上吗？”
“不要，这是我的须须。”小满摇了摇头，针织帽两侧的流苏跟着摆动，活泼极了。
“秦叔叔你还能看得到我的耳朵吗？”
嘿嘿，现在就不能捂她的耳朵了吧。
虽然那个游戏的确很好玩，但她更喜欢现在的帽子。
“看不见了。”秦越瞧着沈穗也被女儿逗乐，语气也轻松了几分，“妈妈把小满的耳朵藏起来了，我找不到了。”
“我妈妈最厉害了。”小满十分兴奋，她的新帽子是幼儿园里最独一无二的，其他小朋友都很喜欢，想要同款呢。
秦越笑着看站在身侧的人，“是，妈妈可厉害了，是了不起的女英雄。”
女英雄回到家并没有被靳敏“拷问”。
虽然靳敏有一肚子问题，但被孟东梅耳提面命一番。
到底还是忍住了。
倒是小满很是照顾人，“干妈你有没有好好吃晚饭呀？都吃了什么？”
靳敏忍不住贴了贴小姑娘的脸蛋，“煮了饺子吃。”
饺子是沈穗之前包好丢在冰箱的，以备不时之需。
虽说比如刚包出来的好吃，但人有心事的时候，也不会在乎那么多。
沉甸甸的心事压得靳敏晚上睡不着。
沈穗也没怎么睡着。
身侧是小满那个热乎乎的小暖炉，炕烧得热乎乎的，屋里头也算暖和。
她本该在这暖意中沉沉睡去。
可……
就是睡不着。
“你在想林建业？”
黑暗中的声音让沈穗一怔，但她很快就回答了靳敏这个问题，“不是。”
“那就是秦越？”
“也不是。”沈穗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