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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早说啊，你这孩子，在大姑这里住了几天了，你愣是一句话都不说。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跟你爹交代啊？”
秦亚楠也不知道自己这疙瘩这几天长的那么快啊！
“对不起，大姑。我不是故意的，这不是那疙瘩长的位置不太方便见人么。”
“不能讳疾忌医，你要是不好意思，大姑让岑嬷嬷去医馆请大夫上门给你看诊。”
秦亚楠不想，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一个外男看光了身子，她还配得上唐熠么？
“反正这疙瘩的存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还是等乔一回来了，看乔一怎么说吧！”
短短几天时间，哪怕秦亚楠比乔一大一岁，还是不知不觉的想听听乔一的意见。这样，她能安心些。
“乔一向来主意多，那咱们就等她回来了再说。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让岑嬷嬷去请个大夫上门给你诊个脉看看。”
不好拒绝来自长辈的关心，秦亚楠硬着头皮同意了。
实在不行，大夫要是想要触诊的话，她拒绝就是了。
本来府上是有府医的，乔一回来后，秦氏的身体好转了，加上镇国公父子去了南疆，府上就只有二公子一个男主子，府医就自己请辞了。
“岑嬷嬷，你亲自跑一趟医馆，寻个靠谱，嘴严的大夫来。”
“放心吧，夫人，奴婢省得。”
岑嬷嬷刚离开没多会儿，门房那边就来人了，说是顾初带着春柳回府了。
“知道了，辛苦你跑一趟了，回头去找岑嬷嬷领赏。”
“谢夫人，那奴才先退下了。”
“幸亏岑嬷嬷刚出去，要是岑嬷嬷领着大夫回来的时候跟顾初撞上，她肯定会跟着一块儿来的。”
楠姐瘪嘴，“来就来呗，我还怕她不成？”
“你是不怕她，可她跟过来了，知道大夫是来给你看诊的。你跟她之间又是有嫌隙的，你觉得，她能放过看你好戏的机会？”
换做是她，那绝对不可能！
“好吧，那确实是幸运的。”
她还是太年轻了，没有姑姑想的那么深远。
岑嬷嬷出了国公府后，在上京城两个大的医馆打听了一番后，最后还是决定请了百草堂的坐馆大夫徐老上门看诊。
“徐老，您小心台阶。”
“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念乔院，“徐老，您稍等，容奴婢跟夫人通禀一声。”
徐老点头，伸手做了个请字，示意岑嬷嬷尽快。
“夫人，亚楠小姐，大夫请来了。是百草堂的徐老。”
“徐老？岑嬷嬷你是怎么请得动徐老的？人呢？快请进来。”
夫人这反应把岑嬷嬷给整不会了。
“院门口呢，奴婢这就去把徐老请进来。”
秦氏点点头，同时示意亚楠回屋去。
楠姐刚进屋，岑嬷嬷就引着徐老进来了。
“你们是谁，要看病？”
“徐老，是我娘家侄女身体抱恙，劳请您老跑一趟了。”
“学医就是为了行医救人的。”
秦氏点点头，“徐老，我侄女在屋里，因为患病的地方比较隐私，所以，您看，能不能先诊脉看看？”
“看诊讲究个望闻问切，且，大夫严重，病患是没有男女之分的。”
这让秦氏为难了，孩子不愿意。
“道理我们都懂，可孩子还没婚配，所以还是想，尽可能的，不触诊。”
徐老也知道，这个朝代对女子的名声尤为看中，且好些女子得了女人病都甚少就诊治病的。
“那就先诊脉，其他的，如果有需要的话让患者本人描述病灶情况。”
“这个可以，那徐老，屋里请。”
秦氏跟徐老的对话，秦亚楠听了个明白，心里也放松了不少。
为了保护亚楠的隐私，秦氏特意让人搬了一面屏风过来，亚楠可以从中间镂空位置伸手出来给徐老诊脉。
徐老还是头一次隔着屏风给病人诊脉，意见是有的，不多。
一搭脉，徐老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阴阳两虚，乳房有肿块且质地坚硬，姑娘用手触碰时，会有局部疼痛，且时间不短了，最近姑娘是不是觉得，体重也有轻微的增长？”
秦亚楠连连点头，“对，特别是这两个月，我明明没吃多少，可这腰间的肥肉肉眼可见的长了不少，衣服都紧了不少。”
“有了姑娘这番话，老夫基本能断定，姑娘身上长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氏一听不是‘好东西’心里凉了半截儿。
“徐老，那我侄女儿这病，您能治么？”
徐老轻叹一声，摇头道，“这样的病症，老夫见过，但，治愈率太低了。且，你家姑娘这病症想来已经到了中末期了，若是早两个月刚发现胸部有硬块就找我看诊，说不定还有机会能治愈。”
“徐大夫，那你这意思是，我家姑娘这病，没得治了？”
这不是她想听到的消息，亚楠身上那疙瘩，顶多就是上火热气长的火疖子，怎么可能是不好的东西呢。
不对，也不能说那火疖子是好东西，算了，越描月黑了。
“也不能说没办法，若是你们能请到鬼手，或许姑娘这恶疾，还有痊愈的机会。”
“鬼手？就是传闻的鬼手神医？徐老，那您知道去哪儿能请到鬼手神医么？”
徐老摇头，“老夫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国公府人脉广，可以打听打听怎么请鬼手神医。”
一边说着，徐老从药箱里拿出笔墨纸砚写药方。
“我给你们开个药方，你们按着药方吃，能暂时的遏制病情的发展。但，最好能尽快请到鬼手来替姑娘诊治，这病，拖的越久，越难治愈。”
“好，谢谢徐老，您那边若是有鬼手神医的消息，也请徐老派人来跟我们说一声。”
“嗯，回头我也让人留意，若是有消息就派人来跟你们说一声。”
吹干笔迹，徐老才把药方交给了岑嬷嬷，“这药方先吃七天，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热服。若是情况有好转，再去百草堂复诊，我在根据脉象重新调整药方。”
“谢谢徐老，岑嬷嬷给徐老付诊金。还有，一会儿送徐老回去的时候顺道儿去百草堂抓药，上京城里，就百草堂的药材便宜，药效也比其他医馆的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