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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一个小小的狱丞,居然有那么大的本事吗?好,那就招他来大殿上,由你亲自来封官。”
李景煌大胆的将决定权交给了李尚武。
三日后,朝阳初升。
金色的光芒,洒落在皇宫大殿那朱红色的琉璃瓦上。
大殿肃穆威严。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身着朝服,静候今日早朝。
正当钟声敲响,殿门大开,一道身影缓步而入。
此人,便是陆昭。
他手中紧握着一卷厚重之物,此物正是让众官惴惴不安的《百罪录》!
陆昭走上丹阶,立于殿中央,在太子李尚武身侧拱手作揖,朗声道:
“臣,大理寺狱丞陆昭,奉旨查明朝中诸多积案,今日将诸罪公开,请皇上与百官共听!”
话音刚落,众臣心头一紧。
不少人背脊发凉,不自觉地交头接耳起来。
那卷“百罪录”,在他们心中如同悬顶之剑,能取人性命,灭人满门。
陆昭缓缓展开手中卷轴,一道道清晰笔迹赫然其上。他朗声宣读:
“刑部尚书潘志明,于己亥年私放死囚,贪墨银两三万两,私吞供奉物资,罪当斩。”
“礼部侍郎吴立安,收受贿赂,私自更改科举名册,贩卖功名,罪不可赦。”
“兵部员外郎李承远,通敌卖国,暗通突厥,泄露边军军备,致使三万将士殉国。”
……
随着一条条罪状被一一揭露,大殿之上气氛愈发凝重。
原本还挺胸抬头的官员,此刻已是冷汗涔涔。
不少人更是面无人色,跪倒在地,颤声求饶。
“太子殿下,饶命啊……草民知错,求大人宽恕!”
“罪有应得,罪有应得,只求留家中老母一命!”
甚至有年迈的官员当场昏厥,随从慌忙扶起,整个朝堂俨然成了哀嚎之地,往日朝会的威仪全无!
陆昭神情漠然,目光扫视四方。
他没有被这些哀嚎打动,更不会因这些人的求饶而动容。
因为他很清楚,这是恶魔的眼泪!
他们只是死到临头了,才会表示悔改。
殿内寂静良久。
陆昭一声长叹,将那卷“百罪录”轻轻交给了李尚武。
“我知尔等罪行累累,若论法度,本应逐一治罪,严惩不贷。”
李尚武看着满朝的文武百官,语气严肃的说道。
百官更是齐齐叩首,完全不敢抬头去看。
李尚武顿了顿,随后陆昭给他递出了火折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李尚武将“百罪录”点燃,投入金盆之中。
哗!
火光瞬间燃起,黑色锦缎化作灰烬,卷宗纸张哔剥作响,如同过去罪行的丧钟。
百官面露惊愕,一时间竟无人敢动。
陆昭看着焚烧殆尽的火盆,转身朗声道:“太子殿下仁心,念及国家多难,赦免尔等旧罪。但从今日起,若再敢恃权贪赃,陷人于罪,休怪大理寺无情。”
说罢,陆昭声音威严的问道:“尔等罪人,还不谢恩?!”
众官顿时惊醒,如潮水般跪下,齐声高呼:“谢太子殿下!”
一时间,整座太极殿内山呼海啸,万头齐拜。
跪在前列的几位老臣更是泪流满面,口中连呼“余罪当死”、“不敢再犯”。
此事,是陆昭与李尚武商量好的一出戏。
目的是为了让李尚武坐稳位置,同时也是为了给陆昭树立威严。
而朝会尚未结束,太子李尚武迈步上前。
他神色庄重,目光扫视满殿百官,用着洪亮的声音宣道:
“今日一事,乃是为了肃清朝纲,重整法纪,然朝中之所以积弊如山,实则与法度松懈、执法不公有莫大干系。”
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朝堂西侧,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身上。
“现任大理寺卿蒋尚,居其位十余年,法令无章,冤案丛生,轻纵权贵,重压良民,此等昏庸之辈,焉能主持国之法度?”
殿中瞬间寂静。
蒋尚面色大变,踉跄而跪,口中哀求:“殿下恕罪!臣无心徇私,实是力不从心,尚请殿下……”
“无须多言!”
李尚武沉声打断道:“即日起,罢免蒋尚大理寺卿之职,革去官籍,交由御史台查办!”
御前侍卫应声上前,架起蒋尚,带出朝堂。
随后,李尚武高声道:“如今陆昭才堪重任,铁面无私,智勇兼备,朕在边疆之事,全赖其暗中相助得以成功。
自今日起,由陆昭接任大理寺卿,掌天下刑狱之事,肃清余毒,整肃纲纪。”
陆昭上前,拱手行礼,声音沉稳有力:“臣领命,必不负太子所托。”
文武百官尽皆称是,不敢有异议。
然而李尚武并未止步。
他话锋陡然一转,目光落在立于文官之首、面色铁青的宰相李护国身上。
“还有一事,宰相李护国,结党营私,暗中操控刑名,陷害忠良,其心可诛,其行可恨!
李护国,朕以太子之权,宣你为奸党之首,罢相职,打入大牢,待后由三法司合审。”
李护国惊骇万分,连忙跪下:“太子冤枉啊!微臣一心为国,怎会……”
“带下去!”
不等他狡辩,太子挥袖命令,御前亲军当即押人。
李护国挣扎怒骂,但终究被死死摁住,拖出了大殿,只留下一地冰凉的回音。
这一刻,群臣皆面露惶然之色,无一人敢再多言。
李尚武微顿,复又道:“国不可一日无相。前宰相景寿,虽遭奸臣诬陷,但多年为政清明,德望高重。今日起,恢复景寿宰相之位,辅佐朕整顿朝政。”
闻言,朝堂再无异议。
一众官员低头拱手,连声称是。
退朝之后,李尚武并未立刻回东宫,而是亲自拉住陆昭,满面喜色地说道:
“陆兄功勋卓著,今日肃清朝纲,朝局大定,朕怎能无礼?
听闻你家中已有三位红颜知己,却至今未娶。
如此英雄美人之事,岂可再拖?
朕要为你主持婚礼,将三位夫人一并明媒正娶,风光大办,传为佳话!”
陆昭一怔,随即露出无奈的笑意:“我这才刚刚升官,现在整个国家百废待兴,此事用不着着急吧?”
李尚武朗笑道:“你若不答应,朕便亲自登门催婚!”
陆昭只得拱手笑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