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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制衣厂的衣服，是制作好直接各大供销社的，供给工人们选择的。
赵蒙山来了几天，都住在招待所。
直到流程走完，正式上任后，昨天才到厂里面。
仅仅是花了一夜的时间。
他就已经了解清楚了第二制衣厂做的衣服裤子的几种款式。
所以会议上，当众提出——
多弄一些衣服裤子款式，增加的第二制衣厂的竞争力。
“原本，我们厂子是八个小时工作。”
“可是，我从报表上能看到，其实很多同志是早上晚来，下午到两三点，就已经离开去接孩子了。”
“但是，生产力却没有下降多少，不如这样！”
“我们整合具体指标，分配给具体的工人，做完就能提前离开，不用等到下班……”
赵蒙山没有听妻子陈雨柔的话，上任开始就要大刀阔斧的进行整改。
杨峰作为后勤主任，基本上没啥事，就听着，等到散会之后，其他人都走了。
他这才拿起袋子里提的烟酒，递给赵蒙山，“赵厂长，远道而来，辛苦了！”
赵蒙山眼前一亮，这位刺头主任，能力强，还主动示好，看来是不用担心对方整自己了。
以后只要对方按照厂里面规则来，自己也这么来，大家相安无事。
“多谢了，杨主任啊！”
“下午，来我家吃个饭吧！”
赵蒙山认真的邀请着，并且这几天还听闻，杨峰主任和张征路有些关系，可以好好处一处。
也能接着下午邀请的时。
将从京城带来一些东西，赠予杨峰。
毕竟，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求到杨峰那里去。
“好，赵厂长，却之不恭了！”
杨峰见到赵蒙山这样，自然乐得开心，总算没有上级找自己麻烦了。
……
下午时，赵蒙山领着杨峰回了分配的房子里。
陈雨柔怀着孩子做菜，脸色隐隐有些白芷，身体不是太好。
“嫂子，你这怀着孩子呢，要小心啊！”
“我们从厂里面食堂，端一点回来吧。”
杨峰提议着。
赵蒙山摆摆手，示意桌子上都已经有几个小菜了，“就最后一个菜了，你嫂子提前就开始做吃得了。”
他示意杨峰坐下后，返回房间拿出两盒巧克力，递给杨峰，“一点心意。”
“诶，这种巧克力，很稀有啊。”
杨峰看着巧克力的牌子，就知道是京城才会生产，专攻大院的牌子。
单单是一盒巧克力，只怕都要七八块钱，不便宜呐。
“我来这里，还得需要杨峰主任的支持。”
“你们村子的皮毛制品，随着马副厂长被发配，陈秘书被调去当村委后。”
“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赵蒙山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陈雨柔低声哼了两下，赶忙过去查看，小心翼翼的照顾自己妻子。
他搂着妻子从厨房来到了客房，吩咐签字好好休息。
杨峰跟上来问着，“嫂子这是？”
“诶，雨柔天生体弱，在京城，我父亲还能想办法用来人参给他进补。”
“在这边，诶！”赵蒙山叹息着摇摇头。
杨峰却是记载心里面了，想着可以帮上一手，深山里面有挺多人参的，只是自己还没拿到人参，就没有当场讲出来，像是赵厂长这种人，以后金沙村想要致富，还得借助对方的力量。
比如，明年开春之后，打猎就的告一段落，皮毛制品就得暂且停下。
春天万物新生，哪怕是傻狍子，鹿，羊群等等，也是繁衍生息。
等到秋季之后，才能再度动手。
不然就是杀鸡取卵，不给幼崽成长，来年就没得杀了。
所以，金沙村的人们，就需要找别的生计了。
那会，看看能不能找赵蒙山，弄点工作指标。
晚上，杨峰与赵蒙山吃饭，聊了一些第二制衣厂的事情，也聊了张征路的事情，也算相谈甚欢。
杨峰离开了赵蒙山家，就回了第二制衣厂分配给自己的那套房子里面，住了下来。
……
第三天晚上，杨峰戴着口罩，来到了钢铁厂外。
孙厂长穿着大衣，带着帽子和口罩，已经等在这里了。
他见到杨峰来了之后，招呼杨峰上车。
司机将他们送到了城里面某个大茶馆外面。
孙厂长来到门口，敲了四下门，木门开了，店小二见到是孙厂长，就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杨峰进了大茶馆后，发现没人，又只能跟着孙厂长从大茶馆另外一个门走进一个小巷子，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老四合院内，又往里面走，这才在一个连廊上，看到了很多人。
那些人有的穿着工人的服装，有的人穿着大衣。
有的在下棋，还有些房间里面正在斗鸡，也有很多人摆摊子。
摊子上面写着出售粮票，肉票，布票。
甚至有的出售一些古董，人还不少，只是不算吵闹。
孙厂长领着杨峰往里面走，一边介绍着，“这里最多的‘赌棋’和‘斗鸡’！”
“赌的是象棋，一块钱一把，也有两块钱，三块钱，五块钱的。”
“斗鸡，也是如此。”
“别去参与，里面有挺多高手的，一晚上输个几十块钱都挺正常的。”
“这边！”他领着杨峰进了一进月亮门，又进了一个小屋子后。
杨峰马上闻到了那种浓烈鸡鸭粪便的味道，看到竹篓里面光泽不少鸡鸭。
靠墙的边上还有些大篓笼里面，装着小猪仔，甚至有装亚成年的家猪的。
一个处着拐杖的老头走上来，笑吟吟的与孙厂长打招呼，“来了啊？”
“是的，这我女婿，杨峰！”
“来卖猪仔的。”
孙厂长笑吟吟的说道，还偏头示意杨峰，“原本这个黑市，其实就是菜市场和古玩街的融合。”
“但是，天灾来了，很多个体户经营的菜市场，不敢再继续经营了。”
“毕竟，养鸡养鸭这些，很容易被人偷，很多饿急眼的人，甚至直接抢。”
“这就转到地下来了。”
杨峰点点头，看着这位老头，应该就是岳父说的白先生，总感觉这老头，自己好像在哪里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