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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挣扎了两下,发现竟然挣扎不开,扯着嗓子叫:“你信不信我告诉二哥!”
苏沫冷嗤:“你也就会这个了。不过你信不信在他来之前我先弄死你。”
苏韵心下一惊,但又很快镇定起来,讽刺道:“你不敢。”
上次宫宴自己烫伤那么一点四哥就让她付出一条胳膊的代价。
她现在若是敢对自己动手,自己保证她得被再扒一层皮。
苏沫掐着她脖子的手在用力:“你确定?”
短短三个字其中透出十足的冷意和煞气,配上那双冷寒的双眼,让人心下恐惧。
苏韵莫名打了个寒战,神色也从嘲讽变成慌乱。
她是了解苏沫的,苏沫为人向来睚眦必报。
这人做事全凭好恶,没什么敢不敢,只有机会合适不合适。
想当初苏启在她刚回府时仗着她力弱欺负她。
结果她转头第三天就算计苏启把人关进狗笼,害得苏启差点被狗咬死。
那时候二房受祖父宠爱,她这样做可是伤了祖父的命根子。
可纵然如此她竟也一点都不怵,还当着祖父面扬言以后见苏启一次就打他一次。
吓得从此苏启见到她都绕着走。
苏沫拿着烛台的手下移,将尖锐对准她太阳穴,语气是从没有过的冷冽。
“容我提醒你一下,你几个哥哥外加一个王爷联合起来把我关进马厩。”
“半个月前我跟你说话的时候还只能跟马匹睡在一块,而现在我就可以站在这里打你了。”
她觉得她靠那些人还能蹦跶多长时间?
苏韵对上她压迫性的目光彻底慌了,身子忍不住的发颤,连嘴唇都白了。
苏沫冷嗤一声,松开手。
苏韵摔在地上,顺着力道往前趴了几步,远离苏沫到安全范围以内去。
“你想怎么样?”苏韵躲到两米开外,紧张的望着她。
苏沫反手将烛台放回桌上:“不怎么样,你好好学,我自然好好教。”
教会了她,自己好跟苏无秧换那个条件。
“但你要是再玩这种幼稚的把戏,那就别怪我再赏你两巴掌了。”
苏韵见她转身回到坐位继续执笔练字,松了口气。
恐惧褪去,恼怒升腾。
苏韵懊恼自己刚才怎么就被苏沫给吓住。
如今所有人都站在自己这边。
明明自己提高声音喊一嗓子,就连平日伺候她的凝音都得进来护着自己,自己有什么好怕她的。
苏沫似察觉到她的想法,突然抬头看过来:“还不继续完成你的任务吗?”
苏韵心下一跳,本能的快速起身回到自己位置上去。
待等她回过神,发现自己又一次被苏沫镇住,恨得牙根痒痒。
该死的贱人,等着自己将这些全都学会完全取代她之后,一定让她好看!
书房内重新安静下来,两人分占两边,各自写写画画。
只是没安静多一会,外面便传来顾封尘声音。
“不用,本王一人进去就好。”
“殿下!”苏韵率先扔了笔,起身朝外去迎。
苏沫继续临摹书中正楷,头也没抬。
顾封尘推门进来撞见苏韵:“听苏无秧说你在这里用功,本王好奇过来看看,没打扰到你吧?”
“当然没有,殿下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苏韵迎着顾封尘入内。
顾封尘被苏韵拉到桌边,看向那边一直没说话的苏沫,像是刚看见她似的:“你也在?”
苏沫翻了一页书:“不在。”
顾封尘刚入门的好心情瞬间不见:“那本王是在跟鬼说话吗?”
苏沫扫了他一眼,再次低下头继续忙活手里的事:“你可以当我不存在。”
顾封尘恨恼。
这女人总是这个脾气,比起韵儿真是差远了!
苏韵拉着他衣袖,转移他注意力:“殿下您快看,这些都是我画的。”
“您瞧韵儿的画功是不是长进了。”
顾封尘打眼扫过去,瞧见这里她自己画的几幅画,还有临摹出来的。
相比起她本人画的,显然临摹出来的更有意境。
可是临摹出来的又比原画少了几分韵味。
“是很不错,不过韵儿怎么想起画画了?”
苏韵添油加醋把府宴上的事说了,又委屈的看了苏沫一眼。
“我知道我比不上姐姐,可也不想再让二哥为我操心,所以才想着学学姐姐的画。”
顾封尘抿唇‘嗯’了一声,下意识看了苏沫一眼。
不得不承认苏沫的画功确实比韵儿的更加精湛,甚至直逼宫廷画师。
明明她入京不过三年,却在很多方面胜过从小长在侯府上的韵儿。
怪不得就连母妃都时常夸她。
“殿下?”苏韵有些困惑的喊了他一声。
殿下今日有些奇怪。
若是之前自己说这样的话,他肯定会说些安慰自己贬低苏沫的话。
再或者训斥教训苏沫在府宴的所作所为。
这会子‘嗯’一下是什么意思?
顾封尘收回目光看向她:“韵儿,你如今是侯府嫡女,有些东西必须要尽快学会。”
“否则就算躲得过一次,也躲不过次次。”
苏韵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想着顾封尘多少也得宽慰自己几句才是。
她心中不悦,面上却不敢表露:“殿下放心,韵儿很努力的在学了。”
她顿了顿,又有些惧怕似的瞥向苏沫:“殿下不知道,姐姐教导韵儿的时候可严厉了。”
“刚才韵儿稍微做得不对,姐姐就打韵儿,还说要拿那烛台捅瞎韵儿的眼睛呢。”
“有这种事?”顾封尘拧眉看向那边一直没说话的苏沫。
“你既为人师就该悉心教导,怎么可以随便动粗?”
苏沫叹口气,放下手中的笔:“严师出高徒,难道殿下以前读书时就没挨过夫子的板子?”
“本王读书时从未有过错处,且本王的夫子可不像你冷心手狠。”顾封尘冷笑一声。
“还是说你想自比皇子之师?”
苏韵见顾封尘生恼,心中畅快。
谁让那贱人刚才胆敢打自己的。
如今惹了殿下,就等着被殿下赏巴掌吧。
殿下要打可就不只打一下了。
苏沫合上书看向他:“殿下应该庆幸我不是你的夫子,不然指定一天三顿照着饭点揍你。”
他现在变成这等衣冠禽兽就是因为小时候打少了。
整个屋子都安静了。
片刻后顾封尘深吸一口气磨牙:“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