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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程霜：“……”
片刻后，她惊叫：“这不可能，一定是凑巧了！这次不算。”
苏沫扫了她一眼，转了转手腕，扬手又投出去一支。
‘啪’
再次入壶。
杜程霜顿时瞪大眼，语调都跟着高了：“这也是凑巧！”
‘啪’
继续入壶。
杜程霜：“……”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若说是瞎猫碰见死耗子，这也幸运的太离谱了吧。
而且看这手法十分熟练，一点都不像是碰运气。
苏沫表情淡然，转头问旁边伺候的下人：“之前投中最多的是多少支？”
下人回：“八支，比赛时间已到您是最后一个。”
所以说只要自己投过八支就是稳赢？
周围起了窃窃私语声，从一开始的不看好，到现在开始对苏沫抱有很大期望。
杜程霜听到那些人若有若无的奉承，磨牙。
“你别以为你就赢定了，才投中三支算什么本事，你真赢了我才服你。”
苏沫扫了她一眼，心笑。
这人哪天死了，嘴还是硬的。
她抽出五支袖箭，但并没有立刻投，而是四下瞧看。
最终在距离这里十多米远的地方看见杜仲。
杜仲也打眼看着这边的情况，对上她的目光后颔首示意。
苏沫心道他果然在这，手里捏着的袖箭紧了几分，举过头顶。
远处杜仲瞧见她这个动作眯了眯眸。
‘啪啪啪啪啪’
一连五支袖箭皆落入壶中。
众人先是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而后全都鼓起手来。
此等百发百中，这可是比侯府那位五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杜程霜更是张大嘴，一副震惊愕然的表情。
苏沫勾唇回看她：“还有什么词要说，说吧。”
杜程霜：“！”
该死的，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擅投壶了。
“你给我等着！”杜程霜恨恨瞪了她一眼，带着丫鬟转身跃过众人圈到后面去。
没了斗嘴的人，苏沫再次看向杜仲。
杜仲攥拳举过头顶，而后张开。
苏沫收回视线，再次拿起袖箭。
周围人开始不自觉的欢呼。
‘啪啪啪’三支袖箭入壶。
众人欢呼声更大了些，哄闹着要她连贯十二支。
可苏沫却并没有继续，而是将剩下的那支袖箭放回袖筒中：“今日到此为止。”
围观看热闹的人们嘴里的欢呼顿时变成唏嘘。
正激动期待的时候被打断谁都会失望。
但这也不能否认她夺魁的事实。
“十二中十一，胜利者是……”
“慢着！”杜程霜的声音响起。
她从众人身后把姗姗来迟的苏韵拉进来。
“你看，我就说让你早点来吧，明明你是最有本事的，结果现在风头都被不三不四的人抢去了。”
苏韵跟着过来：“跟二哥多说了会子话，把这事给忘了，让大家久等真是抱歉。”
“没事没事，既然你来了，那就重新比过。”杜程霜把她推到苏沫身边。
苏沫没等说话，周围看热闹的人先不乐意了。
“既然是比赛那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时间都到了，哪里还能再比？”
“那怎么一样？沫儿往年可都是魁首。”杜程霜与众人对呛：“她这次是有事耽误了，否则赢家肯定是她。”
有人再道：“那也不行，若是都像你们这样，那这游戏还有什么乐趣？”
杜程霜说不过这么多人，便将目光投向苏沫：“你自己说你要不要比，你要是不比那就是怕了！”
苏沫点头：“可以。”
杜程霜眼睛一亮，提高声音：“你们看，这可是她自己同意的。”
这女人果然怯懦无能，随便震呵两句什么都应。
众人不买张，议论声更大了。
苏韵柔声安抚众人：“大家不用着急，既然时间已到我也不会破坏规矩。”
她看向苏沫，笑意款款：“不如这样，我们单独比一局如何？”
杜程霜拍手：“是了，单独比可不算破坏规矩。”
这样那些人总没什么话好说了吧。
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人的气焰压下去再说。
苏沫并不在意，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让苏韵赢的：“不过我们得快一点。”
自己有点赶时间。
“没问题，不用十二支，我们一局定胜负。”苏韵从云燕手中接过一支小巧的袖箭。
翠竹将一个窄口瓶放在十米之外的地上。
众人见苏沫没有阻拦，也只能把话都咽回去。
苏韵对着苏沫勾起嘴角：“那就由妹妹先来好了。”
杜程霜不满：“凭什么让她先？”
“没关系的，妹妹既然是上一场的赢家，理应她先。”苏韵后退两步打开场子。
她眼底透着自信和胸有成竹：“而且比起过程我更重结果。”
反正这场比赛自己肯定会赢，是先还是后都不重要。
自己知道殿下私下找过她，让她帮自己夺魁，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想凭本事迎。
自己已拜托二哥将壶底做了手脚，内侧糊满了磁吸石，只有自己手里的袖箭能投进去。
除此其他袖箭就算能进，也会在碰到瓶口的瞬间被弹开。
这法子自己已经试过多次，十分好用绝没有问题。
只不过若众人一块比，未免引人怀疑，现在跟苏沫一对一正好能掩盖瑕疵。
苏沫将扔回袖筒的那支袖箭重新拿起来，扫了她一眼。
杜程霜催促着让她快点投。
众人也都纷纷呼和起来，想看看到底谁技高一筹。
苏韵紧盯着她，神色是掩盖不住的雀跃。
苏沫不负众望的将袖箭扔出去。
苏韵这一瞬间感觉心脏都加快了跳动，整个人激动起来。
快了快了，只要自己赢下比试，就能在所有人面前压苏沫一头。
从此后不会再有人怀疑自己的能力！
‘啪’
袖箭落下。
所有人都愣了。
就连空气都凝结了一会。
袖箭没能落入壶内，甚至都不是壶的方向，而是插落在更远处的一个小瓶内。
苏韵脸上的兴奋僵住，随机而来的是浓浓的几乎压制不住的恼火：“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沫摊手：“没什么，我输了，你赢了，恭喜。”
苏韵不觉得恭喜，只觉得被蔑视被侮辱。
自己是要正大光明的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这是摆明在打自己的脸。
杜程霜也觉得有气无处发，像是猛力朝着敌人脸上挥了一拳却砸在棉花上。
“谁需要你用这种方式让我们赢，你这分明是看不起人！”
苏沫耸肩，扬眉：“没事，反正她只注结果，不在意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