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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官?”沈老爷似乎听见了至今为止最好笑的笑话。
若是这么个草包都能当大官,那看门的狗也能当官了。
沈氏让沈天闭嘴,怕他多说下去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但沈天可是一个赌鬼,极为自私利己之人,他当初能为了自己快活而让江宁沈家倾家荡产,连自己父母的死活都能不顾,眼下又岂会在乎沈氏的生死。
见沈老爷对自己当官之事毫不知情,沈天便知沈氏承诺他的那些话都是骗他的。
他立马不愿意了:“不是,你这人怎么能如此言而无信呢?”
“那你说只要我帮你干那些事,你就帮我还赌债也是假的了?”
沈氏差一点被沈天这话气的一口血喷出来,额角太阳穴突突的跳。
大概半月前,沈天从江宁找来,说他在江宁欠了别人几千两的赌债,还不起,被逼无奈只能连夜逃走。
沈氏害怕对方顺藤摸瓜找到盛京来闹事,她无奈只能帮沈天把赌债还了。
而沈天似乎也早就料到沈氏会帮他还钱,不仅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还顺势住下了,表示盛京城极为繁华,他喜欢。
沈氏自是不乐意的,毕竟这沈天什么德行她还是知晓的,对方这是要赖上她。
但好说歹说沈天就是不愿意走,还开始用以前的伎俩威胁沈氏,表示他是沈氏的亲弟弟,对沈氏当年那些事可是清清楚楚的,若是沈氏不帮他,他就把事情捅出去,谁也别想好过。
沈氏也不是没想过找人杀了沈天,但是她就这唯一一个亲人,思索再三也没能狠下心去。
为了让沈三不惹是生非,沈氏只能拿借口糊弄他,表示只要他安生些,来年就让沈老爷给他找个官坐坐。
沈天一听有官可做,自然是乐的嘴都合不拢了,也难得的安生了几天,也就在前几天,他赌瘾犯了,恰好这时有个与他一样好赌之人从他门口经过,他听见对方说要去盛京城最大的赌场,立马就没忍住跟着去了。
在鹊华楼里边三天三夜没合眼,输了整整千两黄金。
告知沈氏后,沈氏表示她帮他也可以,但是需要沈天帮她做件事。
沈天哪里能拒绝,当即就应下了,而也就是沈天前去做事时,被沈淮旭抓了个正着。
“你答应帮她做何事?”沈老爷沉脸问。
“老爷。”沈氏一把推开沈天,抱住沈老爷的腿:“都是胡言乱语,胡说八道的,这些人的话都不可信,妾身什么也没让他干,妾身不过是糊弄他的罢了。”
“姐,我可是你弟弟,你就如此骗我?”沈天听着沈氏的话哪里能乐意,想也没想就说:“你院里井中的尸首都是我帮你运出去的,事情做完了你不认账啊。”
沈氏的肩垮了下去,一瞬间就泄了气。
“井中的尸首?”沈老爷疑惑:“何来的尸首?”
云姑姑哭着开口:“老爷,夫人脾性不好,屋中伺候的下人但凡有事惹她不顺心,她便命人打死,扔到院子中的水井之中。”
柳锦棠秀眉蹙了蹙,看着沈氏的背影觉得可怖。
一不开心就把人打死?
如此残忍.......
“不,不老爷,你别听这些人瞎说,妾身没有,妾身没有啊。“
沈氏拉着沈老爷的腿奋力辩解,可随即一声轻咳把这一切推上了高潮。
那地上半死不活的人轻咳着,竟然醒了过来。
当她看见沈氏时,蓦然笑了,紧接着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曾经空灵的嗓音已是嘶哑的不像话:“沈氏!你出卖我!你该死!”
沈氏瞳孔放大一瞬,拉着沈老爷衣摆的手抖的难以扼制。
对方憎恶的眼神实在可怕,沈氏下意识的摇头口中念念有词:“不是我,不是我。”
但她说完后突然身子一抖,立马背对向珺恩:“不对,我不认识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你。”珺恩嘴角淌血,眼睛片刻都未从沈氏身上挪开过:“是你说只要我帮你,你就向我引荐益王,还说会给我一大笔银子,让我离开盛京城,可你竟然出卖我。”
“我......我没有,你认错人了,你认错人了。”沈氏不敢回头,不敢去看珺恩那双眼睛,因为只要看到对方那双眼睛,她就会想起当初她求着对方帮忙,而之后派人刺杀她的场景。
“沈氏,你不得好死。”珺恩吼完这句话后整个人身子一僵直直的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
而她倒下的瞬间,从其腰腹间滚落出来一个东西,北云走上前,把那东西拿起来,是一块玉佩。
沈老爷认得那个玉佩,毕竟那是当初沈氏进府后他送她的第一块玉佩,她乳名有珠字,寓意珠圆玉润,掌上明珠之意,所以此块玉佩他特意叫工匠把边角打磨圆润,让工匠挖空玉心,在中间纂刻了一颗可以滚动的珠子,送给沈氏当定情之物。
世上只此一块。
“你既说你是冤枉的,为何我送你的定情之物会在贼人之手?”沈老爷垂首看向脚边的沈氏。
沈氏还欲解释,沈老爷却是一脚踢在她胸口,把沈氏踢翻了去。
“哇”的一声,沈氏吐出一口血来,沈老爷是男人,力气不小,一脚结结实实的落在沈氏心口,沈氏一口血吐出,整个人倒地不起。
“毒妇,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毒妇。”沈老爷怒不可遏,又上前补了一脚。
沈氏躺在地上,任由沈老爷踢她,她精致妆容尽毁,华丽衣裳也沾染上了尘土,梳的繁丽的发髻也散乱开来,上方簪着的朱钗东倒西歪,落了一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老爷补了一脚后,沈氏突然就在地上大笑起来,那模样,好似疯魔了一般。
“老爷你当真心狠呐,仅凭外人只言片语就如此对妾身,你难道忘了当初对妾身许诺的话了吗?”
“你怪妾身心狠手辣,怪妾身歹毒心肠,但你不是与我一样?”
“我说柳锦棠是时家之子,你为了自保,想也未想的同意了我的法子,你本质上与我一样,都是个刽子手罢了。”
沈氏抬眼,眼中对沈老爷的温存早已不复存在,只有厌恶与恨意。
“身为人夫,你不忠妻,外养妾室,内冷落嫡妻。”
“身为人父,你不疼爱子女,偏心又冷漠。”
“如今却把过错都推在我头上,你个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