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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der.”
朱伊伊大脑苍白一瞬,顿了顿,目光投了过去。
她怔怔地望着这枚戒指,仿佛透过它,能看见另一枚戒指。
一条美人鱼环绕成圈,人鱼的眼睛是一颗晶莹剔透的钻石,身上的鳞片全是碎钻打磨后铺平镶嵌。
美得不可方物。
朱伊伊记得她第一次戴上的时候,有多喜欢。
就连睡前都会臭屁地欣赏一下。
因为办公室恋情还没公开,她每天出门前都会摘下来,珍重地放进首饰盒,小心珍藏。
也许那时的她也想不到。
有一天,她会狠狠地摘下戒指,重重地砸在贺绅肩膀。
美得耀眼的圆环戒指从男人身上落到地板,滚了几圈,最后安静地躺在无人在意的角落。
那刹,它丧失了所有的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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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逛街逛太久,晚上又跟凌麦一起赶报表,朱伊伊早晨起来睡眠严重不足,刷牙的工夫眼睛都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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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女士从浴室路过,幽幽道:“别把牙刷怼鼻孔里了。”
“……”
“你昨晚没睡?”
“赶了会儿活,没睡饱。”
“嘶,你这个死丫头,自己怀孕了也不知道悠着点儿!”朱女士刀子嘴豆腐心,嘴上骂,心底儿疼着,往朱伊伊包里塞了牛奶和酸梅糖,拉拉链的时候想起另外一茬,“话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辞职,你这都三个月了,再过点时候就得家里静养。”
朱伊伊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液体打在脸上冰的一激灵,睡意全无。
她妈说得对。
但辞职是一件大事。
尤其是现在经济下行、大学生过剩、普遍找工作难的大环境下,那些名校毕业的学生都拿不到一份合心意的offer,更别谈她一个双非一本。被Amy挑中进了大集团这样的狗屎运,可不会有第二回。
况且,现在她要解决的首要事情——
是还人情。
朱伊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几秒的呆,“再说吧。”
到了公司。
朱伊伊收心,专注精神投入到工作中去,暖意洋洋的办公室里只剩下纸张翻页和键盘敲击的声响。
一直到中午饭点,肚子咕咕噜噜地叫,朱伊伊才从电脑里抬头。
凌麦去茶水间冲她新淘到的橙子茶了,等她回来,再一起去食堂吃饭。
朱伊伊瞪着个大眼,等得无聊,从包里拿出昨晚买的“人情”。
解锁,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一支钢笔。
这“人情”买了是一回事儿,什么时候送出去、怎么送出去又是一回事儿。
她拨弄工位上的小礼盒,周而复始地解锁扣锁,不厌其烦地玩。
凌麦刚复印东西回来就看见朱伊伊发呆的样子,眼一瞥,落到桌面的礼盒。
她蹦跶过去,屁股捱着桌边,斜坐:“还没送出去?”
“没。”
“为啥?”
“没想好怎么送。”朱伊伊扣锁的手改成滑动小锁轮,滴滴答答的清脆响,像雨滴打在原木窗台,“……他挺忙的,而且不容易见到。”
凌麦一副“原来是大佬”的神情:“你没他的联系方式吗?”
“有是有。”
但她不想冒昧去联系贺绅。
上一次在微信聊天还是在宣州出差。
凌麦头一歪:“那你就主动去他会出现的地方等啊,总比你在办公室发呆好吧girl?”
玩弄锁轮的手指顿住。
朱伊伊睫毛轻轻触碰眼睫:“能行吗?”
“当然,你别这么死心眼儿说你专门守株待兔,就说不小心遇上的。”
朱伊伊脑子闪过一丝灵光:“Amy姐今晚五点半是不是有一个临时会议?”
“对去,昨天的一个项目出了岔子,贺总临时召开紧急会议。”凌麦猫着腰,悄咪咪道,“研发部的人也太不走心了,明知道最近集团忙,还要撞到贺总枪口上,连带着咱们宣传策划部都被拖下水,这次估计所有高层都得挨批。”
“几点结束?”
“七点多吧,得加班。”
朱伊伊把礼盒装进链条斜挎包里,继而装模作样地工作,按着鼠标的右手食指无意识地轻点。
她无意识地学了贺绅思考的动作。
“麦麦,你今晚先回去吧,我晚点儿再走。”
第28章“但很久以前,你也说过不会分手。”
傍晚,夜幕四合。
宣传策划部在15楼,太阳落山时的漫天晚霞能赏两小时,到了晚上,还能看见漆黑的夜空坠着几颗星星,一闪一闪的。
这个点部门的人除了朱伊伊都下班了。
她站起来活动两下,孕后腰腹压力加重,偶尔坐久了会出现腰酸。之前她毫无感觉,最近不知道是睡觉踢了被子还是怎么的,腰酸感难以忽略。
好不容易撑到七点半,终于远眺地瞄见主管办公室泄出一缕明亮灯光。
是Amy结束会议要下班了。
几分钟后,清脆的高跟鞋从主管办公室里踏出来,经过部门,看见朱伊伊还在,高跟鞋响停了。
代替的是Amy微显吃惊的声音:“朱朱你还在?”
“哈哈,今天加班,不过现在忙完了,正好走。”朱伊伊关闭电脑,挎好包,一副也要走的架势。
“那坐我的车吧,我送你回去。”
平时千推万辞的朱伊伊,今夜少见地答应得干脆,跟Amy笑嘻嘻地聊了一路。
蹭她的高层电梯卡,一路直下到地下停车场。
出电梯的时候,朱伊伊忽然又说不坐Amy的车了,自己还有一份报表没拷贝,得上楼,让Amy先走。
Amy本来要等她,不过看她坚持不用,也没强求,开着车走了。
惹眼的红车在地下车库轰鸣一阵,激起一阵尘土飞扬,少顷,重归寂静。
时瞬集团的地下车库出了名的宽大,甚至每个部门都规划好了一片停车区域,谁在哪,谁今天开没开车,一目了然。
就连朱伊伊这种只进过地下停车场寥寥几次的人,也能顺着提示牌,一步步找到最高层的停车位置。
——贺绅的宾利。
与南尔这些京城公子哥不同,贺绅身价最高,行事作风也最为低调。
香槟无谓,豪车亦然。
他换车的频率不高,哪样坐得舒适、开得顺手就不会换,看起来有些念旧的性格在里头。
曾经朱伊伊还因为这事儿,依偎在他怀里咯咯笑,打趣:“贺先生看来很念旧呀。”
男人一手搂着她,一手办公:“怎么说?”
“你看啊,别的有钱人都换豪车换的这么频繁,就你不。”小姑娘掰着指头数,一脸认真,“还有你公寓里的一些老古董物件儿也是,都没换新样儿式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