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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锋陡然凌厉,很快又听见夏宁西抱怨:“就她最麻烦。”
她手一顿,漠然的神色倏地缓了缓,唇勾起,又挂起优雅的笑:“夏主管应该不喜欢朱伊伊吧。”
夏宁西被人点破心思,惴惴不安:“我……”
“不用害怕,我理解你。”吕珮收起笔,放入口袋,掩去眼底算计,语气温柔地仿佛在帮最心爱的下属打抱不平,“在时瞬工作,谁不是靠着真才实学一步一个脚印爬上去的?就连我,跳槽来时瞬之前,那也是做了好几年的亚洲代理人才有资格。朱伊伊她双非学历,业绩平平无奇,能力近乎没有,能有今天这样的胆量和造化,不说背后有人,谁会信呢。”
夏宁西怔了怔,更加印证心底的猜测:“吕总监的意思是……”
吕珮点到为止,不给答案,笑着说她去买饮料,先走一步。
徒留夏宁西一个人在原地困惑。
呆站了会儿,她回房放行李,忙完,抄近路去山庄后院。w?a?n?g?阯?F?a?布?页?ī?f?ù???e?n?????????5?.???o??
寂静无声的圆拱门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车轮辗轧鹅卵石,路边薄冰碎裂,咯吱咯吱。
然后是车门被甩上的闷响,脚步声由远及近。
“还难受?”
“嗯。”女人混着沉睡的鼻音吱一声。
男人沉沉叹口气,口吻掺杂一丝歉疚:“接着睡。”
越听越像事后的瘫软。
夏宁西仿佛撞见了什么大秘密,竖着耳朵,躲到墙后。
等人经过后,她才露出眼看。
冬日里男人只穿单薄的衬衫,打着矜贵的温莎结,裤腿熨烫齐整,身形修长沉稳,一贯的难以触及。可此时他怀里抱着一个人,像是不想被人窥见,走小路也得用黑色大衣外套盖得严严实实,只能凭身形看出是个女人。
走路时微微晃动,布料下面的一双小白鞋露出来。
夏宁西猛地噤声。
职场里没几个人还穿平底小白鞋,就连凌麦平时都穿高跟长靴。
只有一个人。
朱伊伊。
她果然耍了不入流的手段。
什么晕车,原来是利用身体干龌龊事去了。
看来那晚,朱伊伊慌慌张张地乘高层专梯下楼,也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怕被人撞见。
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还害她得罪了章特助!
夏宁西为之愤懑的时候,心口又酸的冒泡泡。
她怎么攀上贺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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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伊伊没想到这次孕反来得那么突然,嗜睡还晕车,胃里感觉有两个小人在咚咚咚地赛跑,睡着也不安生。
到了套房内,脸刚捱着松软枕头,立即陷入沉睡。
甚至都没问一句这是谁的房间。
贺绅掸了掸刚披在朱伊伊身上的大衣,上面落了星露,有些潮湿,把衣服挂在一边的衣帽架上,扭头,视线落在朱伊伊身上。走过去,轻手轻脚地拉开小姑娘羽绒服拉链,脱下,再去脱她的平底白鞋,扔到一边前看了下鞋底——防滑款。
心放下。
还剩下一件阔腿裤。
朱伊伊穿得松紧款,站着不觉难受,躺下很勒腰。
怕惊扰她睡觉,贺绅解开松紧腰间系带,慢慢地、一点点地褪下裤子,脱到膝盖处时,她不耐地蹬脚,踹了他一下。
“……”
贺绅摇头笑笑,劲儿还挺大。
把人剥到只剩下修身衬衣,拉过棉被,仔细盖好。
贺绅这次来跟着来度假山庄,一来是不放心朱伊伊怀孕独自出游,二来他也想出来散散心,想一想他们以后该怎么走。朱伊伊在小事上经常犯迷糊,偶尔摇摆不定,但在大事上她一向有主见。说追他就追,谁也赶不跑;说分手就分手,谁也挽不回;孩子是打是留,全在她一念之间。
他不能用生意场上那套来对付她,逼太紧,惹恼了直接消失。又不能随她去,一不留神就被别的男人趁虚而入。
贺绅长至而立之年,顺风顺水,没有一件违心的事。别人拼命争取的学位、钱财、权利、地位,于他来说,如饮水吃饭般轻而易举。
唯有面前这个人。
跟她分手后,所有的一切全部脱轨。
“伊伊。”
贺绅一手撑着床垫,俯下身,脸贴了贴朱伊伊的脑袋,唇捱着她的耳尖,低喃:“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你消气,好不好?”
“好不好,嗯?”
温热气息像根羽毛,挠得耳朵痒,朱伊伊被吵到,不满地躲了躲,侧过身睡。隆起的肚皮一下子悬空,不适感袭来,她习惯性地伸腿勾孕妇枕,没找到,腿在被子里不安分地蹬来蹬去。
贺绅还维持方才的压倒性姿势,静静地俯视着。
一秒后,思念逐渐战胜理智。
他摘下眼镜,褪下腕表,扯开领带,所有的东西全都一一折叠好,搁在床头,揭开被褥一角,躺了进去。
身体缓缓往前挪,直至顶到朱伊伊圆圆鼓鼓的肚子,停下,手抬起,轻轻托住。
充当一个人形孕妇抱枕。
腰腹的负重和酸胀消失,朱伊伊眉头一下子舒展开。
迷迷糊糊地想,今天的孕妇抱枕真给力呀。
贺绅贪恋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闭眼,用心感受。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同床共枕过。
第50章老婆,求你让我抱抱。
贺绅为了空出三四天的度假时间,最近都在连轴转,工作时尚不觉疲惫,躺下来后,鼻尖嗅着朱伊伊头发的淡香,睡意渐渐袭来。
这是他得知朱伊伊怀孕后睡得第一场沉稳觉。
手掌贴着她隆起的小腹,抚了抚,阖上眼睫,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贺绅被什么缠人的东西蹭醒,素了大半年的男人不经撩,更何况现在还是温香软玉在怀,他拧眉,蓦地睁眼。
撩开被褥一角,视线下垂。
漆黑的被褥里探进一丝光亮,隐约可见小姑娘包裹在裸色衬裤下的一双腿,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她咕哝着鼻音,迷迷糊糊地跟八爪鱼一样盘过来,两条腿夹住贺绅托着她小腹的手臂,磨了又磨,蹭了又蹭,直到调整成她舒适的睡姿才停下。
又无辜地沉睡过去。
贺绅浑身僵硬,屏息不语,被她夹住的手臂绷起青筋,平稳的呼吸变得急促。
男人的劣根性在此刻暴露无遗。
想亲她,想吻她,想弄她。
情.欲翻涌,不受控制,贺绅目光幽深地靠近,可在咫尺距离时又停了下来,只报复似地轻轻捏了捏朱伊伊的鼻子。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自己睡得香,让他一个人遭罪。
“你好坏啊,朱伊伊。”贺绅恶劣地倒打一耙,见她蹙眉有醒过来的迹象,立即松手,不敢动弹。
等朱伊伊继续睡过去才重新靠近,碰了碰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