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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集团的管理者,不会作出什么出格的事的。
对吧?
秉持着人道主义的信任,朱伊伊暂时将忧虑抛之脑后,起床洗漱。
“伊伊,明天陪我跟你陈婶一块做糖糍粑粑啊,还要炸萝卜丸子。”朱女士擦着阳台的窗户,想起来说了一嘴。
“明天上班呢。”
“你今天不是最后一天班吗?”
“啊,是吗?”
朱伊伊半梦半醒地打开手机看日历,一愣,还真是上班的最后一天,她傻了。这可是每个打工人最期盼的一天,就跟学生在寒暑假到来前的一天放飞自我坐立难安一样。
怀孕果真影响记忆力。
……
最后一天工作日,就算是时瞬的员工也难免犯懒,起初七点半就大部分到岗的同事,今天一窝蜂地七点五十还在挤电梯。
朱伊伊刚进公司大厅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电梯上下来回运转,一班接着一班,有几个乘专梯的高层白领看不下,好心地招呼几个同部门的职员跟他们一起,饶是这样,电梯口还是堵得跟下饺子一样。
这样排下去,猴年马月才能到部门。
朱伊伊摁亮手机,看屏幕时间,已经七点五十五了。
不到五分钟就要迟到!
开玩笑,放假前最后一天迟到,全勤奖不要了?
她几口几口吸完豆浆,咕咚咕咚地吞下,把纸杯扔进垃圾桶,提着步子走过去,留了个心眼,把斜挎包挡在小腹前,避免别人撞到肚子。
拥挤逼仄人潮里,混合着各种男士香水和女士护肤品的味道,空气渐渐稀薄。气味蛮不讲理地钻进鼻腔,朱伊伊有点犯恶心,捂着鼻子,加快速度穿过人群。
终于挤到了一个较为宽敞的角落。
她大口呼吸清新空气。
喧哗的电梯口忽然爆发出“啊”的一声惊呼,乱上加乱:“哪个死变态摸我屁股,要不要脸!”
“有病吧挤什么挤,排队啊。”
“谁挤你了,明明是你先碰我的,死流氓。”
“都说了排队……”
朱伊伊捂着口鼻,回头去看,乱糟糟的人群因为起了争执在相互推搡。突然,一个男人被谁踹了一脚,踉跄地朝她扑来,势头猛烈。
怀孕四个多月的孕妇被撞一下,后果不堪设想。
大脑宕机。
朱伊伊双手不经思考已经护住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看着那人离她越来也近,呼吸被绳索遏制般只进不出,心速飙升,腿一软,整个人往后倒。
就在脊背即将砸向地面时——
一双手牢牢扶稳她的腰。
朱伊伊慢半拍地侧身,偏头,闯进余光的男人西装革履,眉骨清冷,与从前别无二致。
唯独这会儿正双手扶着她的腰。
这两天关于她和贺绅的风言风语只增不减,怕谣言更盛,朱伊伊面露尴尬,有意避嫌,护着小腹要退开。
贺绅却倏地伸手一拽,众目睽睽之下,动作熟稔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死死扣住,她险些叫出他的名字:“贺……总!”
男人的大掌宽厚有力:“小心。”
不大不小的音量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
推搡的众人停下,纷纷转头,看清眼前一幕后,噤若寒蝉。
像是在看一场虚幻的舞台剧。
贺绅环视一圈五雷击顶的员工,淡淡启唇说了声“抱歉”,而后寻常淡漠绅士的嗓音,平添了几分宠溺:“我太太身体不舒服,我带她乘高层专梯。”
所有人:“???”
贺绅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改日赠我跟伊伊的结婚喜糖表示感谢。”
所有人:“!!!”
身处话题中心的朱伊伊心跳如擂鼓,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听。顾不上其他人震惊八卦的打量,她仅是怔怔地望着贺绅,不可置信地摇头。
疯了。
疯了。
无视她的惊愕与茫然,贺绅左手向下,与她十指相扣,不容置喙地侵占性:“另外,关于近期公司的一些流言蜚语,贺某以为,还是有必要向各位解释一下。朱伊伊的高层专梯卡是以我的名义从总务部取出来的,多次进出高层总裁办也是经我授允,至于愈演愈烈的间谍一事,更是荒谬。”
顿了顿,他笑:“贺太太怎么会是公司间谍呢。”
喧嚣闹杂的电梯口一片死寂。
全世界都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最后,”贺绅站在朱伊伊身后,如一座绵延山峰将她牢牢罩在怀中,双手摁住她微微发颤的肩膀,别人耳里清沉好听的嗓音,在她听来阴恻恻的,“新年快乐。”
高层专梯适时停在大厅,感应门向两边打开。
贺绅牵着暗暗挣扎朱伊伊进了电梯,门缓缓合拢。
大厅外无人知晓,在门缝关紧的下一秒,一记响亮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啪!
男人脸被打得偏向一侧,金丝眼镜歪斜,脸颊呈现出几根鲜红骇人的指印。
这一巴掌朱伊伊用了十成的力气,打完,手臂抽搐。
“清醒点了吗?”
贺绅顶了顶被打红的侧脸,抬手扶稳眼镜,转回头,望着她:“生气了?”
“先斩后奏的公开,我不该生气吗?”
“我是在为你澄清间谍和谣言,以后不会有闲言碎语,”他全然不在乎那一巴掌,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捏,“你不用再考虑离职的事。”
“虚伪。”
就他今天这一遭闹得天下皆知。
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思,她还不知道吗?
朱伊伊心口连续起伏,咬着牙:“你明明是找我要名分来了!”
第59章“我就知道搞大我女儿肚子的人是你!”
她扇人的手被贺绅握着揉了又揉,另一只手也被他十指紧扣,严格说起来,他仍然是时刻掌握主动权的上位者。
“要名分有错吗?”他淡声道,“争与抢本就是商人的本性。”
“你没问过我意见!”
“我问过,”贺绅停下揉捏她掌心的动作,修长分明的骨节直起,缓缓插.进朱伊伊的指缝中,指跟与指跟厮摩着,就像他们以前每夜都会做的事一样,亲昵无间,严丝合缝,“我那天说过公开,让你考虑考虑。”
“我答应了吗?不答应你就公开,你强.权专.制啊,清朝在你这里复活了?”朱伊伊恶狠狠地骂他,“奸商,你现在以夫妻身份公开,以后怎么收场,我在集团以后怎么自处,你别忘了——我们是证都没领过的前任。”
最后一句话着重强调。
贺绅任她发火,打还是骂全都受了,疏隽的脸色唯有听见“以后”的字眼变了变。
以后如何自处。
她还想着以后。
她不会辞职的。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