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新笔趣阁】 52xbq.com,更新快,无弹窗!
想到这么快。
年初三他回国前有意探过口风,最快也会在月末,现在却提前了半个多月。
食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后视镜里反射出男人寡淡的一张脸。
他不自觉冷着声:“知道。”
“贺绅,别怪兄弟没提醒你,你妈好多年没回国,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回国,来者不善。”
时瞬集团股权已经全落在贺绅手里,但总部的贺氏集团,贺安清才是那个真正掌权的人,贺达荣坐的也是第二把交椅。时瞬集团说白了,也不过是贺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贺绅只要在贺家一天,他就始终受制于贺安清。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在贺安清的亲自培养下,贺绅的人生一帆风顺,别人仰望的地位、圈层、权势、名利他唾手可得。这也意味着他注定拥有不了普通人的生活,在贺安清的育儿观念里,她的儿子必须是所有人里最优秀的一个,无论什么,贺绅必须站在最顶端的位置。
他就像就像一个设定好的程序,读书,毕业,继承贺家,联姻生子。没有温暖陪伴的亲情,也不会有相濡以沫的爱情,只有利益。
贺安清给贺绅提供了一切。
前提是,服从她。
贺绅已到而立之年,读书、管理公司、继承贺家都是迟早的事,顺着贺安清的计划一步步来。
唯有一件事脱轨。
贺绅拒了联姻选择了朱伊伊。
南尔:“你最近把朱伊伊看紧点,她大着肚子,跑路都不方便。”
贺绅:“为什么要跑路?”
“你妈回国了朱伊伊还不跑路?”南尔收起不正经的强调,口吻严肃,“贺伯母年轻时候的手段比你不知道狠辣多少,你就不怕她对朱伊伊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她不敢。”
“你确定?”
“我只会有一个孩子,就是朱伊伊肚子里的。”
南尔刚要问他怎么就那么确定,是套黏你棍上面了,还是萎了支棱不起来,听见贺绅冷冷道:“我结扎了。”
即便朱伊伊是不孕体质,这胎生下来以后都不会再有怀孕的可能,但是零点零一的几率贺绅也要杜绝。
他不可能让朱伊伊再受第二次怀孕的苦。
贺绅的种就只有朱伊伊肚子里这一个。
第71章“贺先生,请拿出你的诚意来。”
像是听到什么惊天耸闻,南尔不敢置信地问:“结、结扎?你没开玩笑吧。”
贺绅打开储物格,拿出许久未碰的烟和打火机,指节轻扣,打火机盖轻擦一声燃起幽蓝色火焰,唇衔住烟,低头点火。听出电话里南尔的惊讶,他淡淡回:“这种事有开玩笑的意义吗?”
这倒是,哪个男人喜欢在自己身上挨一刀,南尔瓮声:“那要是朱伊伊这胎是个女孩儿,集团以后怎么办?”
贺绅降下车窗,透过副驾驶座,正好能望见朱伊伊家二楼的阳台,隐约见到她用晾衣架晒衣服。他盯着她隆起的小腹看,冷厉的眉骨倏地柔和:“女儿一样可以接管集团。”
这些年贺绅见过太多有本事的女人,母亲贺安清,就是第一个。
在贺家向来都是强者生存。贺家上两辈顽固不化,女儿不具备继承资格,贺安清能力出众却早早被排除在外。
那又如何,别人不给,她就自己抢。
一手把自己的弟弟贺达荣扶上贺家掌权人的位置,如今贺达荣退位,依旧有本事送自己的儿子贺绅上位。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ì????ū???è?n??????2????????o???则?为????寨?站?点
吐出烟圈,青雾弥漫,贺绅话音又起:“我跟伊伊的孩子,肯定聪明,做生意这种事一教就会。”
南尔撇嘴:“就不怕你女儿被凤凰男给盯上了,到时候给你气吐血。”
贺绅脸一黑。
反手把电话挂了。
另一边被挂掉电话的南尔气急败坏,文件啪地甩桌上,吓得一旁的秘书额头冒冷汗。
南尔烦躁地倚坐着办公桌,手机在虎口转圈。
之前朱伊伊跟贺绅交往,他不看好,后来俩人藕断丝连,他也不看好,觉得贺绅总归是在乎朱伊伊肚子里的种。可现在看来,是他低估了贺绅,谁知道啊,冷情冷性的人竟然还是个情种?冒着巨大的风险也要独立时瞬集团,把自己从贺家的控制之下摘出来,不可能屈服贺安清指定的联姻。
母子相争,最近京城免不了要起一场风雨。
南尔:“失算。”
以为是工作失误,秘书紧张地接话:“小南总失算什么了?”
“我有罪,牵错姻缘线了。”南尔重重叹口气,当初他先入为主地认为朱伊伊觊觎贺绅的钱权,她不适合他们的阶层。比起朱伊伊,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吕珮与贺绅更相配,他明里暗里也给吕珮制造不少机会,这才让贺安清把联姻的目光定在吕珮身上。
贺安清这次来,指定是要给贺绅和吕珮牵线的。
怪他,是他起的头。
这回他是想不掺和也不行。
原来不是工作失误,秘书松口气:“既然牵错了,这简单,小南总咔嚓一刀剪掉不就行了。”
南尔刚要骂他驴脑子,一顿,想想有点道理,睨他一眼。
秘书顺杆爬:“这姻缘线有两头,中间剪不断,就从两边下手,随便砍掉一头这事儿就完了。”
话糙理不糙,南尔是是晚辈,没资格干涉贺安清,但是能在吕珮这头下功夫。他们发小多年,交情匪浅,说话总有些分量。
“帮我约一下时瞬集团的吕总监。”
-
南尔是圈内有名的公子哥,衣香鬓影或是声色犬马,总能窥见他的身影。也就最近,他被家里人抓回自家公司,学着怎么做生意、如何谈项目,玩乐时间少了,吕珮有些日子没与他联系,乍一听助理说有小南总的工作预约,还有些诧异。
下了班,吕珮赶往南尔常去的会所,侍者领着她进入包厢。
高级会所的包厢类似雅间,宽敞明亮,浅灰色沙发里只坐了一个人。南尔翘着二郎腿,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晃了晃,见吕珮进门,一下子坐直身体,罕见地正经和拘束:“珮珮。”
南尔一改从前的标新立异,穿得西装革履,还真有几分上层社会的精英风范,沉稳内敛。
她走近坐下,打趣:“几天不见,该喊小南总了。”
“别别别,咱俩那么多年的交情,你喊我哥都成。”
“说吧,约我什么事?”
吕珮扭头吩咐侍者要了一杯美式,抬起杯盏浅啄几口,喝完,很快拿出梳妆镜补口红。她今日画的是淡雅妆,温柔知性,见长辈最合适。补完妆,她看眼腕表:“最好快一点,我一会儿要去见贺伯母。”
谈及贺安清,面露喜色。
南尔心头“咯噔”一声,贺安清这回归国,果然是为了吕珮和贺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