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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给他减到负分。
贺绅怔了怔,手里的布料因为掉进水里而湿淋淋,迎着朱伊伊幽怨的眼神,他走了过去,抬起左手,捏着内裤的指节收紧力道,瞬间拧出一股水,滴滴答答。
朱伊伊一僵,像是明白了什么。
刚才还觉得无所谓,现在瞄一眼都让她浑身冒热气,脸蹭地一下红了。
她转身就要走,贺绅一把拉住她,像个被老师误会的好学生,一字一顿地耐心解释:“你误会了,我看它掉在地上被水打湿,所以捡了起来。”
“我没有干坏事。”他说。
朱伊伊瓮声瓮气地“嗯嗯”两下,要走,他不让,好像得不到她的回应心底多不安似的,靠过来,低低地道:“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哎呀烦死啦,朱伊伊脸热:“信了信了。”
说完,咻地溜了出去,顺带抢走了自己的内裤。
看着她落荒而逃又逃不快的背影,贺绅戏谑地勾起唇,往回走,继续洗漱。
昏暗逼仄的浴室没有公寓环境宽敞明亮,却到处都是朱伊伊的味道。
贺绅单手撑着墙壁,右手调大水流,头垂下,兀自笑了笑。就在这四处充斥朱伊伊味道的地方,时快时慢地动作着,冷白皮充斥着贲张的血红色,直至浴室墙壁上绽放出朵朵白色雪花,被淋浴冲过,化成澌澌水流淌进下水道。
这下浴室里都是他跟朱伊伊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等贺绅洗完再出浴室时,朱伊伊脚都泡完了,站在桌边补充营养素。听见开门响,她淡定地瞥一眼,男人换上深色睡衣,头发半干,裤腰处平平整整。
她心底腹诽,洗澡洗半个多小时,一猜就知道在里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撸呗。
贺绅坐回沙发,用干毛巾擦头发:“要睡了吗?”
朱伊伊看眼钟,九点了,她点点头,不过还有件事要问。
“你明早几点上班?”
“七点半。”贺绅是负责人,一天行程很赶,上班时间也会比一般员工要早。
“好早,”朱伊伊皱了皱小脸,“能不能迟些,八点?”
贺绅停下擦头发的手:“怎么?”
“明天我也去一趟公司,蹭你的车。”
但过个年假她已经养成了早睡晚起的性子,每天赖到太阳晒屁股才悠悠转醒,七点半她还在梦游。
“没关系,你不用起早,我明天中午回来接你。”他去阳台晾好毛巾,回来问,“你去公司做什么?”
他之前已经帮朱伊伊请了产假,一直休息到年尾。
朱伊伊说:“辞职。”
贺绅松弛的双腿登时滞了片刻,两天的安生日子过得他险些忘了朱伊伊是要辞职的。他耷拉下眼皮,默不作声地合起笔记本,厚厚的几沓合同摞好摆在桌角,坐回沙发后,倒头就睡。
还特意翻个身,不看她。
朱伊伊:“?”网?阯?F?a?布?y?e?ī???μ???é?n???????2????.??????
还不搭理她。
朱伊伊冷哼一声,管他是不是生闷气,门一关,回了卧室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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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家里只剩下朱伊伊一个人。
不过桌上倒是有备好的牛奶和面包,还有一张便签:吃点东西垫垫,醒来后给李嫂打电话,她会送饭来。
^_^
字写得多好看,表情包画得就多抽象。
“真丑。”
朱伊伊把便签揉皱扔到一边,她没打李嫂电话,大冬天的麻烦人家跑来跑去,换好鞋后直接下楼吃早饭,吃完直接去公司。
这是朱伊伊年后第一次进时瞬。
虽然知道贺绅给她批假的名义是“度假旅游”,没人会往怀孕养胎上想,但还是在进公司的那一秒心跳加快。
肚子里的小宝感应到她过于激动的情绪,开始动来动去。
遮在羽绒服下的肚子并不明显,与常人无异,但还是让本就紧张的朱伊伊更加心虚,脚步都快了不少。
偏偏一路都有人跟她打招呼。
她吓了一跳又一跳,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动地更厉害,朱伊伊脸都笑僵了才抵达人事部。
出电梯前安抚地拍拍肚皮:“乖乖。”
人事部听说她是来辞职的,吓得从椅子里弹起来,煞白着一张脸:“朱小姐,您辞职的事贺总知道吗?”
朱伊伊知晓自己现在跟贺绅绑在一起,全集团的人都认定她是“贺太太”,贸然听说自己要辞职,免不了往些离谱的方面想,什么情感破裂离婚啦,什么感情结束工作也结束啦。时瞬集团的八卦速度,朱伊伊可是有幸见过的,笑了下,宽慰道:“他知道的,你直接给我通过就行。”
敢开除总裁夫人?疯了吧。
负责工作的小伙子哂笑:“朱小姐,光我这里通过不够,最后还是会递交到总裁办。要不,您直接去找贺总?”
朱伊伊:“……”
好嘛,踢皮球。
早知道这么麻烦,还不如昨晚上直接把辞呈交给贺绅,让他当着面通过。他知道这些却不说,明明就是故意的,狗男人。
出了人事部,朱伊伊准备乘电梯去总裁办。
她没带专梯卡,只能等员工电梯,隔壁的高层专梯跟计算好了一般打开门,朱伊伊应声侧眸,视线范围里走出来一个人。
职场里的高知女性约莫都是吕珮这样的形象,气质优雅,办事利落,还有雷厉风行不服输的气场。无论何时,她总是端的冷静自持,这种模样还挺像贺绅的,毕竟他们是同一圈层的人,就像吊儿郎当的南尔,正经起来,姿态比谁都傲。
说得难听点,她跟朱伊伊是互不入眼的情敌,但她还是能扬唇笑:“来公司了。”
彼此早就撕破了脸,朱伊伊自认没那么大度,视而不见。
擦肩而过时,吕珮轻描淡写地看了眼她小腹位置:“你就是靠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上位吗?”
她停下。
“听说阿姨年轻时也是未婚先孕,宁愿背着十几年的骂名也要生下你、养大你,后来你们母女俩处境艰难才迫不得已搬来京城。以前吃的苦头,你现在是一点记性没长,你就这么想当谁的妈?”她一口一个阿姨,喊得亲昵礼貌,吐出来的字句又充满了可笑,“——还是说这套法子年轻时阿姨没耍成功,现在又来教你,削尖了脑袋也要让你给有钱人的私生子当妈?有数不尽的钱财够你挥霍?”
别的事朱伊伊懒得费口舌,但说她妈不行。
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蓦地蹿起。
“我妈生我光明正大,她未婚是不屑于跟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抢一个烂男人。我的孩子,也一样光明正大。”软乎乎的刺猬也会在愤怒时竖起全身倒刺,扎的敌人鲜血淋漓,朱伊伊说着恶毒的话,“倒是吕总监,口口声声仁义道德,做的却是知三当三的事。”
“你说谁是第三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