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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只是隔着屏幕对她说一句:朱伊伊,我只有你了。
这一刻,朱伊伊心里也在席卷一场暴风雨,胸腔最深处像被寥寥数字狠狠撞了下。
这段时间贺绅的忙碌和瘦削有了合理解释。
原来,原来。
一通电话结束,朱伊伊还捧着手机在阳台出神。
陈婶和翠姨看到了午饭点都回家做饭了,朱女士也收拾收拾洗菜,来阳台拿晾干的围裙,看着傻站的朱伊伊问:“发什么呆?”
她沉默地摆摆头。
“菠菜炖豆腐吃不吃,再加点前两天剩下的肉丸子,”朱女士边系围裙边念叨,“你多吃点肉补充营养,怀孕不能瘦。”
朱伊伊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好”,往客厅走,朱女士跟在她后面,唠嗑似的随口道一句:“贺绅跟我上回看见的时候比起来,也瘦了不少,一看就是只知道工作不记得吃饭。”
她步履就这么驻足。
“妈。”
“什么?”
“你中午多做一份吧,”朱伊伊低睫望着脚尖,“我送一份去公司给贺绅吃。”
-
吃完午饭,朱伊伊拎着朱女士装好的饭盒出了门,到了巷子口,约好的出租车已经在等着,朱伊伊上去后坐稳,车缓速开向通往城北的马路。
一段车程过后,到达时瞬集团,车停在路边。
朱伊伊扶着车门下去,食盒挎在腕肘间,快要进集团大厅时,抓紧身上的中长款黑色风衣,尽量低调地通行。没料到才通过旋转玻璃门,远处的两三个保安眼尖地发现了她,个个笑着迎上来。
“朱小姐。”
“贺太太。”
“您来了。”
一人一个称呼,弄得朱伊伊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疾步进了电梯。
与此同时,公司大厅外走近一道身影,隔着玻璃门探头探脑,口鼻呼出的混浊气息模糊视线,他不耐烦地抬手一抹,留下脏水泥的痕迹,鬼鬼祟祟的样子很快引来保安的注意。
瘦高个保安瞪了两眼,作势要走过来赶人。
林海福吓得脸色一白,悻悻地用手势示意自己马上离开,临了,不死心地回头:“兄弟,刚进去那女的是谁啊,那么大架子。”
“你管得着吗?”
保安嫌恶地看他狼狈穷酸样,赶人:“走走走,什么身份还敢打听咱们总裁夫人。”
总裁夫人。
林海福像根木头般呆滞地杵在门口,脑海里不停地回响着那四个字,贫瘠苍白的眼界和见识让他想了好了一会儿,才明白总裁夫人这四个字代表什么。
就像他水泥厂的老板娘。
他抬头,双目圆睁地仰望这座气势恢宏的高楼大厦,全是那个有钱男人的。
而那个有钱男人,是她女儿的。
林海福突地猖狂大笑,激动地拍着大腿,干涸的水泥块掉落一地。
他在保安凶狠骂声中将每一片水泥捡回自己兜里,脸上满是疯狂的笑意,仿佛他捡的不是水泥,是遍地黄金。
……
正值午饭后,不少员工还在餐厅没回来。
朱伊伊特意挑的这个时间段,除了门口几个保安,一路直达总裁办也没碰见人。敲了几下门没回应,她握住门柄,推开一点缝隙,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办公桌。
没人。
走进来,把饭盒搁在桌上,逡巡一周也没见着贺绅的影子。
只有休息室若有似无地传来淅沥水声。
她朝休息室走,抻着脖子往向浴室的方向,忽然门咔哒一声打开,只用浴巾围住下半身的男人恰时走出来,清澈的水珠自皮肤滚落,最后没入裤腰,如有所感般,他顿了顿,抬眼,霎时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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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有一秒的凝结。
朱伊伊怔愣过后脸倏地一热,慌忙背过身,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妈让我来给你送饭,我敲门你没应,就走进来看看,不知道你在洗澡。”
贺绅丝毫不在意她的“冒犯”,围着浴巾靠近:“回头替我谢谢伯母,你吃了吗?”
“吃了。”
“都有些什么菜?”
“菠菜豆腐,小炒牛肉,酸辣土豆丝,”她停了停,“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
“没外人,我不介意。”他道。
朱伊伊被他身上的沐浴露香熏得脑袋晕乎乎的,隐隐感觉体内的孕激素又开始作乱,她咬牙:“我、介、意。”
洗过澡后的身体还散发着水汽,留有余温,他有意无意地贴着她,唇捱着朱伊伊的耳根:“我发现了一件事,分手之后,你脸皮都变薄了。”
之前恋爱时她很主动,现在,主动方倒是换成了他。
朱伊伊皮笑肉不笑:“你怎么不说是你脸皮变厚了?”
“……”
聊了几句,贺绅被赶去换衣服,朱伊伊跟着去了休息室,她吃完饭后不久,胃部消化,人忍不住犯困。看到休息室整洁宽敞的大床,一句话没说就躺了上去,三两下脱掉外套和裤子,蹬掉鞋子,往被褥里钻,一扭头,对上略显错愕的男人,她凶:“看我干什么?”
小姑娘娴熟钻被的动作像个蚕蛹,贺绅勾了勾唇:“没什么,你睡吧。”
“你吃完别喊我,”朱伊伊困倦不已,拿过一个枕头放在肚子下垫着,“我要午睡。”
“好。”
朱伊伊困得眼皮都黏在了一起,说完,很快陷入沉睡。
再有意识时是肚子里的小家伙踹了她一下,力气稍重,她直接惊醒,皱着小脸,伸手要去安抚。
另一只手先穿过棉被轻轻搭在孕肚上。
残留的睡意立时跑光,朱伊伊彻底苏醒,略微动了下腰身,察觉背后贴着一个宽热胸膛。
贺绅在抱着她睡觉。
又偷偷爬床!
准备怼人的胳膊肘都抬起来了,可当男人均匀的呼吸扑在后颈时,联想到他这些他的疲倦和忙碌,朱伊伊又停住。就这么一动未动地睁眼发了会儿呆,身后的男人动了下,更紧地贴了上来,睡醒后的嗓音留有沉意:“醒了?”
“……嗯。”
“它把你踢醒的,”不等她的回答,贺绅一下又一下地给她摸肚子,胎动有些频繁,他教训似的轻拍了下,“安静点。”
朱伊伊嗫嚅道:“别摸了。”
她挣扎着要起床,肚子下的枕头倏地被抽开,取而代之是男人毫无阻隔的环抱。虽然嘴上没说,但朱伊伊挺享受贺绅给她摸孕肚,这样能减少胎动,她也能安稳睡觉,现在却推拒,以为她是孕反不舒服,贺绅撑着床垫,支起上身,掀开被褥,观察几眼她的孕肚,又看回她微红的小脸,稍一思忖就明白。
“懂了。”他笑。
朱伊伊看他那笑就觉得不老实。
“伊伊,”他忽地转了话锋,“商量个事。”
“什、什么?”她将信将疑。
“涨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