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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怀心思，安静的洗漱好。
张陵坐在阳台上抽烟，刘菲菲开始在洗手间洗床单衣服。
张陵只好找出自己的衣服让她对付着穿一下，床单、衣服都得洗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昨晚上刁维民给你下的药分量不轻，而且药性这么大，你最好多喝一点水，这样更利于排毒。
你看你的脸现在还是红的，是不是药性没过？”
刘菲菲心中苦笑，这种药是专门用来对付女人的，药性哪有那么快去除干净？
必须要经历真正激烈的房事，而且还要很多次才能彻底去除。
单单靠喝水的话，只怕要好几天才行。
不过这话自然不能跟张陵说。
“我没事的，这种药只有第一天晚上最难熬，还能消磨人的意志力，让人神志不清。
之后就会好很多，最起码可以靠理智来克服。”
张陵点头，冷声说道：
“看来刁维民做这种事不止一次了，为你清理身体的那两个女人一看就不像本地人。”
刘菲菲：“这是刁维民高价从天竺那边请来的神仆，据说是专门服侍圣女的，那边所谓的圣女其实是专门为高级僧侣解决生理需要的玩具。
所以他们的各种药物才特别有效，哪怕再顽固的贞洁烈妇，被下了药一样会任人摆布甚至主动配合。”
张陵微微点头。
这家伙还真是会享受。
这帮有钱人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秦亮和徐浦经常参加刁维民的活动吗？还有哪些干部会参加？”
刘菲菲想了想这才说道：
“昨晚上在包厢里的人大部分都参加过，甚至还有余梁市的一部分领导。”
张陵追问道：“你手上有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些人的勾结，哪怕仅仅是参加这种聚会的照片也可以。”
刘菲菲苦笑道：“张队，你太看得起我了。”
“一来他们来这边聚会的时间比较少，据说都是到余梁那边的‘怡红楼’。
二来我也不敢收集这样的证据啊，我就是个打工的，哪里敢得罪刁维民？”
张陵没有继续追问这件事，又问道：
“以你的眼光，如何能看得上赵黑虎？跟着这种人一辈子都活在阴影中，你甘心吗？”
别看刘菲菲在红浪漫工作，实际上她的身份是领班，不坐台不陪客的。
哪怕是那次张陵请客，刘菲菲也仅仅是坐下来陪她喝了两杯而已。
“刁维民馋我的身子很久了，但我对他的手段很清楚，也一直防着。他要用强我就以死相逼，才保住了身子。”
说到这里，刘菲菲抬起头露出脖子上的伤疤，带着凄惨的笑容说道：
“但我还是太天真了，刁维民可能还有所顾忌不愿意逼死我，但赵黑虎不一样，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那次喝完酒强行要了我，甚至在我要割喉自尽的时候依然没有停下动作，最后时刻我没有狠下心割破喉咙，也就被他得手了。”
“之后我便认命了，既然已经被他得到了，那就只能跟着他了。
虎哥还算疼我，只准他碰我别人不能碰，哪怕是刁维民也要给他这个面子。”
张陵心中感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啊。
身在欢场却天真的以为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殊不知老天早已为她安排好悲惨的命运。
刘菲菲接着说道：“前几天我骗虎哥说自己怀孕实际上是想保住他的命，我知道要是不能让他安心交代，他迟早会跟你们玩命想办法跑出去的。
这样一来，他只有死路一条，我只能想出这个法子安抚他。”
张陵微微皱眉。
天真的女人！
“你以为赵黑虎这样的人会在乎你的死活？
如果连你的死活都不在乎，他还会在乎你肚子里是否怀着他的孩子？”
刘菲菲很愤怒，反驳道：
“张队，你是警察，在你眼里我们这样的人都是坏人。但是坏人也是有感情的，虎哥对我真的很好！”
似乎对张陵这样说张黑虎很不喜欢，刘菲菲赌气的使劲搓着衣服。
地上溅出了不少水。
张陵冷笑：“对你很好？哪个对你很好的男人，会在你面前肆意和别的女人寻欢作乐？
真正爱你的男人会舍得让你脱光了衣服让其它男人看？仅仅不让其他人和你直接发生关系就是爱你了？”
“那天晚上他往人群扫射的时候，一颗子弹把你身边的一个女人打的差点死掉，这一枪稍微偏一点就能打到你！
他开枪的时候根本不在乎会打到谁，即便是一枪打死你他也不会有半分愧疚！”
张陵的话很难听。
但是这样直接了当的把赵黑虎的心思剖析出来，让刘菲菲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
她怔怔的坐在那里，连洗衣服的动作都停下了。
张陵的话有说错吗？
自从她认定自己跟着赵黑虎之后，赵黑虎从来没有要求她不能陪别的男人，只是她自己不愿意而已。
甚至赵黑虎都没有放话说别人不能碰她，仅仅是别人有所顾忌罢了。
而且，赵黑虎玩其他女人的时候从来不避讳她，根本不在乎她眼里的泪水。
甚至在还要求她参加多人运动，赵黑虎根本不顾她的反对强行在众人面前和她发生关系！
那天赵黑虎开枪拒捕，背着身子胡乱扫射的时候，根本就不在意是否会击中她！
这一系列的事情她以前也想过。
但总能找到理由去原谅对方，一直就这样麻木的安慰自己。
现在被张陵直接把伤口撕开，血淋淋的暴露在阳光下。
刘菲菲没有反驳张陵的话，就这样怔怔的坐在那里，像是一具木偶。
张陵也不再多说。
药医不死人。
每个人的路都要自己走。
能跨过这道坎就是她的造化。
如果还是一味的恋爱脑，那谁也救不了她。
当警察这一年多以来，他看过太多这样的恋爱脑女孩了。
前世的时候，张陵看过一部《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电影。
刘菲菲跟里面的女主角很像。
自以为找到了纯真的爱情，实际上在赵黑虎这样人的眼里，也许本就不存在所谓的爱情。
跟这种混黑道的人情爱纠缠，能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