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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民警是第一目击证人，刘菲菲是报案的人。
他们三人是最有可能描述出凶手样貌的人。
刘菲菲：“没见到，也许是遇见过没有留意吧。”
“我跟赵黑虎说完分手之后，出门走了一段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忘在病房了，这才回来拿手机。
我回来的时候，见两位警官都坐在走廊上睡觉，我进屋发现赵黑虎死了才吓得赶紧报警的。
直到这个时候，两位警官还没有反应，我们才知道他们是被打晕了。”
张陵点头：“那你真是幸运，按照我的猜测，对方来不仅是要杀赵黑虎，你也肯定是目标之一。”
刘菲菲被吓得浑身哆嗦，带着哭腔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是及时离开病房，我可能已经死了……呜呜呜……”
没有哪个女人在知道自己差点被杀之后能保持镇定的。
刘菲菲哭的梨花带雨的。
张陵有些心烦意乱，站起身道：
“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警方绝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刘菲菲却是起身一把抱住他的腰。
“张陵，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好怕……呜呜……”
张陵轻轻掰开她的手，安慰道：
“等下会有民警带你出去做笔录，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没事的。
之后我会安排你住进县局招待宾馆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你也就安全了，到时候你是到其他地方生活或者继续在余山工作都行，不会有事的。”
说完之后，张陵便转身走了出去。
看到刘菲菲的惨状他也不好受。
两人明明不熟，仅仅是这两天因为春药的原因两人有一些超越常规的接触。
但张陵不得不承认，自己做不到完全忽视她的惨状。
总要做点什么。
没过多久，刘明带着一众局领导也都赶过来。
在看完现场之后，众人都在暗呼侥幸。
凶手没有直接杀害两位民警，这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若是两位民警再被杀害，这件事的性质就完全变了，那将会成为全国都排的上号的恶性案件，被省里甚至国家部委重点关照。
现在这种情况，余山还能压得住。
听取了张陵的安排之后，刘明当即拍板同意。
现场封锁取证，尸体和证人全都带回警局录口供，加大警力对周边进行排查。
随后一众大小领导立刻回县局开会讨论案情。
回县局的路上，张陵给付雪打了一个电话。
“小雪，这边发生了一些事情，去你家吃饭只能往后延了。”
付雪显然在等他的电话，闻言立刻说道：
“这件事我已经听说了，网上已经有很多消息在疯传，我知道你肯定走不开。
我现在就跟我爸在一起呢，他也说要在余山多待一天。”
张陵问道：“付书记对这件事怎么看？”
付雪：“我爸很生气，现在就在跟郑叔叔等人商量怎么处理……”
她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付春生的声音：“是张陵的电话？”
电话被递给付春生。
“张陵，我是付春生，你那边什么情况，跟我好好说一说。”
张陵不敢怠慢，立刻把这边的情况详细汇报了一遍。
付春生听完，沉思了一会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张陵回道：“付书记，这件事很显然是雇凶杀人。至于背后的主谋，我觉得无非就是那几个……”
付春生直接问道：“说说看你的猜测。”
要是一般人来问，张陵肯定不会多说。
这里面牵扯到的都是大人物，而且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都是一些推测。
万一说错了，很可能会引火烧身。
但对方是付春生，张陵根本没有犹豫，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赵黑虎掌握的证据对谁最不利？他是刁维民的打手，掌握的也都是刁维民的犯罪证据。
所以刁维民及其后面的势力嫌疑最大，这点毫无疑问。”
“当然，赵黑虎行事不择手段，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仇杀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还有最后一种，在案件发生后的一两个小时之内，网上就有那么多的消息传出来，不排除有人故意想把水搅浑的意图。
这就比较奇怪了，这么干对谁有好处？或者说把事情影响搞大对谁最不利，得利的又是谁，这就有讲究了……”
付春生听到刁维民出手和仇杀可能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反应。
但听到最后一种可能的时候，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
有人把事情第一时间曝光到网上，就是想把事情闹大。
这个关键节点上，闹大之后对谁最不利？
除了他付春生还有谁？
“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最大？”付春生声音低沉，压抑着愤怒。
张陵苦笑：“现在线索太少，目前肯定是刁维民的可能性最大，其他两种都只是推断。”
付春生“嗯”了一声，直接说道：
“告诉刘明，我只给他三天的时间！
若是三天之内找不到凶手，这个局长也不用干了，答应他的其它升迁也不用想了。”
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把手机还给付雪之后，付春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小雪，你先回避一下，我跟你郑叔叔还有聂叔叔谈点事情。”
等到付雪听话的走出去，付春生转头看向郑建军和聂卫民。
把刚刚张陵说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之后，付春生冷哼道：
“本来我还想放他们一马，大家不伤感情最好。没想到这帮人竟然还是贼心不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凭着敏锐的政治嗅觉，他早已经认定了第三种可能。
哪怕不是，他也准备按照第三种可能来应对。
政治是妥协的艺术。
但真到了刺刀见红的时候，这种大世家的优秀子弟也绝不缺乏魄力。
在他升副省级的关键节点，这帮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事情，一再试探他的底线，这种事决不能忍。
处级往上才是官场的分水岭，可谓一步一登天。
尤其是正厅级升副省级这个节点，全国才能有多少人能达到这样的层级？
决不能让人破坏自己的政治前途！
付春生吩咐郑建军：
“你立刻向东升同志下令，再次抽调市局的力量过来支援，一定要把这次的案件给我查清楚！
我虽然下令刘明三天之内破案，但只怕他的威慑力还不够，你亲自去县局坐镇吧。”
刘明的分量不够，在余山的掣肘也很多，只有郑建军亲自坐镇才能不惧各方势力。
郑建军立刻站起身：“好，我这就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