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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诬陷
两人异口同声：
“不行！“
气氛一时尴尬。
施念清了清嗓子：“姜岳岚，主卧床大，你睡那。我习惯晚睡，先在客厅备课。“
姜岳岚耳根发红：“那我陪你……不、不我是说我也睡不着。“
施逸轩突然咳嗽：
“妈，我明天还有早读，先上去了。“
留下两人独处。
姜岳岚摩挲着茶杯：“念念，秦邵今天不对劲。他看你的眼神……“
施念注意到对方称呼的改变，但也没要求他改口，默许了他叫得亲昵。
她歪了歪头：
“像看猎物？他八成以为我是曾经的‘施念’和你的私生女。“
姜岳岚一口茶喷出来：“什么？！“
“离谱吧？“施念望向窗外，“不过这样也好，他暂时猜不到我的真实身份。“
姜岳岚突然握住她的手：“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们。“
施念没有抽回手。
月光透过纱帘，在她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
次日清晨，校门口熙熙攘攘。
施念正和施逸轩讨论生物竞赛的事，这是姜岳岚帮施逸轩争取到的参赛资格。
突然听见一阵骚动。
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格外刺耳：
“求求你们！我必须上学！“
施逸轩猛地转头：“是盼盼！“
校门口，陈盼盼被一对中年夫妇拉扯着。
女人嗓门尖利：“赵盼弟！你今天敢进这个校门，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赔钱货！“
男人直接一巴掌扇过去：“几万彩礼都收了，你敢反悔？！“
施念一个箭步冲上前，拦住第二记耳光：“住手！这里是学校！“
“你谁啊？“女人唾沫横飞，“我管教自家闺女关你屁事！“
陈盼盼满脸泪痕：“念姐……呜呜呜……他们收了钱要逼我嫁人！那天就是把我锁在家里才没来考试...“
施念立刻将女孩护在身后：
“盼盼是未成年人，你们这是违法行为。“
“法？“男人狞笑，“在俺们村，闺女十六就能嫁人！她吃我的喝我的，现在翅膀硬了？“
围观学生越来越多。
施逸轩悄悄拨通了110。
“盼盼的学费生活费，我来负责。“施念声音清晰，“从今天起，她住校。“
女人尖叫：“你算老几？彩礼钱你赔啊？“
“多少？“施念冷声问。
“五...五万！“男人见有冤大头愿意掏钱，兴奋过头，说话都结巴了一下。
施念正要开口，陈盼盼突然站出来：“这钱我会还！等我大学毕业有工作了，连本带利还给你们！但从今天起，我叫陈盼盼，不是赵盼弟！“
掌声从人群中爆发。
年级主任闻讯赶来，见状立刻表态：“学校会为盼盼申请助学金...“
“不用。“施念朗声说，“我们班会自己解决。“
上课铃响起。
这场闹剧以警察到来、盼盼父母灰溜溜离开告终。
但7班的同学们已经炸开了锅。
“太欺负人了！“体委刘浩拍桌而起，“念姐，我们给盼盼募捐吧！“
“全班募捐不够。“施逸轩灵机一动，“我们可以发动全校……“
施念认可的点点头。
午休时间，一张手绘海报贴在了食堂门口：《请帮帮我们的同学——为陈盼盼募捐学费》。
施逸轩站在凳子上讲解，很快引起轰动。
“高二(1)班捐2000！“
“高三(7)班全体捐一个月班费！“
“学生会拨款5000！“
到下午放学时，募捐金额已突破八万。
施逸轩将钱存入新办的银行卡，密码设成盼盼生日。
“明天就能交给盼盼了。“他笑着对施念说，“这下她不用有心理负担了，咱们也能借着捐款的掩护多捐给她一些。“
他们没注意到，树丛后赵明轩正阴冷地盯着那张银行卡。
*
第二天体育课，7班正在操场跑圈。
赵明轩借口肚子疼溜回空无一人的教室。
他迅速翻找施逸轩的书包，很快摸到了那张银行卡。
“这么容易...“他冷笑一声，顺手将施逸轩的数学竞赛申请表也撕得粉碎。
下课铃响，同学们陆续回到教室。
施逸轩第一时间发现失窃：“银行卡不见了！“
全班哗然。
陈盼盼立刻报告老师，年级主任带着保安赶来。
“卡里有多少钱？“主任脸色凝重。
“十万七千多...“施逸轩声音发颤，“全是同学们的爱心捐款。“
消息像野火般蔓延。
然而不到半小时，就有流言说是“施逸轩偷了募捐款，公款私用“
全校基本都听到这种传言。
“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记得以前他就不是什么好人，染个红毛带一群小弟。“
“难怪突然考那么好，估计也是作弊！“
流言越传越难听。
赵明轩在人群中煽风点火：“我早说过他们7班有问题...“
施念闻讯赶到时，施逸轩正被教导主任问话。
男孩眼眶通红，却倔强地昂着头：“我没拿！肯定是有人偷了！“
“谁能证明？“主任严厉地问，“最后一次见到卡是什么时候？“
“体育课前我还检查过...“施逸轩突然想起什么，“赵明轩！他中途回来过！“
赵明轩一脸无辜：“我拉肚子去医务室了，有校医作证。“
僵持之际，施念突然开口：“查监控吧。“
主任摇头：“教室没监控。“
“走廊有。“施念目光锐利，“看看体育课期间有谁进出过教学楼。“
赵明轩脸色微变。
他怎么忘了这茬。
监控调取需要时间。
放学时，施逸轩在走廊被赵明轩拦住。
“卡在哪你心里清楚。“施逸轩冷声说，“现在交出来，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赵明轩嗤笑：“证据呢？“他凑近施逸轩耳边，“就像你说的，无能狂吠有什么用？“
施逸轩拳头捏得发白，却硬生生忍住。
他转身要走，却被赵明轩伸脚绊了个趔趄。
“小心点啊，小偷。“赵明轩大笑，“别把赃款摔出来了！“
远处，林浅浅正举着手机拍下这一幕。
她迅速发给秦邵，附言：【您让我关注的小轩被欺负了，要帮忙吗？】
秦邵秒回：【不用。继续观察。】
他放下手机，看向办公桌上刚送到的资料——林浅浅，23岁，高中辍学，曾因诈骗被拘留...最新银行流水显示，今早有一笔五万元不明转账。
“蠢货。“秦邵冷笑。
他按下内线电话：“准备车，去群英高中。该我出场了。“
校监控室里，空气凝固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施念双手抱臂站在显示屏前，身后挤满了7班的学生和闻讯赶来的老师。
画面中，赵明轩鬼鬼祟祟溜进空教室，熟练地翻找施逸轩书包的全过程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