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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要么赢，要么滚出A大
面对施念的挑衅，吴雨晴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校长办公室。
吴雨晴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外的走廊上，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她立刻将自己所处的困境发给秦邵，对方回复的不算慢，但简短的几个字却让吴雨晴呼吸停滞:
【要么赢，要么滚出A大。】
这句话像毒蛇般缠绕在她心头。
她的喉咙发紧，仿佛被人扼住。
从她下定决心和周烨一起抹黑施念那刻起，箭已在弦上，她已没有任何退路。
除了给秦邵肯定的答复，她连犹豫和迟疑的资格都没有。
走出行政楼时，初夏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痛，却照不进她此刻阴冷的心。
“我该怎么办……“她喃喃自语，双腿机械地移动着，穿过校园中央的喷泉广场。
施念展现的才华和本事远不是她这种靠刻苦走上的小镇做题家能比的。
要是输掉赌局然后退学，她努力的这半辈子岂非白费？！
喷溅的水珠落在她脸上，与无声滑落的泪水混在一起。
再次回神时，她已不知不觉站在宿舍阳台上。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凌厉的狼型剪影，她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几天。
某个晚自习结束的时刻，她终于鼓起勇气，牢牢抓着手机。
屏幕上是她与秦邵的加密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三天前——秦邵命令她击败施念。
她颤抖着手指打下这行字，
【秦总，施念已经上钩了，不着急。】
发送前又删掉重写，最终只发出一条简短的信息：【计划进行中。】
手机几乎立刻震动起来，秦邵的回复快得惊人：
“我要的不是过程，是结果。“
吴雨晴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
她深吸一口气，又补充道：“但我需要更多支援。“
发完这条消息，她像被抽干力气般靠在阳台栏杆上。
远处，施念正和施逸轩并肩走在林荫道上，两人手里抱着厚厚的资料，不时交谈着什么。
即使隔着这么远，吴雨晴也能感受到施念身上那种从容自信的气质——那是她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手机再次震动，将她从恍惚中拉回：“实验室3号柜，密码0715。“
吴雨晴瞳孔骤然收缩——3号柜、密码0715，这是宋明远用过的柜子！
她曾多次帮宋明远从那个柜子里取过资料，对这个编号再熟悉不过。
宋明远，那个月前突然退学的学长，据说是因精神问题被家人接走……
可她知道，宋明远是因为得罪了施念，才会被处理。
她的心跳加速，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宋明远退学前的那段时间，她亲眼见过他的变化——从温和有礼到暴躁易怒，最后发展到在课堂上突然尖叫，说有人在他脑子里说话。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但现在...
吴雨晴按下躁动的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必须亲眼确认那柜子里到底是什么。
等待天黑的过程像被拉长的橡皮筋，每一分钟都格外煎熬。
终于，当时针指向凌晨一点，整栋宿舍楼陷入沉睡。
吴雨晴悄悄起身，穿上黑色运动服，像幽灵般溜出宿舍。
夜风裹挟着花香拂过她的脸颊，却驱散不了她心中的寒意。
实验室大楼一片漆黑，只有安全出口的绿灯幽幽发亮。
她的门禁卡变得通用——这是秦邵给她的特权。
推门而入的瞬间，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金属味，让她胃部一阵痉挛。
这三天她没有好好吃一顿饭，这都是因为施念，该死的施念！
3号柜在最里侧的角落，被阴影完全笼罩。
吴雨晴扭曲着一张脸，打开手机照明，微弱的光线下，金属柜门泛着冷光。
她输入0715，听到“咔嗒“一声轻响。
柜门缓缓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支银色注射器和一张折叠的纸条。
注射器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诡异的蓝光，液体在玻璃管中微微晃动，像是活物般令人不安。
吴雨晴的手指悬在半空，迟迟不敢触碰。她展开纸条，上面是秦邵熟悉的笔迹：
“比赛前24小时使用，效果持续48小时。“
她的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她知道这是什么——银翼最新研发的神经增强剂，能短时间内提升大脑运算能力300%，但代价是...
宋明远扭曲的面容突然浮现在她眼前，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歇斯底里的尖叫：
“它在吃我的脑子！“
吴雨晴猛地合上柜门，胸口剧烈起伏。
但下一秒，幻想中的施念站在领奖台上朝自己比中指的画面又闯入脑海。
那个永远从容不迫的施念，那个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切的施念。
“不，我不能输...“她咬紧牙关，重新打开柜门，将注射器藏进袖口。
冰冷的金属贴着她的皮肤，像一条蓄势待发的蜈蚣。
离开实验室时，她没注意到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微微转动，将她的身影完整记录下来。
与此同时，在校园另一端的废弃实验楼里，周烨正对着笔记本电脑疯狂敲击。
屏幕幽蓝的光映在他扭曲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施念......施念……你这个贱人！“他口中不断重复这个名字，像某种病态的咒语。
电脑屏幕上是他偷拍的施念实验视频，经过精心剪辑后，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故事——施念在“篡改“数据，施念在“抄袭“他人成果，施念在“贿赂“教授...
“天才少女？呵。“周烨冷笑一声，将一份加密文件上传至暗网。
文件名赫然是《A大天才新生黑料》。
他的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调出另一个文件夹，里面全是偷拍的施念照片——图书馆学习的施念，实验室做实验的施念，甚至宿舍楼下与施逸轩交谈的施念。
“你以为你能一直这么高高在上吗？“周烨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点开一个隐藏很深的论坛，将部分“证据“匿名发布，标题耸人听闻：《震惊！A大数学天才竟是靠身体上位》。
电脑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文件已接收。报酬已转入瑞士账户。“
周烨露出阴险的笑容，后仰靠在吱呀作响的椅背上。
他早就给自己留好了退路——只要施念在比赛中失利，这些“黑料“就会瞬间引爆全网。到时候，就算施念有天大的本事，也洗不清“学术骗子“的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