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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拖把诞生
摊主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姑娘，拖把是啥玩意儿？”
刘梦逸：“……”
苏秦在桌子底下，轻轻扯了扯刘梦逸的衣角。
低声道：“梦梦，这个年代，好像……还没有拖把。”
刘梦逸彻底愣住了。
她眨了眨眼，看看一脸困惑的摊主夫妇，又看看旁边淡定的苏秦。
这个时代……比她想象的还要落后这么多？
连拖把都没有？！
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眼睛却瞬间亮了，带着一丝兴奋看向苏秦。
“秦秦，那……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靠卖拖把发家致富了？”
苏秦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暗暗对着刘梦逸竖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你，脑子转得就是快。”
这商机发现得，简直是及时雨。
刘梦逸得意地挑了挑眉。
“那是！不过，做拖把的布条，从哪儿弄？”
苏秦下巴朝着旁边一直安静听着的顾景之抬了抬。
“喏，太子爷在这儿坐着呢。”
“找他，还愁弄不到纺织厂淘汰下来的碎布条？”
“至于拖把杆子的木棍和固定的铁丝，那更好弄了，明天看我的。”
苏秦语气轻松，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馄饨很快吃完了。
汤鲜味美，三人都吃得心满意足。
顾景之放下碗，看了看天色，准备起身。
“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等一下！”苏秦忽然喊住他。
顾景之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带着一丝询问。
苏秦直接问：“顾景之，你们纺织厂，生产剩下的那些碎布条，都怎么处理的？”
顾景之有些纳闷，眉头微蹙。
“纺织厂是生产整匹布的，又不是做衣服的，哪来的碎布条？”
苏秦：“……”
得，想当然了。
她心里暗道一声：失策了。
思路立刻转换。
“那……你知道附近哪儿有做衣服的工厂吗？服装厂也行。”
她补充道：“我想去弄点碎布条，有用的。”
顾景之更好奇了，打量着她。
“你要碎布条干什么？”
苏秦却不直接回答，反而神秘兮兮地笑了笑。
“保密。等我拿到布条你就知道了。”
顾景之看着她那双亮晶晶，透着点狡黠的眼睛，心里痒痒的。
虽然满腹疑问，但他还是没多问。
“跟我来吧。”
他点点头，带着苏秦和刘梦逸出了馄饨摊。
“纺织厂旁边不远，就有一个制衣厂。”
凭着顾厂长儿子的名头，顾景之带着两个姑娘，畅通无阻地进了制衣厂的大门。
正是下班的点，工人们陆陆续续往外走。
顾景之直接找到了车间主任办公室。
车间主任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看到顾景之，立马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哎哟，顾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态度那叫一个热情。
顾景之也没跟他绕弯子，直接说明来意。
“王主任，我带朋友过来，想跟您这儿讨点做衣服剩下的碎布条，不用太大，边角料就行。”
“碎布条？”王主任愣了一下，“嗨！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不就是一点碎步条，还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这玩意儿库房里多的是！工人用剩下的，还有些残次品剪下来的，我正愁没地方堆呢！”
“你要多少？我这就让人给你拉过去！”
王主任一拍大腿，声音洪亮。
“嗨！这算啥事儿！等着！”
他转身朝车间里喊了一嗓子。
没一会儿，两个工人抬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出来了。
“喏，顾少！够不够？不够库房里还有！”
苏秦眼睛都亮了。
“够了够了！太谢谢您了，王主任！”
刘梦逸也跟着连声道谢，看着那麻袋，眼里全是即将发财的小星星。
王主任大手一挥：“客气啥！以后有事您说话！”
顾景之点点头，也没多留，示意苏秦和刘梦逸跟上。
出了制衣厂大门，苏秦左右看了看。
“顾景之，还得麻烦你。”
顾景之挑眉：“什么？”
“找根结实点的木棍，最好是竹竿。再弄点铁丝和钉子来。”苏秦指挥得理所当然。
顾景之：“……”
他觉得自己快成她们的后勤保障了。
厂区角落里堆着些杂物，还真让他找到一把被人丢弃、扫帚毛都快掉光的大扫帚。
“咔嚓”一声。
顾景之手上用力，硬生生从扫帚头上掰下来一根还算溜光的竹竿。
他又在旁边一个废弃的工具箱里翻了翻，找到了一小卷生锈的铁丝和几颗歪歪扭扭的钉子。
“喏，你要的东西。”他把东西递给苏秦。
回到那简陋的旅社房间。
麻袋往地上一倒，“哗啦”一下，五颜六色的碎布条铺了一地。
苏秦和刘梦逸立刻蹲下身，开始飞快地整理。
挑拣出大小合适、吸水性看起来不错的布条，分成一小堆一小堆。
顾景之靠在门框上看着，还是没明白这两个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秦抬头：“顾景之，别看着了，帮个忙。”
她指了指竹竿的一头。
“按照我说的，在这头均匀地钉上几颗钉子，稍微留点头出来。”
顾景之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他找了块石头当锤子，叮叮当当地把钉子敲了进去。
钉子固定好了。
苏秦抓起一把整理好的布条，示意刘梦逸一起。
“来，把这些布条缠在钉子上，用铁丝扎紧！”
两人手忙脚乱地开始捆绑。
碎布条一圈圈缠上去，越缠越多。
可她们俩力气到底小了点，铁丝勒不紧，布条松松垮垮的。
“我来。”顾景之上前，接过铁丝。
他手劲大，几下就把铁丝牢牢地勒紧，剪断，把铁丝头别好。
一个顶端是厚厚一坨布条，下面是光溜溜竹竿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就这么诞生了。
顾景之看着这玩意儿，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是干什么用的？”
他实在想不通。
刘梦逸却兴奋地一把抢了过去。
“看我的！”
她拿着那“拖把”，学着记忆里阿姨打扫的样子，在地上呼啦啦地拖了起来。
房间地面本来就不算干净，积着些灰尘和头发。
拖把头上的布条虽然是干的，但这么一扫，居然也把地上的浮灰和毛发都裹带到了一起。
顾景之眼睛瞬间瞪大了。
他看看地上被拖过的地方，明显干净了一些，又看看刘梦逸手里的“怪物”。
恍然大悟！
“原来是……扫地的？”
不对，比扫帚好像更聚拢灰尘。
他眼睛亮了起来：“有了这个，岂不是屋里地上都能弄得干干净净了？”
苏秦抱臂，淡淡一笑。
“这只是基础用法。”
她指了指房间角落的水桶。
“打湿了，拧干一点，再去拖地，那才叫一个干净！什么油污泥点，都能拖掉。”
顾景之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眼神更亮了。
这东西，简直是清洁利器！
苏秦看向顾景之：“你不是挺喜欢那家馄饨摊吗？”
“明天，咱们把这个送过去给那摊主夫妇。”
“告诉他们，用这个打扫门面，保证比他们用扫帚扫、用抹布擦的快还干净！”
“店里亮堂了，说不定生意就能好起来。”
顾景之毫不犹豫地点头。
“好主意。”
他看向苏秦的眼神，不知不觉间带上了几分欣赏和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