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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温音荣,你当我死了吗?
闻言,碧云利落取出银票递去。兆桉接过一数,发现比预想的多了不少,连忙把多的取出来推拒:“夫人,这太多了,使不得!”
“拿着吧。”温音荣语气温和,语气却不容置疑,“日后修缮,还需劳烦师傅。莫非师傅是嫌少?”
“没有没有,只是太多了。”兆桉一怔,耳根发烫,可看着碧云的眼神,只能收下,随即郑重行礼:“夫人若有差遣,在下定不负所托!”
温音荣环视一周,确认无误后,吩咐道:“碧云,取纸笔来。”她提笔蘸墨,一挥而就。
碧云凑近一瞧,讶然:“三日后开张,前三十位患者免费看病?”
温音荣莞尔:“悬壶济世,本就是我的心愿。”
她合上折扇,轻点碧云肩头,“只是麻烦你了,这三日去备齐药材,将这些药箱子一个一个填满了。”
碧云朗声应道:“放心,奴婢定不负夫人所托!”
又巡视了一番,温音荣确认三日后能顺利开张,便让碧云去将告示贴在门口。
告示刚贴好,一位老者便停在门口驻足。他眯眼打量“三日后开业,前三十位免费问诊”的字迹,咂舌道:“小郎君,这药铺是你盘下的?”
说着伸长脖子往门内张望,只见屋内装横即为贵气,金丝楠木柜台泛着温润光泽,古架上的青瓷药罐错落有致,不由得连连摇头:“可惜啊可惜!这么好的装修,不应该盘到这个铺子里呀!”
碧云闻言,心中不悦。
哪有铺子还未开张,便有人来泼冷水的?她拧着眉,刚欲回答,只见身后的温音荣摇着折扇缓步而出:“老先生何出此言?”
“你就是这铺子的老板?”
老者见她一身清俊模样,稚气未脱,更是惋惜地咂舌,“小郎君啊,老朽提醒你一句,这买铺子就跟抓药一样,得看准了病症才能下手!这个铺子,你莫非是遭人骗了!”
温音荣却笑意未减,摇头说道:“门面开阔,地段便利,租金又这般划算,实在挑不出比这更合适的了。”
闻言,那老者哑然,喉头动了动却再无话可说,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唉,罢了罢了,其中厉害你日后便知了。”
说罢,只当她是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拄着拐杖离开了。
老人的脚步尚未走远,告示前已聚起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
他们交头接耳,目光在告示与店内奢华的装潢间来回打量。
“竟真有人敢盘下这铺子,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可不是嘛,先前那家铺子没撑过一个月便倒了。”有人咂着嘴,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花这么多钱装修,到时候赔得血本无归,有他哭的。”
“听说三日后就开张?”
“那就等着瞧热闹呗!看看这回能撑几天!”众人哄笑着,指指点点。
听着门口的议论纷纷,温音荣不为所动。巡视一番后,她与碧云一同回到成衣铺,换好衣服便返回侯府。
回到府中时已近晌午,温音荣刚在厅堂落座,准备用膳,就见沈怀川被两个下人搀扶着,踉踉跄跄走来。
躺了两日,他身上的伤口虽已结痂,但下床走动时,每一步都牵扯着伤痛,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沈怀川刚进大厅,便看见她悠然自得的喝汤,顿时,怒声喝道:“温音荣!”他撑着门框喘.息,额角青筋暴起,“你当真忘了,我是你夫君?”
温音荣正端着碗鱼汤浅酌,闻言抬眸望去。只见沈怀川脸色青白如纸,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她浅笑了一声,淡淡开口:“侯爷伤重,不在房中歇着,起来做甚?”
沈怀川大步上前,双手撑住桌子,怒视着她:“整整两日!我被打得爬不起床,你连半盏药都没送,看都不来看一眼!”
他猛地抓起她的手腕,“好狠的心,你当我是死人?”
“侯爷莫非忘了,我这两日也因操持府中事务,累得下不了床,今日才稍好些。”温音荣无辜抬眸,“并非我不想看侯爷,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顿了顿,又道:“再说了,侯爷莫要动怒,免得扯到伤口,就不好了。”
一旁的沈刘氏见温音荣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盛,正要开口斥责。
却见温音荣转头看向她,浅笑着说道:“婆母,明日便是第三日了,妹妹也该回来了。眼下清云寺香火正旺,不如我们一家人同去上香,去去府中的晦气,顺便将人接回来。”
沈刘氏本就信佛吃斋,近来府中诸事不顺,听温音荣这么一说,心中顿起疑云。
莫非府中真有晦气?
不过倘若有没有,去去也好。
沈刘氏眉舒展了些,于是点头道:“温氏说得不错,刚好怀川也能下床了。怀川,明日一早,我们便去清云寺祭拜、烧香。你认为如何?”
沈怀川向来孝顺,又觉得这些天在家躺着着实是心生烦闷,出去走走也好,便应道:“都由母亲安排。”
第二日清晨,天光微亮,薄雾尚未散尽,侯府门前已是一片忙碌。几辆马车整齐停靠在昌平侯府朱红大门外,丫鬟婆子们忙忙碌碌的搀扶着老夫人上轿。
温音荣带着碧云走在最后,她今日穿了件素青长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清雅却不失体面。
临上车前,她余光瞥见府门角落闪过一道人影,她唇角微勾,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弯腰进了马车。
不多时所有的人都已经收拾妥当了,车夫扬鞭一甩,马儿嘶鸣一声,一行车马浩浩荡荡穿过城门,朝着城外的清云寺驶去。
暗处,墨风望着温音荣的身影,疑惑地揉了揉眼睛,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朔风:“温夫人为何要将所有人都带去清云寺?你看出她的意图了吗?我总觉得这事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朔风嗤笑一声:“那是因为你太笨了,所以看不出来。”
墨风皱眉追问:“难道你看出来了?”
“这还用问?”朔风扬起下巴,眸色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我自是比你聪明些,当然看出来了。不过,其中缘由,你自己琢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