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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先喜欢的人，是他
姜岁来到医院。
还没走进病房，就听到顾奶奶正在发脾气：“我不吃药，也不输液，我死了算了！”
病房内外站满了人。
有医院的医生护士，也有顾家的人。
每个人都大气不敢喘。
顾东爵站在病床边，任由顾奶奶数落。
“奶奶，你别任性了。”顾东爵很无奈。
他没想到一个程柔居然引来了这么多的麻烦。
“我任性？”顾奶奶瞪圆了眼睛：“你当我是小孩子吗，我是分不清楚是非黑白，乱发脾气吗？”
“奶奶，我不是这个意思。”顾东爵十分无奈。
安婶劝道：“老夫人，你消消气，不能再动怒了，注意血压。”
“注意什么血压，我死了才好，大家都省心！”顾奶奶气得扭过头去：“你走吧，让我自生自灭！”
后半句话是对顾东爵说的。
顾东爵眉头紧锁，却没有离开。
“顾奶奶。”姜岁开口。
顾奶奶一听是姜岁，立刻转过身来，委屈道：“岁岁，你来看我最后一眼了？”
“什么最后一眼呀？”姜岁眨眨眼睛，小姑娘生的喜庆，甜甜软软，看着就让人喜欢：“您老人家万寿无疆，长命百岁。”
“你就哄我吧。”顾奶奶的语气果然软了几分。
顾东爵端看着姜岁，果然能够摆平自己奶奶的，就只有她。
别说顾老夫人了，就连他看到姜岁的那一刻，心底的烦闷都减轻了不少。
她就是有这种魔力。
顾东爵愈发后悔上辈子那么对她，如果能够早点告诉她自己的心意，也许他们也不会错过。
“我没哄你呀。”姜岁甜甜的笑着：“不信的话，咱们就打个赌。”
“怎么赌？”顾奶奶问。
“你好好吃药休息，看看能不能活到一百岁。”姜岁笑着。
顾奶奶一顿，一下子就笑了。
安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她用眼神示意医生，赶快给顾老夫人输液。
医生上前。
这次顾老夫人没有闪躲。
安婶把其他人都请出去。
姜岁坐在床边，看了一眼还没动的饭菜：“顾奶奶，我喂你。”
“好。”顾奶奶听话的像个宝宝。
顾东爵坐下来，也不走了。
“你干嘛坐下？”顾奶奶看着顾东爵就心烦：“不去陪那个狐狸精！”
“奶奶，什么狐狸精。”顾东爵无语道：“她有名字。”
“在我这里就是狐狸精！”顾奶奶气愤。
顾东爵选择不说话。
“顾奶奶，喝粥。”姜岁拿着小勺子一点一点的喂。
顾奶奶张开嘴，吃的很慢，但是好在肯吃东西了。
安婶笑道：“幸好姜小姐你来了，不然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奶奶需要我，我当然就来了，我可不舍得顾奶奶饿着自己。”姜岁轻笑。
顾奶奶哼了哼：“还是岁岁疼我，不像某人，就会气我，想把我气死。”
顾东爵：“……”
“顾奶奶，感情的事本来就说不清楚，顾总喜欢程柔，你怎么拦也是没用的，到不成成全他们。”姜岁劝说。
顾奶奶瞪大眼睛。
顾东爵也微微眯眸。
“不然，就算他们现在不结婚，等您不在了，他们还会在一起的，为什么不现在成全他们，享天伦之乐呢？”姜岁道。
“岁岁，你真心的？”顾奶奶诧异。
“对呀，我把他当哥哥，当然希望他能够幸福快乐，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就是最幸福快乐的事情？”姜岁笑着。
顾奶奶的视线从姜岁的脸上挪到顾东爵的身上，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有些事勉强不了。
“我不喜欢程柔。”顾东爵起身走过来：“你别误会。”
“我没有误会。”姜岁云淡风轻的解释：“因为大家都这么说，还当着你面说过，你也没有解释过，我跟大家的想法自然是一样的。”
顾东爵僵住。
姜岁垂眸：“反正我不喜欢暧昧不清，不喜欢应该保持距离，不应该给别人幻想，当然，你有你的交友方式，我不干涉，只能说咱们俩三观不同，仅此而已。”
“三观？”顾东爵没想到一下子扯到了三观。
姜岁黑白分明的眸子浮着淡淡的清冷：“就是三观，三观不同，不能做朋友，更不可能做情侣或者是夫妻，因为那是一辈子的事情，只有三观一致的人，才能在一起。”
顾东爵深深地蹙眉。
“顾奶奶，我这几天都在陪我失恋的朋友，她有点轻微的抑郁症倾向，所以我这些天要住在她那里，不过你想见我，打个电话就行。”姜岁放下手中的碗，起身：“我先走了。”
“岁岁？”顾奶奶没想到姜岁这就要走。
顾东爵皱了一下眉，转身就要走。
“站住！”顾奶奶忽然发威。
“奶奶，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顾东爵道。
“你去了也没用。”顾奶奶冷然：“岁岁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你们俩没有可能了。”
顾东爵不听，他必须找姜岁说清楚。
“老夫人，少爷是舍不得姜小姐的，你为什么这么说？”安婶诧异。
“岁岁这孩子，是我看着她长大的，她想什么我最清楚。”顾老夫人叹气：“先前，跟她提东爵的婚事，她模棱两可，或许还有可能，但是她这次明确的表明了态度，如果我要用救命之恩勉强，我和她的缘分也就断了，就算她嫁给东爵，过得不快乐，连我也要埋怨了。”
“老夫人，你是心疼她的。”安婶道。
“人家岁岁也是爹妈的宝贝，不能委屈了人家的孩子，更何况她妈妈的身体不好，万一……我可不想罪孽深重。”顾老夫人叹气。
“可我看少爷是认真的。”安婶解释。
“认真的话，他就不应该在夜寒苏扔下岁岁，抱着程柔走了，他还是举棋不定。”顾老夫人闭上眼睛：“孽缘啊。”
安婶不说话。
此时，顾东爵已经追上了姜岁。
他抓住姜岁的手腕，将她拉回到自己的身边：“小岁，你听我解释。”
“你不用跟我解释。”姜岁情绪没有起伏。
顾东爵的心脏仿佛遭到了重创。
他还记得，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姜岁看他的目光，是带着爱意的。
现在却只剩下冷漠。
不应该的。
明明姜岁先喜欢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