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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之菀扯了扯嘴角，“条件呢？”
她的话说完，傅柏津倒是笑了出来。
他的唇角向上扬起，连带着眼角的弧度也深了几分，一副十分愉悦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有条件？”
桑之菀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傅柏津很快又收起了笑容，手指轻轻转动着茶杯，再说道，“我和卢嫣只是绯闻关系，故意打给别人看的烟雾弹而已。”
桑之菀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跟自己解释这个，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我母亲那边……医生说有了好转，清醒的希望很大。”他又继续说道，“之前的事情……”
“傅总。”桑之菀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傅柏津抬起眼睛。
“您还记得之前在D国街头，您跟我说过的话吧？”桑之菀微微一笑，说道，“您说，我们不可能了。”
傅柏津不说话了。
“虽然我这么说可能有些自作多情，但您刚才话的意思……不会是想要跟我复合吧？”
“不是。”傅柏津放下了茶杯，眼睛看向她。
桑之菀似乎松了口气，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傅柏津却是将话说完，“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自作多情。”
他这句话却是让桑之菀的脸色微微一变。
傅柏津依旧坐在那里看着她，眼神直接而灼热。
桑之菀在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后，却是笑，“抱歉啊，傅总。”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她的话说完，傅柏津的心跳微微一滞，但他很快又笑着回答，“你想说上次在你公寓的那个男人是吗？我知道那是你的助理，他还有女朋……”
“不是他。”桑之菀将自己的手亮了出来。
然后傅柏津才发现，她的中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枚戒指。
玫瑰金的颜色，单纯的素圈戒指。
“他叫季煜垣，是个大学教授，现在人在国外。”
傅柏津不说话了。
“对了，说起这个我还得谢谢您。”桑之菀笑了一下，“还记得您之前送给我的岳先生私人画展的票么？”
傅柏津慢慢皱起了眉头。
——他
当然记得。
但他记得当时自己从阳台上看，她似乎是将票丢入了垃圾桶中。
而那个时候，正是他最心烦意乱的时候，所以他也根本没有去那个画展。
“我们是在画展上认识的，嗯……他还是岳先生的外孙。”桑之菀说道，“所以我得谢谢您，如果不是您的话，我们也不会认识。”
桑之菀的话说着，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一副似乎沉浸在幸福中的样子。
傅柏津在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后，却是笑，“我不相信。”
“桑之菀，你在骗我。”
“您信不信都没关系。”桑之菀将手收了回去，再说道，“入洲的项目我们是真心想要寻求合作的，当然，如果傅总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勉强。”
“而换作私人身份，我想要跟傅总说一句，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
桑之菀很快从餐厅离开了。
就在刚才，她其实是将高达的建议听进去了——将傅柏津当做和之前一样的客户或者合作对象。
利用他们之间那一点若有似无的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虽然桑之菀之前无比厌恶一些人在职场上的性别歧视和区别对待。
但等她自己真的进入这个大染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根本改变不了什么，甚至连她自己，如今都十分熟稔的利用这一点，借此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当这个对象变成傅柏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还是无法从容应对。
因为她曾经真诚的爱过他……很多年。